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瞅他，叹了口气道：“哥, 你是真不怕被发现啊？”
周砚瞥他，好笑说：“要是周围有狗仔和粉丝, 你觉得许老师会跟我说那么久的话？”
他们这一片都被节目组包了下来，粉丝和狗仔就算是想尽办法, 也不可能进得来。当然，无人机例外。
但这个点，他们上空的无人机早就撤了。
周砚敢做这些，是笃定了不会被发现。
就连他跟侯安琪说的那些话，他甚至都能肯定，侯安琪不敢曝光出去。
郑元无话可说。
他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许稚意神色, 问：“许老师是生气了吗？”
周砚：“是。”
郑元：“……许老师生气你还这么高兴？”
周砚挑眉：“我有吗？”
郑元：“你有。”
周砚不是高兴。
但有些话, 他不会跟郑元说。
自然而然，周砚也就让郑元这么误会下去。
他笑而不语, 低声道：“去机场。”
郑元应声。
去机场路上，周砚给许稚意发了好几条消息，许稚意没回。
他扬了扬眉，最后留了条：「真生气了？」
许稚意不是真生气了, 她是在跟焦文倩打电话。
两人合体这一综艺, 还没播, 紧紧是录制这一天, 就让粉丝肾上腺素狂飙了。从上午曝光到现在，两人还挂在热搜上，他们合体的热度一点没降，阅读量和点击量甚至增高了。
许稚意这一天什么也没干，微博涨粉几十万。
这种热度和流量，除了她有作品时，就是参加活动有惊艳人的生图产出时。但今天，这两者都不具备。
焦文倩感慨：“你跟周砚，还真是网友心中的白月光。”
许稚意无奈一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两人之前的合作过于深入人心，让人忘不掉，从而他们也没办法摆脱那几个标签。有时候，许稚意觉得是好事，可有时候想，又好像没那么好。
她没办法去界定。
焦文倩：“当然是好事。”
她教育她，“你在这方面不要有太大压力。你是演好了，大家才会这么的念念不忘，懂吗？”
许稚意：“懂。”
她哭笑不得：“放心吧，我现在很想得开。”
焦文倩“嗯”了声，叹了口气说：“周老师去参加综艺，林凯怎么也不提前跟我通个气，我还是看到热搜才知道的。”
她咕哝：“说好的并肩作战呢。”
许稚意失笑，“可能是周砚不让说的。”
焦文倩：“不是可能，肯定就是他不让说的。”
“……”
许稚意“哦”了声，摸了摸鼻尖：“确实。”
安静了会。
焦文倩道：“网上的那些，不回应？”
“不回。”许稚意靠在车窗，“我们在综艺里也没做什么，不会曝光。”
焦文倩：“行。”
她问：“几点航班？”
许稚意：“九点。”
“这次没跟边磊一起了吧？”焦文倩忧心忡忡道：“我可不想你们再碰上了。”
许稚意：“不会吧。”
这个问题，她没办法给出肯定答案。因为她不知道边磊的航班信息，边磊应该也不知道她这边的。
如果真的再次碰上，她只能认了。
两人在说这个事时，都忽略了另一个有可能跟许稚意偶遇的人。
-
到机场。
许稚意一如既往没去vip通道，她知道蹲守在机场的粉丝比较多，特意和他们打招呼。
“啊啊啊啊意意！”
粉丝一看见她，疯狂尖叫：“录节目辛苦啦！！”
“老婆你今天好美。”
“……”
许稚意听着粉丝随口吹的彩虹屁，低头看了眼。
她今天就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刚录完那个综艺换上的，普通装扮，哪来的美。
她忍俊不禁，朝粉丝扬了扬手：“很晚了，大家早点回去。”
粉丝异口同声：“好！”
许稚意跟粉丝简单说了两句便准备走。
她刚转身，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周砚！！”
“周砚！！”
“老公！！”
“我靠我靠我靠！！周砚今天怎么不走贵宾通道！！”
“草草草周老师来了。”
尖叫声不绝于耳。
许稚意下意识回头，看向朝另一端走进的人。
周砚走的，是她刚刚走过的那条道。
他一出现，原本没抱太大希望的粉丝立马激动了。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真的等到周砚了。
不能怪粉丝激动震惊。
实在是周砚大多时候的行程，因为粉丝过多会造成混乱，也因为要赶时间的缘故，他走的都是贵宾通道。
他今天来这一下，没来现场的粉丝悔不当初。
耳边有粉丝的疑惑声，但更多是激动尖叫的声响。
周砚啊。
是活生生好久没出山的周砚。
他们终于见到真人了。
在粉丝和路人尖叫之下，有混在其中的cp粉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同。
许稚意？
周砚？
这两人机场同框了啊！！
看到两人间隔的距离，cp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近一点。
求求你们再近一点。
在众人注视下，许稚意回了头，而周砚也抬起了眼看向她这边。
两人视线交汇。
人来人往的机场。
他们没近距离说话聊天，只在粉丝的包围中，无声对视了几秒。
很快。
许稚意便收回了目光，收回目光时，她看到了周砚摘下了口罩，他朝她颔首点了下头。
许稚意微顿，抿唇笑了下，算是回应。
两人你来我往这一下，让他们迅速蹿上热搜。
没有言语交流。
甚至没有过多的暗流涌动，仅仅只有一个点头和一个笑，却已经让平静的湖面起了波澜，让沉寂已久的粉丝再次激起了渴望和想象。
疯了。
全都疯了。
许稚意和周砚的唯粉在这个时候，甚至都没办法出面制止。
周砚主动摘口罩和许稚意打招呼的，他粉丝没办法再说许稚意蹭热度碰瓷。而许稚意的粉丝，看到她露出的那个笑，更是没办法欺骗自己，那仅仅是个礼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