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过这个阵仗,当下是既傻眼又害羞,捂着脸尖叫着全跑开了。
此时太子虽然没有抖动的那么厉害了,但牙关紧闭依旧没有知觉。
晏七七知道,他这是受惊引发的风厥,也就是现代常说的“羊癫疯”。
只是让他老是这么无意识的昏迷下去也不是办法,周围也没有合适他咬得树枝,她心一横干脆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细瘦的胳膊掰开晏洛谦的牙关就往他嘴里塞。
不一会儿太医赶到,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就将太子往架撵上放,风风火火的回了宫。
晏帝听说太子出了事,勃然大怒,将狩猎会上一干人等全部关押在宫里听候发落。
晏七七的左手臂上还有两排被咬破渗血的牙印,深能见骨。事后她才感觉到疼,这太子也太生猛了,都差点把她的肉咬掉了!
要不要打个破伤风针?可惜了,现在这个朝代连根针都找不到,只能回去想办法找点药敷一敷。
开始一个比一个光鲜靓丽的王孙贵公子娇小姐们此刻都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蔫蔫的,没有一点生机。
“宣晏七七郡主觐见!”
传旨太监带晏七七到太子寝殿的时候她还有点懵逼。
不过好在她之前来过宫里,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便随着宫人亦步亦趋的进了寝殿。
皇帝坐在太子的床榻前,依照宫规晏七七要磕头下跪,只是她刚刚才做了个弯腰的姿势就被皇帝亲自搀扶了起来。
“免礼,朕听太医说了,是你救了谦儿?”皇帝的语气听起来极为和颜悦色。
“禀皇上,这都是臣女该做的,能救太子是我的福分。”这场面话说的晏七七自己都很恶心,但是又不得不说。
“今天的马是匹野马,你没伤到吧?”晏帝果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晏七七的余光扫到了晏洛青,只见她握着手帕的手紧了紧,像是很害怕。
晏七七在心中冷笑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知道怕了?
“回禀皇上,是……是 臣女自己学艺不精,让烈马没受控制惊吓到了太子,臣女甘愿受责罚。”她能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晏洛青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父皇,这事情不能怪七妹妹,要不是她皇兄就没命了……”晏洛青突然开口了,这倒是说了句人话。
晏帝沉默了许久,突然问了她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的医术,是你娘亲教你的吗?”
“……”晏七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成国公夫人余氏已经去世三年多了,那个时候真正的晏七七还在,而她本人还在现代社会苦哈哈的攻读博士学位。
晏帝像是知道晏七七会是这副表情一样,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也罢,朕还是不提了,免得平白惹你伤心。”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也陷入了某种回忆里,房间内一时间静谧无声,晏七七也只能装哑巴。
回去的时候,晏七七身后多了好几个太监,不为别的,晏帝为了奖励她救了太子,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都是金银珠宝和珍贵古玩。
正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晏七七被人叫住了。
“郡主留步。”
晏七七回头,赫然发现竟然是云羡!
他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知道晏七七在疑惑着什么一样,一身白衣的云羡摇了摇折扇,“在下在这里赏花,碰巧看见郡主了就想过来打个招呼。”
碰巧吗?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刚才在狩猎会上还一副不想和她多谈的样子,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得这么热络了?
御花园是专供后宫嫔妃们休闲的地方,可不是闲杂人等能进来的,现在他不光进来了,还在这里逗留,不是很奇怪吗?
“找我什么事?”晏七七对云羡这个人还是心存防备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还是少招惹为妙。
刚才在宴席上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私下没人了过来套近乎,怎么想怎么可疑。
云羡看着晏七七防备的眼神,心中一动。
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是个软懦可欺的人啊?这双眼睛里面有狡黠有怀疑更有试探。
小小年纪竟然有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眼睛,有趣,有趣!
云羡抬手一拱:“感谢上次郡主拔刀相助,给在下节约了五万两黄金,今天特意专程来道谢……”
晏七七的心漏掉了好几拍!
上次去摘星楼她是女扮男装去的,不光如此她还骗他说了个假名字,今天云羡全部拆穿不说,还以这么平常的语气说出来,肯定是另有所图。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云公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
晏七七当然不会承认。
云羡也丝毫不觉得意外,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一样,收起折扇后又敲了敲脑袋,“哎呦,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记说了,上次姑娘遗留在我房间里的肚兜还在我这儿呢,上面的荷花绣的可真好看……”
肚兜?
晏七七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那天她跑的急,是感觉丢了一样东西,没想到竟然在云羡那里?
这么私人的东西落在了他手里万一他抖露出去,晏七七的名节就全完蛋了!
云羡看着晏七七,笑得依旧温文尔雅,“郡主可是想起什么来了?要不要我再给你点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