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吃好吃的啊?严清圆眨巴着圆圆的眼睛,我去顾瀚海的餐厅请你吃饭啊。
闫谭:
小少爷你是不是想去找顾瀚海但是没理由了?
你如果没有欠债的话,那你现在应该买了一栋房子了吧?
没有。闫谭否认。
为什么不想买个房子啊?
没有特别固定的想要留在什么地方的打算。
严清圆听到闫谭这句话,才明白过来恐怕闫谭的确是在当初抱错事件之后就被辞退或者另谋高就了,所以在书里完全没有闫谭的存在。
是因为没有爱人吧?严清圆说道,听说有了爱人人就会想停留在什么地方,想要有个家。
正在开车的闫谭终于忍不住给了今天专门坐到副驾驶上的小少爷一个眼神:小少爷,如果只是想去见顾瀚海的话,其实不用强行和我聊天。
本身这句话听起来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但是对严清圆来说第一个想的却是
你以为我是拿你做借口去找顾瀚海的吗?
闫谭的面色一僵,虽然他真的没想这么多,但是突然被这么说这样一句话是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不太舒服。
我不是拿你当借口,我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所以我在讨好你。严清圆很认真的眨了眨眼睛,表达自己现在十分真诚的心情。
闫谭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作为一个保镖他已经习惯于心思不表露于色,可这小少爷的眼睛是透视眼吗,这都能看透。
如果是需要帮助的话小少爷尽管吩咐,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怎么说都是拿着高额工资的,一天到晚不干活也不好。
恩严清圆坐在副驾驶上,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闫谭和只是学过了很多知识的保镖不同,他是真正的从血腥和战争中走过来的,手上也沾了人命,各种各样黑色的活经验也丰富,当初严泽清能挖到他也是个意外。
看到严清圆为难的样子,虽然他不认为一个小少爷能需要做什么困难的时期,但是如果真的要做,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特长可以帮助小少爷了。
这件事情可能有点麻烦。严清圆说道。
小少爷尽管吩咐。说这句话的时候闫谭的眼中泛着丝丝冷意,有某种凛冽的气质正在一点点的溢出,而一直低着头迟疑的严清圆没有注意到。
那我就直说了啊。严清圆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你的租房经验是不是挺多的啊,如果没买房子肯定是租房的吧。
恩。问这个做什么,闫谭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想单独搬出去住,学着独立一下,想着不靠大哥二哥自己找房子,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所以就想问问你做个参考。然而严清圆说着脸色一红。
闫谭沉默了三秒。
闫谭看了严清圆一眼。
可以。
严清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然说不想让大哥二哥帮忙,可最后还是拜托了拿二哥工资的你,本身也不是在职责范围之内,让你操心这个到底还是不太好意思,所以请你吃个饭什么的。
一开始严清圆以为闫谭是负债累累,所以才会一直在佣人餐吃饭,可是后来了解到闫谭是有钱只是懒得去享受,就稍微有点无从下手。
闫谭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上十分难得的泛起了微红,他想的真的是太多了。
就严家小少爷这个样子能有什么阴暗的想法,他居然真的那么认真了,一想到刚刚自己连怎么收尾都想好了,就觉得有些臊得慌。
闫谭轻咳一声:小少爷想住什么样的地方?有没有具体的要求?
想住在仁教附近。 严清圆说道。
那为什么不住校呢?闫谭大概知道了严清圆是打算在高中的时候开始独立了。
仁教高的住宿费非常的贵。严清圆其实早就已经在打要高中住校或者独立的主意了,当然也了解过这方面的情况,仁教高与其说是给学生提供宿舍倒不如说是专门给学生提供了几栋公寓楼方便居住,这一个月的租金非常的可观。
那小少爷预算是多少?闫谭已经在大致的搜索了一下整个城市的范围,要让小少爷居住的舒服的地方应该设施齐全交通便利上下学方便并且要确保安静的地方,果断的首选其实是公寓。
仁教高的宿舍式公寓是属于管家式公寓,管家全部都是正规学校培育出来的高级管家就职,的确是贵了点。
大概,五百到一千。
闫谭:
这一下就排除了他所有的推荐。
严清圆像是猜透了闫谭在想什么一样,说道:我其实查了查仁教高周边的租金价格,因为是在郊区其实没有市内这么贵,而且只要远离仁教的郊区房,有很多农家自建,远是远了点但是胜在便宜,设施也挺完善的。
闫谭顿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见到一个金贵到一双鞋子就是一套房子的小少爷如此的接地气,他居然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小少爷这是打定主意要吃苦了?
他总是觉得这是小少爷突发奇想来的更准确些。
很不好找吗?那不然,预算,再加五百?一千到一千五行不行?严清圆见到闫谭的沉默,心里咯噔一声。
闫谭真的是哭笑不得,只能好心说道:要说便宜的房子也不是很少,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房子都和小少爷现在住的天壤之别。
我知道。严清圆点了点头,一旦身份暴露,他以后能有个住的地方就谢天谢地了。
破旧的房子会有很多陈旧的味道,泛黄的墙面,没有过多的储物空间,床也不舒服,脏一点还很有可能有小蟑螂,小臭虫
闫谭不是故意要增加难度,而是的确一分钱一分货,和现在的生活质量一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没关系严清圆的脸色白了白。
隔音效果很差,晚上很容易听到隔壁的声音,而且房子小了佣人肯定没办法住,小少爷是要自己动手打扫卫生吗?
严清圆接着又有点心虚,接着有些难过的握住了衣服,小声的说道:不会我可以学。
闫谭即便是说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可意外的是严清圆一点都没有动摇的意思,难道是被他极其逆反心理了?
闫谭小心的问道:我可以知道小少爷非要单独住处去的理由吗?在我看来小少爷完全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严清圆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模模糊糊的回答:就未雨绸缪。
关于这件事小少爷和两位少爷商量过了吗?
严清圆不说话了 。
闫谭叹了口气:毕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少爷和二少爷这么关心小少爷也,如果小少爷什么都不说就自己做决定的话,他们会很伤心的。
严清圆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闫谭:你这么认为吗?
不是我这么认为的,而是我亲眼见到的。严清圆一直都是一个喜欢自作主张的少年,虽然说一直以来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让严泽清担忧的事情那可是真没少做。
这段时间乖巧了很多,可现在看来也许这只是憋着劲儿呢打算玩儿个大的,这不主意就来了吗?
大哥二哥会理解我的。严泽水和严泽清不是也一直都很早就自立了吗?
小少爷,没人能替别人做决定,理解不理解,是只有两位少爷说了才算的。
严清圆觉得自己被闫谭说动了。
但是他必须要独立才可以,顾瀚海能做到的事情他也必须能做到才行。
严清圆在思考要如何才能让大哥二哥答应,突然想起来了当初自己要决定要去南十三高的时候,大哥的做法。
要先做出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有了成果之后,用成果去服人。
如果是同样的方法的话,也许大哥和二哥比较容易接受。
闫谭,你刚刚说,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你帮忙。严清圆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旁边的闫谭。
闫谭顿时头皮发麻,仿佛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即将降临。
什么事?闫谭试探性的问道,不敢直接同意了。
我能去你的租房住几天吗?
闫谭:
完了,要死了,二少爷恐怕要弄死他了。
不可以吗?严清圆问道。
我的租屋是单人租屋,小少爷恐怕和我住会不太方便。闫谭想了想自己那临时住人的乱七八糟的小房子,最后决定祸水东引,不如小少爷去和顾瀚海住怎么样?
严清圆一愣。
见到严清圆愣住了,闫谭觉得这事估计有戏,继续撺掇:本身小少爷就和顾瀚海关系不错,况且顾瀚海去上仁教,到时候是同学,当然也能做舍友,共同租房分担房租,还能租好一点的房子,现在提前去就当磨合了。
严清圆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和可以和顾瀚海一起找仁教附近的租房,况且他还可以跟着顾瀚海学学生活经验。
不过最大的问题是,顾瀚海好像是和司雪语住在一起的,司雪语,顾瀚海的养母,他的生母。
本身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甚至还可以给点生活费给顾瀚海,可问题是司雪语却始终是严清圆心中一直畏惧着的,怎么都不敢正面去面对的女性。
严清圆能够察觉到自己即便是提到司雪语就会有的恐惧。
在书里
司雪语是压垮严清圆的最后一棵稻草。
好。严清圆倒抽一口冷气,有些事情总得面对的,我试试。
闫谭听出了严清圆的语气中一股豁出去了的劲,心中有些疑惑。
明明小少爷看起来很护着顾瀚海,怎么让他去和顾瀚海一起住就和要了他的命似的。
闫谭对人的恐惧情绪十分的敏感,此时看着严清圆,能够清楚的看出来此时严清圆正在弥漫的恐惧,稚嫩的还不是很会掩饰情绪的小少爷正在努力的平复着,让闫谭心中很是怀疑。
所以这就是小少爷今天特别邀请我开车的理由吗?闫谭主动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严清圆猛然从自己的意识中回过神来,似乎很是迷惘,终于勉强眨了眨双眼,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对不起,我先斩后奏了。 严清圆主动道歉道。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闫谭还能看到严清圆瞳孔之中残留的恐惧,最后暗了暗眼神,哎,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不然小少爷还是来和我住吧,我把房间腾一腾。
如果今晚去不了顾瀚海家里的话,可以麻烦你一晚上吗?严清圆轻笑道。
闫谭看了一眼小少爷。
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造孽啊。
严清圆今天去餐厅的时候,顾瀚海却不在,扑了个空,严清圆和闫谭眼巴巴的望着对方。
他今天请假了吗?严清圆眼巴巴的问道。
是辞职了。领班和严清圆说道,他难道没和你说吗?
严清圆的面色有些尴尬。
他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
领班也注意到严清圆尴尬的脸色,瞬间就反应过来什么:大概是不想你担心吧?
然而听到这句话严清圆的脸色更担心了。
领班顿时急的抓耳挠腮:不是,他突然辞职,说家里有事儿,不然你直接去他家里看看?
严清圆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着闫谭:我请你吃饭。
这小少爷都这么焦急了还没忘了这茬呢,闫谭真的是觉得有些无奈又好笑,我还不太饿,现在还没有到中午饭点呢,先找顾瀚海吧。
严清圆眼巴巴的看着闫谭,反复确认闫谭到底是在说客套话还是真的这么想。
闫谭只觉得严清圆有时候太过顾忌周围人的情绪了,反受其乱,他此刻居然想伸出手去安抚安抚小少爷的发丝,让他知道其实真的不用考虑那么多。
等找到顾瀚海了一起去吃午饭吧,人多一起吃饭会更好吃一点。
严清圆这才点点头。
闫谭这才输出一口气,原来被人太在乎的感觉是这么疲惫吗?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吧。
严清圆有些为难的看着手机,顾瀚海对自己的事情一向都很有主意,并且不怕疲累,所以说是要直接辞职休息一段时间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
那么除去这个可能性之外,就是很可能他有什么事情。
顾瀚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接受他人的帮助的,所以真的有什么事情,肯定不会主动联系他。
如果是这样,那他联系顾瀚海好吗?
如果被拒绝了,岂不是很尴尬?
严清圆抱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闫谭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
明明就是两个十六岁的少年,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怎么打个电话都这么纠结?
比起一直在这里想,不如直接去确认比较快。闫谭说道。
我不想被他讨厌。严清圆抬着头,乖巧可爱的面容上写满了认真。
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闫谭觉得严清圆的想法很是荒谬,谁能讨厌他家小少爷?
提前打电话询问和预约,就是为了不讨人厌。闫谭突然觉得自己荣登老父亲的职位了。
严清圆仔细的看着闫谭:你说的对,我信你。
突然被信任了的闫谭: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