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关东和张美茹哭的撕心裂肺,早就瘫在地上,无法行走,只能一点点爬向儿子的尸体。
儿子被封为武圣,他们本以为从今往后,要有着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却不想,做了一场梦,还是一场噩梦!
老天爷为何要如此不公?
他们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忽然,有几名身穿戎装的男子,大踏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向正处于悲痛欲绝的胡关东和张美茹夫妇。
不,准确的来说,这几人是冲着胡啸天来的。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是南境北府战区人员,得知虎榜武圣胡啸天因公殉职,上级领导安排我们负责料理他的后事!”
“同志,我儿子怎么就成因公殉职了,分明是那位龙榜武圣滥杀无辜啊……”胡关东爬到儿子的尸体旁,嚎啕大哭起来。
他平生第一次,尝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深深的绝望。
早知如此,在儿子不可一世时,他就应该给予警醒,而非跟着儿子一起得意忘形。
到最后明明死于一名龙榜武圣之手,却被说成是因公殉职……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二位节哀顺变,带走!”
南境北府战区的几名人员,留下一句冷冰冰的‘慰藉’,便带上胡啸天的尸体,离开了龙腾酒店。
整个过程,他们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对痛失爱子的胡关东和张美茹,没有丝毫的同情或可怜。
本就是胡啸天咎由自取,自寻死路,还能有一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我的百年野山参……”
“我的别墅钥匙……”
“我的无脸猛虎画……”
胡啸天死了。
一时间,所有豪门权贵争先恐后地拿走自己带来的贵重礼品。
砰!
忽然,已经缓过劲来的柏木城,也冲到胡关东跟前,一脚把胡关东踹了个底朝天,嘴里更是骂道:“妈的!胡啸天该死,你们两个老东西也去死吧!”
“柏木城,你你你……”张美茹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过去了。
紧接着,龙腾酒店的经理也走上前来,把费用清单丢到胡关东脸上,冷冷地道:“这是宴会的所有费用,总共一百三十六万……”
“啊?”胡关东听到这个数字,都快要哭了,“经理啊,之前你不是说费用全免么?”
“哼!谁知道你儿子这么短命,他活着的时候费用全免,可现在他死了,一分钱也不能少!”经理横着脸,态度强硬,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这这这……”胡关东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地上。
一百三十六万啊。
虽然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柏家做事,但是赚的钱少之又少,只能说日子勉强过得去,哪有什么存款。
儿子死了,还欠下这么一笔巨债,这不就是人财两空么?
张美茹想向周若彤求救,可一眼望去,周若彤早就没影子了!
“刚刚你们这群人还前呼后拥,现在我儿子尸骨未寒,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还要把我们老两口往绝路上逼,你们良心不会痛吗?!”张美茹呜呼哀嚎。
所有人嗤之以鼻,人死如灯灭的道理不懂么?
……
混乱的人群中,苏轻舞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啊!大伯,奶奶昏倒了!
只见苏老夫人瘫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浑身却剧烈发抖。
“老太太这是被气坏了,她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来也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啊!”苏光耀急的满头大汗,赶紧让人把苏老夫人送到车上去。
苏家一行人,急急忙忙地把苏老夫人送去医院,并且在第一时间,请来了江市中医协会会长李向阳。
李向阳医术精湛,在中医方面颇有造诣,而且从多年前,就为苏老夫人调理身子,比任何人都让苏家信得过。
李向阳为苏老夫人一番诊治后,脸色愈发凝重,最后拧着眉头说道:“苏老夫人这是伤脑了,情绪过头,对大脑产生了恶劣刺激,气血上冲,虽不是脑溢血,但严重程度也相差无几了。”
“李老先生,您就说我母亲这病能不能治,能治的话,好的结果是什么,坏的结果是什么?”苏光耀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分家产了。
“能治,不过以我的医术,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结果确实有好有坏,好的结果自然是医好,坏的结果便是长睡不醒,也就你们俗称的植物人。”李向阳有一说一。
“这……”苏光耀张大了嘴巴,看来果真要分家产了。
不想,李向阳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对了,古回春大师各位都有所耳闻吧?据说他就在江市,要是能请得到古大师,老夫人就有救了!”
“李老先生,我当然听说过古回春大师了,可是像他那种级别的人物,哪是我们苏家能请得动的。”苏光耀自嘲道。
“嗯?难不成你们不知道,昨日古回春还给你们苏家那位上门女婿的妹妹,医治眼睛了?我还以为你们苏家和古回春大师有交情呢!”李向阳疑惑不解。
“什……什么?”苏光耀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苏家有人上前说道:“大伯,既然韩枫能请到古回春大师,那不妨现在就联系三叔,让三叔再叫韩枫请一次古回春大师吧?”
“什么三叔?刚才苏家人都下跪了,唯独他们一家没跪,却一点儿事都没有,大摇大摆就走了,也不顾老太太的死活!”
苏光耀恨得牙根痒痒,摆摆手又说道:“行了!马上派人去打听古回春大师的落脚处,晚上订在御膳宫,请江市第一名厨烹饪一桌山珍海味,盛情款待古回春大师。我就不信了,韩枫能请动古回春,咱们苏家就请不来?”
虽说苏家当众给人下跪,折损了颜面,但仍旧家大业大。
他韩枫算什么东西?
一个只会白吃白喝的寄生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