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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韵雪是被香味给弄醒的,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扫了一眼四周,这应该是那男人的家了,真是简陋的可以。
    肚子的咕咕声将田韵雪的思绪拉回,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坐下,鼻子动了动,真香,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
    田韵雪从来没觉得一碗面会好吃到哪里去,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般的狼吞虎咽。
    “娘子,没人跟你抢,可以慢点。”冷不伶仃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田韵雪被娘子两个字吓到,顿时呛到了,咳嗽了起来,难受的泪花都涌出了眼眶。
    “怎么这么不小心?先喝点水。”
    厚实的手掌落在背后,田韵雪整个人僵硬住了。“谢谢。”田韵雪脸红的更厉害了,接过了杯子。
    好一会儿,田韵雪总算是平静下来。
    “多谢恩公士出手相救,此等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他日定当厚报……”田韵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既然如此,那就以身相许好了,”玉君澜冷着脸说道。
    “啊?”田韵雪呆愣的看着玉君澜,对方刚才说什么了?不等田韵雪细问,对方接着说道:“你可是我用一只山鸡从那傻子手中买来的,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她是用一只山鸡买来的?一只山鸡买来的……田韵雪刚清醒过来又傻住了。
    “娘子你好生歇着,为夫去将山鸡炖了给你补补,”玉君澜走到一半又回头,“对了,盆里有水,你可以先擦擦脸。”
    “喂……那山鸡不是拿回来了……”许久田韵雪来了这么一句,然而对方早就出了屋门。
    田韵雪看着木盆中的倒影,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呈现在其中,不由伸手摸了摸脸,这样也罢!田韵雪躺倒床上,床上充满了男人独有的味道,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刚才饿晕过去,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好似就连身上都充满了男人的味道。
    比起那傻子,这男人不知道要好多少,田韵雪不否认刚才男人说出以身相许的时候,她有些心动了。田家是回不去了,傻子一家肯定对她虎视眈眈,除了男人,没有人能够护得住她,她或许可以跟男人好好的谈一谈。
    田韵雪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田韵雪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桌子上油灯忽暗忽明,刚坐起身,玉君澜就走了进来,“醒了就出来吃饭。”田韵雪一直盯着玉君澜的脸看,直到对方出声才回过神来,反射性的说好。
    两人闷不做声,玉君澜足足吃了三碗才停手,看着小鸡啄米的田韵雪一反刚才的狼吞虎咽,觉得很有趣。
    玉君澜给田韵雪碗中夹了个鸡腿,“吃完把碗筷收拾了。”说完起身进了屋。
    收拾碗筷?她哪里会啊?田韵雪一阵苦恼。
    “砰”的一声,田韵雪手一滑,碗掉到地上碎成了两半。
    玉君澜听着屋外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觉得他做了一件后悔的事情。
    玉君澜冷着脸从田韵雪手中接过唯一还完好如初的碗,开始清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田韵雪手脚无措的看着玉君澜,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玉君澜见田韵雪蹲下身子去捡碎碗,冷声道:“去屋里呆着。”
    田韵雪没有走,这满地的残骸都是她弄出来的,她至少要收拾下,不然心难安,手才刚伸出去,双脚就离地,整个身子腾空。
    玉君澜将田韵雪丢到床上警告着:“乖乖呆着,不然……”语气一转,后边的话并没有说完。
    田韵雪还真不动了,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玉君澜直到对方消失在门口。
    玉君澜还真不知道田韵雪会这么听话,他离开之前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什么样,等坐到床边许久,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在神游。
    田韵雪不知道玉君澜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等她回神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床上躺下了,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她还有事要跟对方商量,伸手小心翼翼的推着玉君澜,没有反应,又推了下,依旧没反应,忍不住凑近了些,小声的叫道:“喂……恩公……”田韵雪不知道男人姓啥名啥,只能够用恩公两个字来称呼。男人依旧闭着眼,田韵雪越靠越近,这五官深刻的就好似用刀剑凿出来的一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英俊的男人,不知觉就离对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男人突然睁开眼来。
    田韵雪被吓了一跳,往后倒去,还好被男人扶住,不然就跌下床去了。田韵雪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玉君澜似笑非笑的看着田韵雪,“那个,谢谢你……”田韵雪不好意思的别开眼,吞吞吐吐道:“恩公,我们能够商量件事情吗?”
    “不对。”玉君澜摇摇头,在田韵雪不解下继续说道:“娘子,你这称呼不太对呀!不是应该喊我相公的?”
    田韵雪脸上一阵滚烫,她被调戏了,而对方却跟她以前遇到的登徒子不同。
    玉君澜笑道:“娘子有事商量就直说吧!为夫听着,只要不是逃离为夫身边,为夫自是会护你周全,什么也都依你。”
    田韵雪被对方一口一个为夫叫的恨不得晕过去,努力压下羞耻,开口问道:“不知恩公怎么称呼,小女子姓田名韵雪。”
    玉君澜突的起身,凑近田韵雪,“为夫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是相公而不是恩公,难道娘子耳朵有隐疾?”
    本姑娘才不是你娘子,你才有隐疾,田韵雪很想这么大吼大叫出来,不过她识时务,对方不是好对付的,她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不能够硬碰硬,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也罢。田韵雪下了床,跟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急迫道:“你刚才说只要我不离开,你就护我周全是真的吗?”
    玉君澜躺会原处,一字一顿道:“我玉君澜说话算话,自然是真的。”
    原来他叫玉君澜,田韵雪细细的琢磨着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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