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抱|紧封驭。
两人撞在进门后的墙壁上,被大力推开后的风铃疯狂摇|晃,在无比寂静的空间里,抖出一阵恼人的响动。
每一次的响声摇|曳在两人的心间,走过的每段路,停留片刻,将火焰点燃到那儿,扶笙用手|撩|起封驭半|湿的短袖,封驭贴住那只汗|湿的手,十|指|扣|紧,哑|声道了句,我自己来。
封驭后来记不清后面的事情,只知道上了二楼,衣|服|褪|了一地走廊,扶笙很美,和他想象里一样。
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山茶花,终是落到了他掌心里。
凌晨五点,封驭揽|着身旁已经睡过去的女人,借窗外的微光看扶笙的脸。
她睡得娇|憨,天|鹅|颈的肌|肤上|点|缀|一|串|红|色,腰|线|凹|处一排晶亮的细汗,封驭伸|手|擦|去,轻轻一动,扶笙的眉头也跟着动,牵动嘴角嗔了一句。
“几点了?”
她的嗓子有些无力,转过身来,埋头进封驭炙|热的怀抱,似是没有享受够这一刻的满足,不愿提早结束。
封驭梳理着扶笙散|乱|不|堪的发丝,眉毛舒展,低声道:“还早,你继续睡。”
“不要......我想醒着。”扶笙嘟囔,她不想浪费能感受到封驭存在的每一秒,“封老板,我们说会儿话呗。”
封驭轻笑,“再给你次机会,叫我什么?”
扶笙腆红了脸,难道他的关注点不应该在后面一句吗?
可面对封驭黑沉的、受女人喜欢的瞳孔,她就只能像个榆木脑袋,使劲儿摇头,闷声说不知道。
“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允许你喊得亲切点。”
“不不不!”扶笙面色羞红,“还是封老板吧,或者我喊你名字,封、封、驭?”
这两个字有好几年没叫出口,一时间不太顺嘴。
封驭面色看不出变化,眯缝起眼,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扶笙,把人直看得背过身去,将脸埋进枕头里。
封驭靠过去,贴|在她干|爽的脊|背,从后|抚|弄光|滑的颈|项,呵|出一口热|气。
“在我|床|上,就得喊老|公。”
扶笙通红的脸轰得炸开,揪|紧|身|下|的|床|单,这这这不行!
“......我该走了,八点还要排练。”
扶笙战术性回避,提起床单遮住重要部位,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刚捡了一件小物品,连|腰|带|人被|拽|了回去,封驭的长|臂|紧|锁|住女人细|瘦|的|腰,埋在扶笙颈|窝里戏|弄。
“不再多留一会儿?”
他含笑,背靠在床头,态势随意,枕边供摸索的香烟盒子是拆开的状态,少了几根。
昨晚结束后,趁扶笙熟睡后,他在阳台抽了几根,最近不知为何总是这般心神不宁,好像即将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算了,你走吧。”
封驭只套了件深蓝色的牛仔裤,裸|露着贲|张的肌|肉,掀起被子,顺着床沿走了一圈,把地板上的衣服抛到扶笙面前。
然后进了侧手边的浴室,不一会儿传出哗哗的洗澡水声。
扶笙敛眸,露出的一角肩|头,纤柔圆润,她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瞄了眼墙上的钟,才近六点,还来得及回宿舍。
她刚一动腰,立刻拧紧眉头,十根手指铁丝状,极力忍耐事|后的疼痛。
一联想到昨夜双|人|床摧枯拉朽般的声音,她就连见到封驭的脸,听到他说话,都承受不住。
她当时为什么会折返呢,扶笙边挪步边思考。
很主要的原因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暂且不说封驭是否会喜欢她,她对目前的关系也全然一片迷茫,如果贺婧真的说出去了,谎话被拆穿了,她不如就此放|纵一回。
可没想到,放|纵自己的下场是这般不可言喻。
“着急走啊?”
扶笙下意识抓着手机往后仰,眼珠子眨了两下,封驭穿着松垮的灰色浴袍开门出来,里头的水雾也一同被带出来,他嘴里咬了根牙刷,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簇一簇粘连在一起,黑亮的眸子从斜对角睨过去,像在确定扶笙就站那里,不会走动似的。
“也不是很着急...你还有别的事吗?”
封驭拉开衣柜左侧的第二格柜子,在里面翻找了下,拿出一个白色的袋子,直直地抛到呆立的女人身上,见她受了惊吓般的神色,噗嗤一笑。
“这是之前你落我这儿的。”
说完背了个身,伸展肩膀和脖颈,发出关节的响动,慢走进浴室冲洗口腔。
待用冷水抹了把脸,弯腰掬水时,才看清镜子里映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在胸|膛前格外显眼。
封驭用舌|尖顶了下腮,短指甲轻|刮|蹭过,还是去不掉这抹胭脂红。
有种陌生的快|意正在刺|激封驭久经平静的神经,拖着他往靡|丽的深渊走去。
温吞水般的感觉,自然比不得鲜活的、热|血|淋|漓的、活|色|生|香的快乐。
人人都追求刺|激,为什么不能加他一个呢?
*
扶笙抱着白色袋子,仰头看门上悬挂的风铃,一碧如洗的晴空灿烂无比,她的大脑空荡荡的,好像吹动风铃的秋风,也将她的脑子吹空。
刚才梳洗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多|糟|糕。
一切都乱了。
“还以为扶小姐走了,在这儿等谁呢?”
扶笙刚平复的心又狂乱地悸动,还是赶紧想想今天要排练的动作,伴奏的音乐,以及早餐吃牛油果吐司还是燕麦酸奶......
封驭眯起眼看门外的好天气,不紧不慢道:“总算开太阳了,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他的视线定格在扶笙挺直的背部,运动服的拉链拉至最顶端,他莫名地想过去,把那件碍眼的灰色外套扯下来,如同昨晚那样。
她才出声一个字音,又停顿了下。
“这句话等我年底的表演结束再说吧,现在、有点说不出口......”
扶笙自己都想象不到,她会和封驭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关于那件难以启齿的事儿,等她心里的石头落地后,再一一解释也不迟。
“吊人胃口......”封驭已经换上平日里穿的简单t恤、裤子,发丝因为洗完澡的缘故,被他随手往后抓了两把,硬朗的线条分明的展露在这张少年感十足的脸上。
他插着兜走过去,凑近扶笙,单|手|揽|过她的腰|肢,贴过去接|了|个|吻。
越这样,他就越想知道。
扶笙口|腔里满|溢薄荷的清香,下意识闭上眼睛,心脏瘫软,颈子上依稀感觉有风吹过,柔柔的,她慌忙拽住封驭往下拉她拉链的手。
“别...求你...”
“............”
封驭手掌心环上扶笙的颈|项,和她对望,勾唇道:“这样挺好看的,你在我身上也划了一道,怎么也去不掉。”
此话一出,扶笙楞了片刻,她的记忆有些断片,恍惚记得自己很早就没了力气,哪里还能划伤他。
她满脸质疑,封驭勾|了|勾扶笙的脸蛋,把她拉向沙发。
扶笙直接以摔倒的姿势跌|进|封驭怀|里。
她撅着小|嘴嘟囔。
“耍流|氓你。”
“那也分人的好吗,不相信就自己看。”封驭掀起衣角,外头的白昼光刺眼,扶笙一下看清了那处红色,可能是因为时间原因,原本的胭脂红褪成了淡桃红色。
扶笙心疼地想去触碰那道红色,视线却被封驭右侧裤腰带位置的东西吸引住。
手指从那儿,缓缓划下,在髋骨上侧凹陷处,有一排黑色的字符。
隐隐透着神秘。
“这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看到过。”
她的声音里带有惊喜,脸颊上晕染着薄薄的山桃色,封驭任|由|她|坐|在|身|上,慵懒地嗯了声,刚才扶笙那一下划过,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封驭单手|解|开银亮的皮扣,带着扶笙的手|往|那|儿|探。
手指越靠近,神经越兴奋。
所有的官能都如同悦动的光点,在扶笙脸上闪光。
字符逐渐显露山水,一排倾斜的黑色字母——marman。
“ma-r-man?”
扶笙别扭地辨认且读出这个字符,虽看起来是英文字母,但又不太像普通的字母。
“这是什么意思啊?”
“昨晚舒服吗?”
扶笙又红了脸,貌似这小红脸蛋醒来后就没褪下去过,她喏喏地反驳,肯定不是这意思,别逗她玩了。
“我纹的就这意思,没让你回答,不赖我啊。”
见扶笙羞愤难当的神色,封驭也不想在逗下去了。“这是梵文,灵魂断未魔的意思。”他笑了,笑得柔和,“指的是,人身体上都有一处致命的地方。”
“所以这就是你身上致命的地方吗?”
扶笙总算转变了神色,狡黠地弯了嘴角,“那我也要纹这个。”
封驭表情凝滞了下,一字一顿,“确定?”
他拖|着|扶笙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女人脸上的明媚让他移不开视线。
扶笙小|嘴|一|开|一|合,拜托两字已经脱口而出,封驭其实很受不了她撒娇,藏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甚至有时,他会怀疑她清不清楚自己的表现很勾|人,很像魅|惑|人心的黑天鹅。
“你知道纹了这个,代表什么吗?”
封驭还没等扶笙回答,压低声音说:“阿笙,arrested at last。”
▍作者有话说:
累坏了我,总算赶上了!!跪!对不起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