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连走过来询问道，柳仙娥轻摇了摇头，声音低低的说道：“没事。”
直到这时，江然才发现，整个楼梯上下的氧气开始变的无比稀薄。
他心底无比庆幸，遇到的阿飘是个好阿飘，不然自己也没那么快想起来要下来救柳仙娥。
此刻的柳仙娥身子虚弱，脸色无比苍白，江然扶着人进入挖开的积雪坑，随后在柳仙娥爬上两个梯凳时，让柳仙娥坐在自己肩膀上扛着人上去。
“不用，我……”
“先别说话，上去再说。”
柳仙娥咬了咬唇，没再说话，长发盖住的耳朵和侧脸却能看出她脸上快要滴血的红润。
江然身正心清没想那么多，很快就带着柳仙娥爬出来，只是上去的路却需要踩着雪堆上去。
两个人爬出来后，已经是天要大亮的时间。
江然站在山巅往外看去，此刻他们站在第三峰的山顶，整个空气里的氧气不算浓郁，但是江然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喜色。
“前辈，多谢了。”江然转头对阿飘说道，没忘记如果没阿飘，他们也不一定，不……是一定出不来。
阿飘摇头一笑，随后丢给江然一物，江然接过来，纳闷道：“前辈，这是？”
“临别送你的一点见面礼。”
阿飘笑了笑，又说道：“纯阳血脉再现，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
江然心底一惊，没想到阿飘竟然能一下子就看出自己身负纯阳血脉，不过看着阿飘脸上平淡的笑容，江然把戒备压了下去。
在先前阵纹破碎后，又或者内开门打开后，阿飘有无数的机会对他们动手。
毕竟他们二人，一伤一累，根本没多少战斗力，对上全盛状态的阿飘，根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江然沉默片刻，问道：“前辈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看着江然，阿飘笑道：“人生百世，不过尘归尘土归土，我早已在百年前就该离逝，现在自当去归去处。”
这话说的有些绕口，江然却是听明白了。
阿飘要结束自己的阿飘命！
此刻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有怜悯有纠结……但是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如阿飘所说，他们本该尘归尘土归土才是正确的方式，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乱了，有些阿飘流连人世，根本不想去阿飘界。
又或者有的阿飘死后怨气甚大，私心报复……
乱了，太乱了，所以才衍生出道界人下山。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射在山巅上，皑皑白雪像是被渡了一层金色，显的越发耀眼。
“该走了。”
阿飘低低的声音，迎着曙光说道。
随后太阳升起，白光闪过，江然微微闭眼再看去，原先阿飘站着的位置，已经没了他……
久久后，江然叹息一声：“活过来了！”
柳仙娥点了点头，走到江然身侧，挽住他的手臂，轻声道：“是的。”
江然笑道：“看看前辈送了什么吧？”
阿飘送给江然的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球，在玻璃球内还有一道白团子的影子。
看了半晌，江然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