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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早。”贺南初移了下目光指着厨房:“早餐。”
    陶染扫了下电视, 发现被他调成静音。
    她盛了碗小米粥坐到餐桌上。
    桌上还有几碟小菜, 还有两份刚煎好的蛋饼。
    陶染抿了口, 粥的味道还可以。
    忽然想起来,昨天早上那份参鸡汤。
    早餐,又没给他送成不说,还再次蹭到一顿。
    “你吃了吗?”陶染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吃了。”
    她一勺勺抿着粥,有点想起,大学那个时候。
    她在学校外面租了个公寓。
    有时候训练晚了,就不回宿舍住。
    她也因此,去过两次。
    还尝试着,给他做过两次饭。
    很倒霉,那个时候,她什么也不会。
    翻了翻菜谱,觉得鸡蛋饼很容易做。
    她就想做两个蛋饼给他吃。
    可是,面糊按着攻略调好的时候,白白稠稠的。
    进了锅就不像样了。
    变成了几个大面球。
    外面的皮烧糊了。
    里面的芯还是面糊。
    他倒还挺高兴,从几个面球里挑了些能吃的,吃下去了。
    电视机终于传出了声音,陶染的思绪被打断。
    她鼓了鼓勇气,放下筷子起身。
    “怎么了?”贺南初看了看忽然坐他旁边的陶染,指了指餐厅说:“不好吃?”
    陶染摇头:“不是。”
    “那怎么了?”贺南初把遥控声音调小,转头问她:“昨晚喝多了头疼?”
    “也不是,”陶染咬咬唇,埋着头问:“我昨天有和你说什么做什么吗?”
    她不记得昨晚自己到底有没有挑明,想和他在一起这个事。
    贺南初挑眉:“还挺有良心。”
    “那我到底有没有说什么?”陶染又问了一遍。
    贺南初眯起眸子:“说的可多了,你想听哪种?”
    “……”这会酒精劲过去,她没胆子直接问。
    但是看他那副样子,应该她到底没问出口吧?
    本来想着三分醉就够了,谁成想根本不受控制。
    “过分的那种有吗?”陶染随口诌了句:“我好像酒量还行,但是喝多了不太好。”
    “呵,不太好。”贺南初牵着唇角笑了下。
    陶染心里有点没底。
    她喝多了好像和平时判若两人。
    听萧橙说,会变得话多,而且胆子极大。
    有次在酒吧喝多了,隔壁桌坐着对小情侣。
    说话声音很大,又腻歪。
    萧橙凑过去跟陶染说,隔壁桌那男的她见过,正牌女友不是桌上那个。
    陶染接着酒劲,直接冲到隔壁桌指着男的训斥:“渣男!”
    男人怎么哄桌上的妹子她不记得,只记得被萧橙和她朋友们连拖带拉送到酒店。
    “我要是真胡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你别在意。”陶染微微低了下头:“我现在清醒了,我给你道歉。”
    “你们这做工作室连带做销售的就是不一样。唉,三言两语的,我这个受害者就只能受着。”贺南初幽幽叹口气。
    听起来还有点可怜。
    陶染心底更加没谱。
    她的眉头纠结成一团,迟疑地问:“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很严重的事吗?”
    你拿一岁的果照威胁我!
    可当贺南初看到陶染难得一脸严肃认真、如临大敌的样子,忽然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笑了下:“我觉得,就我现在这个情感状况而言,是挺严重。”
    “……我,我怎么你了?”陶染结结巴巴地问。
    贺南初实事求是地说:“你非拉着我去你房间睡。”
    “……”
    喝醉了她还真的挺勇,话都没说,直接就把脑子里的事就这么办出来了???
    陶染又确认一遍:“我真这么干了?”
    “嗯,”贺南初点头,想想昨天挨得她那一下,把两件事揉到了一起,补充了句:“你说我要是不配合你,你就要打我。”
    “我打你?”陶染上下打量着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那点力气,你怎么可能受我的胁迫。”
    “这就是你的惨无人道之处了,”贺南初指指后背:“我说我不去,你直接朝我后背狠狠来了一下。”
    她……她真这么干了?
    陶染一脸震惊地看着贺南初。
    “真的,你瞧,现在我衬衫后面有血迹。本来都长好了的。”贺南初背过去给她看伤。
    白色衬衫上,确实一点点血迹氤出来。
    陶染的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她拽着贺南初的胳膊让他进卧室,人家不肯。
    她就用了毕生所学的防狼术去逼贺南初就范。
    还专攻人家弱点。
    她还算是个人吗?!
    明明只想表个白的啊?
    直接就去干实事了?
    “还疼……疼吗?”陶染难为情地问。
    “嗯,有点。”贺南初点点头。
    陶染脸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下不为例。”
    啊,这幸亏已经和前男友表露过一点点心迹。
    不然看起来好像一个,惦记人家的女变态。
    不对啊。
    她今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没有别人一起住过的痕迹啊?
    陶染迟疑地问:“那你昨晚,真跟我一块睡的?”
    “想得美!”贺南初揉了把她的头发:“我宁死不屈。”
    这还挺像他的。
    他好像家教极严,他们当年谈到最后,也都严守防线。
    但是,贺南初身上这件白衬衫就像她昨晚的罪证一般明晃晃。
    陶染都不敢想,自己昨晚的英勇行为。
    她抿抿唇和他商量:“那我既然没能作案成功,这次就算了吧?”
    贺南初一言不发,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像是无声的谴责。
    陶染心虚到极点:“那……那我给你补偿?”
    贺南初顿了下,然后轻轻点点头:“嗯,你说怎么补?”
    怎么补?
    这她占了他的便宜,总不能让他占回来吧。
    陶染用宿醉后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余光扫到他的衣服。
    她诚恳地和他商量:“你衬衫被我弄脏了,我赔你一件吧?”
    “……”贺南初微微上扬的唇角僵在脸上,他就不该有什么期待。
    可她家里还有别人的衣服?
    阳台上挂着的那几件用来“辟邪”的衣服,显然不是他的尺码。
    她那还有其他存货。
    也是,听人说,她谈过两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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