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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蝴蝶是个怎么样的人,河劲可以说是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绝对是个好戏子,也是个高超的骗子。
总之她没有一个合适的正向形容词能匹配。
回国来才一年,她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仍然有那么多人为了她纷至沓来。
后来,蓝蝴蝶越来越不安分,法朵总是有一些麻烦是源自她,开始还不会闹到他耳根边上,但法朵上上下下的大小事情他向来清楚。
他不想当面与蓝蝴蝶有点什么关系,而蓝蝴蝶眼里也跟没有他是一样。
河劲每次去法朵火都很大。
整个法朵的人都知道河劲惹不得,长了双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可偏偏,蓝蝴蝶从不当回事,似故意顶风作案跟他过不去似的,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她用纹身覆盖了身后的那条疤,长长的一朵绽放的蓝鸢尾。是他有次听闻这么一回事,而后因为有个上市公司董事调公司资金来讨蓝蝴蝶的欢心,话刚入耳,他就去了法朵找到人就训,然后找到蓝蝴蝶的人二话不说将她身上衣服撕开,那朵妖冶的蓝鸢尾和她这个人融为一体般,他又闻到那股令他心烦意乱的鸢尾香。那次他失控对她劈头盖脸地说了很多难听话,也动了手,从头到尾,她像个感官尽失的哑巴,任由他摆弄却一声不吭。
河劲耳边突然想起河予墨歇斯底里的嗓音,如同咒骂,“都是疯子。”γùsℍùωùЬìz.cǒⅯ(yushuwubiz.com)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
所幸法朵的门多且隔音效果极佳,一道门便隔绝掉所有不堪的言语和画面。
河劲离开的时候,脸色难看归难看,但并不影响他的体面,也丝毫看不到有欢爱的痕迹。法朵人的眼睛都是习惯往性方面去看的,河劲去蓝蝴蝶那儿,旁人怎么可能只是单纯觉得他进了她的房间门而不是她的身体。
不过以时间长短和河劲离开的脸色来看,好像又确实有这个可能。
法朵的人个个嘴巴厉害,话从来没少过。
“蓝蝴蝶也不过如此嘛,勾引得了那么多男人和钱,还不是搞不定老板。”
“开玩笑,老板之所以是老板,会把我们这些人当女人吗?商品吧。目前蓝蝴蝶是置顶位的那个。”
“你也是说目前咯。”
……
*
现在,就连孟沪都来找他说蓝蝴蝶这个人,让他好不容易得以存在的平常心再度翻腾。
“蓝蝴蝶你这个人还要不要?”孟沪问。
这个世界上跟他关系亲近的人屈指可数,甚至不用数,孟沪是一个。
只是,蓝蝴蝶这个人无论谁在他面前提起,都能惹他疯。
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隔绝外部关于她的消息传进,这不,孟沪又亲自送来了。
河劲没回答孟沪的这个问题,骤然横过去一记视线,阴恻恻的,反问:“她勾引你了?”
孟沪噎了一口气,不敢诧异超过两秒,赶紧否认:“我哪儿敢。”
有了这个误会的可能性,孟沪只好解释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取决于我下面的内容是重要还是废话。”
河劲又冷然望他一眼,不过相较刚才的已经友好太多。
孟沪补充:“要是废话,那我就不说了。”
反推如果河劲不要蓝蝴蝶了的话,他大可也不听。
孟沪何其聪明,为人处世都狡猾得恰到好处。
河劲背对着他往外走,走到地窖口的时候伸手要熄灯,出于介意留一个大活人在地窖和他的酒单独待在一起,河劲完全不等孟沪有这份自觉心。
“滚出来。”
凭孟沪对河劲仅存的了解,河劲的反应与答复他了然于胸,提唇满意跟出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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