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国木田独步,后者认定这是太宰治的恶作剧,为了让对方能够认真工作,他甚至还带着太宰治跑来找梧言求证,在得到确切回答后,不知为什么更加震惊了。
对自己露出一种欲言又止又带着同情的复杂表情,最后义正言辞的说如果自己是被威胁的一定要告诉他。
虽然最后解开了误会向国木田独步证明了他们是真心在一起的,但太宰治说国木田独步上班时居然破天荒的弄错了文件。
看来这件事情对他冲击不小。
而恋爱都不相信的国木田独步会相信太宰治口中说的房子塌了这回事?
还是说正因为太宰治都恋爱了所以房子塌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梧言一边发散思维一边被太宰治拉回卧室。
太宰治躺回床上侧卧着看着站在床边持续走神的梧言,另一只手拍了拍床上的空位。
声响吸引回他的注意力,看清对方的姿势后,疑惑道:你都起床了,真的还睡得着吗?
床上的青年翻了个身,仰着看向天花板,可以试试,毕竟难得请到假。
梧言无奈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带着被子和衣服一同进了卫生间。
走出卫生间时随手把被子丢在床上,太宰治躺在床上没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但梧言知道对方没有那么快会入睡。
我去酒吧。
从被子里伸出只手,刚挥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滞,接着太宰治从床上探起身,等一下,梧言不跟我一起出去逛商场买东西吗?
等我回来,兰堂先生似乎寄了什么给我,寄到了酒吧。梧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浏览过一遍信息。
反正肯定是他们在世界各地旅游的照片吧。太宰治对此有些提不起兴趣。
这也不能怪他,上一次梧言在得知酒吧老板寄了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他跟着对方一起兴致勃勃的去拿。
满怀期待的打开厚厚的信封,结果里面全都是兰堂和酒吧老板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
直到现在拿叠照片还被梧言放在抽屉里没有拿出来过。
梧言没有过多停留,他应了一声,伴随着门被合上的声音房间里重归寂静。
太宰治重新躺回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没一会又抬起,从床上爬起身往门外追去。
等等我,梧言。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梧言诧异的回过头,看着打开门出来的太宰治表情古怪。
你不睡觉了吗?
后者双手插在驼色风衣的口袋里,清晨的初阳照的他有些慵懒,语调慢悠悠的,反正也睡不着,不如陪你一起去,然后顺便吃顿早饭,接着去商场。
计划想的很详细。
梧言嘴角微扬,如果你再故意去入水,我不会捞你的哦。
太宰治脚步一顿,面色有些僵硬,显然也是想到了之前那件事情。
连人带车掉进河里的后遗症。
即使他当时回家换了衣服,但他骑着自行车撞破护栏掉进水里的那一幕被刚好路过的记者拍了下来,于是上了报纸,占据了报纸小小的一角。
这就导致太宰治后来跟梧言一起出门时被人认出来他就是那个掉进河里的倒霉蛋,更甚者有人热情的告诉他横滨所有桥上的栏杆都检查修理了一遍,不用担心再掉河里了。
按照正常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答的梧言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太宰治先是惊讶的问这是真的吗?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后者居然满脸好奇的助跑去撞栏杆,结果因为没有站稳和惯性,又掉进了河里。
事发突然吓得梧言立马跳下去捞太宰治,现在回想起来他怀疑对方是故意的,身为港口Mafia的前任干部会因为没有站稳掉河里??
上次是意外啦意外!太宰治说的理直气壮,更何况因为我这两次掉进河里,桥上的栏杆不仅被加固而且还升了高度,有什么不好?这为广大市民的人身安全添加了保障!
梧言敷衍的点点头,嗯嗯,好,挺好的。
而且即使已经开春了河水也依旧很冷。言下之意是他在短期内不会再故意去跳河了。
你最好是。
相信我啦,梧言
到酒吧的路并不是很远,所以拿东西也没有废多少时间,不出太宰治意料,兰堂先生寄来的果然又是一叠照片。
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他跟酒吧老板的合照,在一脸笑容的兰堂身边,一名金色头发的男人朝着镜头比了一个大拇指,在他们身后是法国特有的著名建筑。
看来他们找了好心的路人帮他们拍照。
梧言若有所思,兰堂先生和酒吧老板时不时寄照片这种行为像极了出门在外旅游的父母给留守在家的孩子炫耀他们的足迹。
太宰治轻哼一声,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被身侧的人唤回注意力,梧言轻笑着安抚道:已经开春了,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出门赏花然后拍照片寄给兰堂先生他们。
虽然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更幼稚了,但太宰治对此兴致勃勃。
好,说定了哦,梧言到时候可不能再因为人太多而不出门。
一只手提高围巾,梧言眼神飘忽,嘴上却扯开了话题,啊时间好像不早了呢,该快一点去商场了。
好过分太宰治不满的拉长音调,梧言你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哦!
而且这个计划是梧言先提出来的!怎么能在半途中放弃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梧言听着身后人不满的抱怨,妥协道:会去的。
太宰治眼眸微弯,脸上所有的不满都在一瞬间收起,仿佛阴谋得逞那样,他跟上梧言的脚步,得意的笑声在空气中荡开。
这一次又是我赢了!
对此梧言只是敷衍的无奈点头,嘴角的笑容没有消失过。
是是是,谁让我一向拿你没办法。
清晨的初阳洒在两人身上,他们的背影一同被镀上金光,溶于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闪烁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到这里就没了。
后面只剩下if线,if线里含陀量比较高,然后刀的话我觉得不刀。
接下来就都是一日双更(也有可能三更)一直到完结。
今天还有一更噢(记得来看,时间我定的十点)
第138章 if线
世间是充满了纷争与意外的交错丝线, 行走于其中如果不小心翼翼和谨慎一定会被丝线牢牢束缚住变成将人困在其中的茧。
同样的,馈赠总是会在人不经意间降临,也会在人满怀期待时被收走。
昏暗的房间里近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光源, 让人不由得怀疑在这个房间里生活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毕竟就算是再好的视力也在这个地方变得毫无用处。
没有光的地方就像是阴暗的角落,被神遗忘之地,压抑沉闷。
不知在房间里的什么地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男人带着慵懒又沙哑的声线溶于空气。
帮我把灯打开。
黑暗里亮起一点荧光,照亮了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影,微卷的黑发,以及透不进任何一丝光亮的鸢色眼眸。
他身上穿着的那身名贵的黑色西装有些褶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有一丝红色的痕迹, 看起来是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觉。
好歹也是一个首领,床还是有的, 趴在桌子上休息是什么奇怪的癖好?站在男子身后的人近乎和阴影融为一体,他不满的发出声音。
如果有了睡意,就要立即睡, 不然反而会更清醒了。太宰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里罕见的露出一点笑意, 像是死气沉沉的湖面露出一点波光又归于平静一样。
身后那人没有回应,似乎是想起太宰治这几年来差劲的睡眠。
他安然入睡的时间屈指可数,让人不得不怀疑太宰治单薄脆弱的身体还能撑住几年。
想要当港口Mafia的首领是十分不容易的,各个地方的其他势力都对此虎视眈眈, 随时准备着趁他们不备扑上来咬上一口。
暂且不提日本境内, 这些天就连国外的势力也把手伸向了港口Mafia,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那样让人不适。
最可笑的是从来都只有港口Mafia去盯住别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被人盯上。
察觉到身后那人气息的波动, 太宰治仿佛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不用过于在意,只不过是几只小老鼠而已,这一次一定能彻底剿灭。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希望如此,敢在港口Mafia的地盘上找事,自寻死路。
从去年开始,国外有不知名的势力开始往横滨迁移,就像是老鼠那样,不引人注目的,又小心翼翼的,在暗处挪动着自己的巢穴,当他们探出头时,已经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想要连根拔起颇有难度,更何况这些老鼠又十分的狡猾,好几次他们都扑了个空,到目前为止,得到的讯息只有「死鼠之屋」。
太宰治对这个组织并不陌生,确切来说,他曾在「书」里窥见过另一个平行世界,而在那个时间里,「老鼠」是「魔人」费奥多尔的标签。
既然知道了名字,那么想要去抓捕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然而,在费奥多尔身边出现了一个神秘人。
修长的手指从抽屉里拿出情报部门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那张照片。
照片十分模糊,在某个贩卖手工作物的摊位前站着一名全身都笼罩在灰色斗篷下面的神秘人,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东西,照片太糊了以至于没办法辨析那究竟是什么。
但是大体也可以猜出来大概是一个纸折的物品,后面太宰治特意让人去查过那个摊位,上面卖的大多数都是彩纸折成的小物件,很受小孩子的喜爱欢迎。
但是如果问起神秘人买了什么的话,摊主却一脸茫然的称根本没有什么披着斗篷的人来买过。
后面用尽了各种手段,摊主也一直坚称不知道,似乎是记忆被人挖去了这一段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神秘人的存在,才让费奥多尔好几次都死里逃生。
敦会为我们带来好消息的。
太宰治做出总结,言语间的势在必得仿佛剧本本该如此一样。
硝烟,火光,枪响。
这三者在这所的仓库前里弥漫,在仓库里,阴冷的气流携带着银白色的月光透过仓库屋顶上方的窟窿一同散落在地上。
一名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孩站在空荡荡的仓库里,白色的头发随着寒气在空气中微微飘动。
他们,又一次扑空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染着血迹的灰色布条,在对方灰白色光圈亮起前,以「虎」的速度,却只抓伤了对方一点皮肉。
从反应速度上来看是他输了。
要让太宰先生失望了
在阴暗没能被月光照耀到的角落出现一名穿着和服的女孩,她的声音带着安抚意味,与声音不符的却是她脸上如同被雕琢好了的精致面具那样没有任何表情。
下次一定能抓住,他受了伤会去找医生治疗。
谢谢,镜花。
中岛敦额角冒出冷汗,苍白的嘴唇朝女孩微微露出一个笑,更多的还是痛苦之色。
把它拿下来吧?泉镜花立即上前想要解开中岛敦衣领下面的铁项圈,项圈里外都是锋利的钩爪。
不中岛敦拦住对方的动作,强撑着往外走,我们得先回去向首领,向太宰先生汇报这一次的结果。
泉镜花抿着唇没有出声,看着男孩有些踉跄的脚步,她上前搀扶着对方,一同走出这所仓库。
仓库外面的敌人都已经被解决的干干净净,即使留下活口肯定也是一问三不知。
费奥多尔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自己什么都不透露,却能够把对方骗得团团转为自己丢了性命。
感觉怎么样?
距离仓库几十米里的树林里,在听见港口Mafia的声音远去后,费奥多尔回过头看向靠坐在树干上的少年。
少年一直笼罩在头上的宽大帽兜被摘下,银白色的清冷月光照亮他毫无血色的脸庞,眼底泛着青,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他乌色的眼眸里氤氲着水汽,瞳孔有些涣散,从半开的唇里颤抖着吐出痛苦的喘息。
肩膀那里正涌出靡丽的鲜红,深可见骨。
汩汩涌出的鲜血将周围的衣物都染成赤红一片。
费奥多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绷带,动作轻柔的为对方处理好伤口。
只能暂时先这样包扎,回去再消毒上药避免发炎。
他抬起头看向少年,带着歉意,对不起,这一次是我判断失误。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仍旧没有说一句话。
还能站起来吗?费奥多尔伸出手扶住少年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
少年借住着对方的力量缓缓从地上起身,剧痛让他流逝了许多力气,导致本就羸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他大半个身体都倚靠在费奥多尔身上,导致后者不得不分出力气去支撑住少年。
费奥多尔回过头看了一眼天空高悬的银白色月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嗓音如同大提琴那样优雅,其中又夹杂着辨别不出真心的温柔。
我们回家吧,梧言。
第139章 if线
哈?你的意思是又让他们跑了?!没等身边的首领先说话, 中原中也气的抢先质问。
十分对不起。面对中原中也的怒气,中岛敦低头单膝跪在地上。
好了好了中也,这也在意料之中, 更何况相比之前见上一面都困难的情况这一次敦已经能够伤到对方了, 我们只需要盯紧能够购买药品的地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