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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泽田纲吉向五条悟表达了礼节上的歉意和欢迎后,一行人继续前往会议室。
    而五条悟却在这过程中发现了一件事,并在抵达会议室后最终确认这个传言黑手党中实力最强的家族,核心的统治层都年轻得过分。
    *
    太宰治没有被关太久,第三天就从透明箱笼中释放出来,重新开始了他的海边度假生活。
    至于被释放的理由除了真人和因新加入常常保持沉默的胀相,其他几个特级咒灵并不能理解太宰治被关起来的理由,他看起来柔弱又无害,一点都不像警告上说的那样危险,相反,对于他诞生以来的遭遇,他们都报以了深切的同情。
    被他们的头号敌人五条悟抓到不说,还要时不时地被当成沙包挨揍这是太宰治自己控诉的,遇到危险时甚至还要被当成挡箭牌这是漏瑚亲口证实的,若不是这一次从监狱中被救了,还要被那些可恶的咒术师处以痛苦的极刑。
    而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个拥有无效化能力的咒灵,在被五条悟抓到之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伤害一个普通人!
    那些卑劣的咒术师□□他、利用他、奴役他、虐待他,可谓是无耻到了极点,人神共愤!
    就算夏油杰出于某些考量需要限制他的行动毕竟无效化的能力确实需要戒备以防被他人利用,否则他们也不用费尽心思地把他从高专那里劫过来。但也不用以这种方式再去折磨他,都在陀艮的领域中了,那些咒术师肯定找不到他,而只要他们看住他不让他跑出去就行了,而这一点看起来并没什么难度,因为这个咒灵除了无效化之外,是真的很弱。
    因此他们向羂索提出了放出太宰治的要求。
    羂索:
    毫无疑问,这必然是太宰治故意闹着玩的结果。但他也不可能去和这些咒灵解释太宰治究竟危险在哪里,毕竟和工具,没必要真情实感地解释太多的。
    话说回来,他其实没打算□□太宰治,也关不住,不如说这更像是一种无伤大雅的警告,可结果非但没恶心到人,反而自己被这些虽然拥有智慧、却依然称得上是单纯的咒灵给噎住了。
    而成功从牢笼里出来的太宰治并没有搞什么幺蛾子,他飞快地融入了咒灵之中,为了打发这段无所事事也没有游戏机的的日子,他甚至教会了咒灵们某些多人益智游戏,像是桥牌、德州等等,花样每天都不重复。
    而这些拥有人类智慧的咒灵们倒是也很愿意参与,毕竟不去吃人闹事,他们在这也只有发呆和瞎聊这两个选项了。
    游戏嘛,就是要有输赢才好玩。太宰治洗着牌,眯起眼睛微笑,像极了狡黠的狐狸,输的人要无条件为赢得人办一件事。
    无条件?漏瑚说着不玩,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坐下来,他双手环胸,要是你赢了叫我们去和五条悟打架,我们也得去?
    那肯定要有点分寸感嘛。太宰治耸耸肩,这种不用打就知道结果的事情,我不会让你们做的。
    咒灵:
    我来!真人一听无条件就凑上来了,他可是不爽太宰治很久了,这种送上门报仇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结果可想而知,咒灵们输得一塌糊涂,漏瑚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牌,完全无法思考出自己到底是如何输的。
    而一开始最为兴致勃勃的真人在连输三次后就气得不玩了,认定太宰治绝对作弊了,并且耍赖拒绝去帮他跑腿。
    在其余咒灵作出反应前,太宰治先一步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
    毕竟我们之间似乎有误会呢,如果换做是我,也会不乐意的。他叹了口气说道。
    见状,咒灵们纷纷给予了谴责的目光:作为前辈,真人你能不能对新人大度一点啊!
    真人:你们都是蠢货吗?!
    气到面目扭曲的真人很想狠狠地施与报复,这家伙现在可没带什么咒具,正是揍他的好时机,可显然,其他人不会坐视不管。
    把真人气走后,太宰治又邀请了胀相参与进来,后者倒是没有拒绝,然而可有可无地玩了几轮后,胀相猛地发现输的最多的竟然是自己,他不认为自己会比孩子气的陀艮玩得还菜,那么纯粹是运气问题还是被针对了?
    胀相瞥了眼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的太宰治,平淡地收回视线,懒得去想,比起这些复杂的问题,还是直接去替他买东西比较简单。
    对比其余看似对太宰治友好的咒灵,拥有肉|体的胀相大概是唯一一个去人类社会会正常付钱且不会随意杀人的存在了,因为他对咒术师和咒灵之间的矛盾并无任何感想,也无所谓立场上的站队,如今只想为死去的弟弟们复仇罢了。
    和心情差到睡不着觉的五条悟不同,太宰治在咒灵中的生活过得相当不错,随时就有不同口味的螃蟹可以吃,有各种各样的咒灵可以陪他玩,混得如鱼得水。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某个普通的午后,一觉醒来的太宰治发现除了维系这个领域的陀艮,以往聚在沙滩上的咒灵都不见了,而明明忌惮却无视他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的夏油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有什么事吗?太宰治躺在沙滩椅上没起来。
    你现在让我有点难办啊,太宰君。羂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像是真的在为其烦恼一般,眉间微微蹙着,我们集体有些事要去做,可把你丢在这里也不是,把你带走好像也十分麻烦呢。
    这样啊。太宰治叹了声,听懂了他的烦恼,你终于准备完毕,要开始干坏事了?
    是啊,时间也差不多了,五条悟是时候退场了。羂索的口吻稀松平常,像是在陈述一件必定会发生的事。
    那双细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似乎想从看出其真实的情绪和想法。
    羂索有限度地放任太宰治,无非也是想观察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对方显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包括被他指使出去的胀相,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仍旧不能刨除他的嫌疑,相反,他的一切行为都透着让人看不透的古怪,更确切而言,不如说太宰治很明白那场透底谈话后的后果,可他依然这么做了,是什么原因?
    是聪明人特有的自负吗?即便被深深忌惮也认为自己能达成目的?还是另有目的?
    至少换成羂索自己,在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他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太宰治微笑着提议,为难的话,那就带我去吧,毕竟把我留下的话你还要担心我会不会溜走呢。
    羂索盯了他一会,随即同样露出微笑,如同狐狸一般的狭长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微芒。
    好吧,如你所愿。
    第68章
    10月31日, 万圣节夜。
    晚7点,东京地铁,以比往常更热闹喧嚣的涉谷站为中心, 忽然出现了一个直径400米的帐, 将附近大量不明所以的民众封闭其中。
    市中心, 又是在人流量巨大的地铁站, 这无疑是一起超大级的社会恶性|事件。
    但奇怪的是,率先前来调查的辅助监督们发现,每个靠近帐的边缘想要逃出来的人都在喊着同一句话:把五条悟带过来。
    毋庸置疑, 这是冲着五条悟来的, 而敌人十有八|九和上次攻击交流会的是同一批。
    经过考量,高层一致决定让五条悟独自一人进入涉谷站解决此次事件, 其余人则分成四组在帐外待命, 以防有漏网之鱼。
    而对于这样的命令, 学生们自然是困惑的。
    为什么?这个帐术师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吗?虎杖悠仁问,同时行动的话, 就算帮不上老师的忙,我们也能救下更多的民众吧。
    为了降低损害该不会只是要降低咒术师的损失, 完全没把普通人的性命考虑进去吧。熊猫忽然低语, 言语间毫无掩饰,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高层。
    这些时日长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高层对五条悟日渐加深的不满,甚至因为太宰治逃狱的关系,他们这些明面上只是去年被五条悟教导过的二年级生也受到了牵连。
    学生们:
    不至于,二年级的班主任日下部笃也说, 我刚确认过,帐里面的普通民众虽然惊慌,但没有咒灵或诅咒师出现杀人, 所以他们目前只是被关起来了而已。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冷静道:仅从实际出发,五条先生一个人去的确是伤亡率最小的选择,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涉谷之光大厦的地下应该有许多特级咒灵,都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的。
    反正我是不会进去的。日下部笃也十分干脆地说,那不是能轻易对付,而是根本对付不了。
    七海建人不置可否,他虽劝慰着学生,但内心却明白,尽管五条悟是独自一人执行任务,可有着那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他的战斗力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束缚。
    而在这样的指令之下,如果帐里面数量众多的民众一旦出现严重的伤亡,恐怕最后这些责任会被推给五条悟。
    行了,无意义的讨论就此为止吧,有新的任务了。冥冥收起手机,卷着头发冲她所负责的粉发少年道,虎杖,我们现在要赶去明治神宫前站,那里也出现了同样的帐。
    啊?哦,好的!
    四个小队由三个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日下部笃也、冥冥,和一个特别一级术师禅院直毘人分别带领,各自前往自己所分配的目的地。
    *
    晚8点40分,五条悟现身在地铁站地下五层的站台,在那迎接他的是三个特级咒灵漏瑚,花御和胀相。
    而在他身后,是被咒灵抓来扯他后腿的无数普通民众,这意味着他将不能使用能对特级咒灵起效的任何一个反转术式,也无法使用领域,否则在杀死特级咒灵前,这些普通人首先就会被他弄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备而来,费尽心机只为了最大限度地削弱他的战力。
    然而
    五条悟无视了漏瑚信心满满的挑衅,仔细巡视了一圈,确认那个已经消失了快有一个月的臭小鬼不在此地。
    啧。烦。
    他拉下了眼罩,居高临下地露出了一个轻蔑又狂妄的笑容。
    这些又蠢又弱的渣滓居然会认为仅凭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就可以打败他,看来他平时的确还是太手下留情了。
    离站台有些距离的一处角落,从这里望过去,隔着数量众多的普通人,并不能看清具体的战况,然而却不妨碍在此观战的人判断局势。
    即便被最大限度地限制术式使用,即便是三对一,可五条悟仅仅用着最为基础的体术和咒力操控就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甚至他还反杀了一个!
    他的实力就像一座望不到尽头的巍峨高山,强大到令人不禁心生绝望。
    花御死了似是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死,自诞生以来一直保持咒胎形态的陀艮因愤怒而开始转变形态。
    不过观战的另外两人都对这一幕无动于衷。
    时间差不多了吧。太宰治适时提醒道,那三个咒灵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想真的打败五条悟尽管他们肯定有这个心思真实的目的在于拖延时间。
    还差点得远呢。一身僧袍的羂索笑着道,看他一副还游刃有余的样子这可不行,需要再吃点苦头。
    嗯?可我看再这么下去,吃苦头的会是漏瑚和胀相啊。
    太宰治的话音落下没多久,漆黑的甬道深处忽然传来了轨道摩擦的声音,一辆自明治神宫前站驶来的列车冲进了站台!
    真人从列车上跳了下来。
    车门唰得开启,装满了一列车的密密麻麻的人流涌出,可他们并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被真人用无为转变改造而成的改造人!
    看,支援这不就来了。羂索笑了声。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几乎被人海淹没的白发男人。
    被异化成畸形怪物的改造人咆哮着扑向了惊恐大叫的民众,而五条悟也再次被三个特级咒灵围攻。
    这一次若再放着那些民众不管,他们一定就会被自己原先的同胞给统统吃掉。
    而就在这样会让其他任何一个术师都绝望的绝境之下,当代人类最强的咒术师却在下一瞬就将局势彻底扭转。
    五条悟凭着直觉释放了一个仅有0.2秒的领域,无量空处将约半年量的情报塞入了包括改造人在内的所有非术师的大脑之中,让他们统统站立着陷入了昏迷,却不会损伤他们的大脑。
    而在接下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五条悟徒手杀光了被真人带来的近1000个改造怪物。
    这震慑的一幕将三个特级咒灵惊呆在原地,可五条悟却并不是毫无负担,他终归是个人类,高强度的战斗终于让他的呼吸出现了沉重的滞感,本不该出现污渍的脸上也沾上了血迹。
    陀艮,看好他。羂索说道,起身走向了战场。
    一个正方形的物件毫无预兆地丢落在五条悟的脚边,他猛地一惊,但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一道他十分耳熟的、可他以为不可能会再听到的声音响起
    狱门疆开门。
    仿佛有生命般,正方体倏然膨胀向四角延展,血色肉墙的中间是一只被撑开的硕大到诡异的独眼,视线与之对上的刹那,五条悟恍惚看到了他那在去年死去的唯一的挚友正挥手打着招呼向他走来。
    悟,好久不见啊。
    这不是梦境那么是幻术,还是假扮的?
    可六眼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夏油杰,真实的、还活着的夏油杰。
    就在他彻底愣住的瞬间,已经蓄力完毕的狱门疆将没有任何防备的五条悟牢牢禁锢!
    五条悟猛然回神,却发现为时已晚,双臂被束缚的他已经无法再使用咒力,甚至全身都脱力到几乎站不住。
    可此时此刻他却顾不得这些,目光死死瞪着僧袍男人,你是谁?!
    嗯?我是夏油杰啊,你把我忘了吗?悟。羂索故作忧伤地说。
    外表、身体、咒力确实是杰的。但我知道你不是他!五条悟凶狠地诘问,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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