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和季鼎先生关系不和的传闻,你怎么解释?”
“有人猜测飞机失事与您有关,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这个问题就很尖锐了,季怀瑜仍保持着风度微笑了一下,正准备开口鬼扯点什么,一只手臂忽然横至他的身前,将他向后推了推。
盛决面色冷峻的脸出现在记者的视线内,他们也开始被前来的保镖形成的封锁线隔离开。
盛决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话筒前的标牌:“恒辉集团保留起诉你们诽谤罪的权利,希望之后,我们不会在任何平台上看到今天相关的图片和文字。”
记者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举起的摄像机渐渐放了下来。
季怀瑜的手腕被盛决攥住,被他带着穿过人群中被开出的一条路,塞进了车里。
他看着盛决开车的侧脸,不自然的感觉再次爬上了脊背,开口道:“谢谢,等会儿你就把我随便放在……Blue门口吧。”
盛决没回应,依然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车流。
“Blue你知道吧?”季怀瑜看他越开越偏,补充道,“就是芙蓉街后面那个。”
盛决依然沉默地开车。
季怀瑜觉得情况不对,终于开始问:“咱们现在是去哪?”
“我家。”
第8章
忽然被盛决邀请去他家,季怀瑜还是有点意外的。毕竟盛决这个冷淡疏离的性格,他合理怀疑除了助理没人去过他家,想想都觉得好奇。
但他今天是约了人的,只能在副驾上艰难地开口:“盛决,那个……我其实很荣幸被邀请去你家,但今晚我在Blue有个局,你还是把我撂到那边吧。”
“你想去gay吧,什么时候不能去?非要在这种风口浪尖?”
季怀瑜震惊了:“你居然知道Blue是个gay吧,完了,盛决你再也不纯洁了。”
说完,他感觉“不纯洁”的盛决默默地轰了一脚油门。
“你是故意的,”盛决冷静而笃定地说,“要不是网上的那些传言,你今天不会去。你只是想坐实他们的猜测,唯恐天下不乱罢了。”
听着盛决的分析,季怀瑜有点想打喷嚏,盛决怎么会这么了解他?
“哈哈哈怎么会?借酒消愁而已。”表面上,他还是嘻嘻哈哈地维持着面子。
“刚才如果我没及时过去,我可以想象你会说什么。”盛决冷冷地回道。
盛决是什么读心怪物,季怀瑜想着,那他刚才来,只是怕他满嘴跑火车,损害了公司的形象,而不是看他被围攻所以来救他。
也是,盛决一向像个没有感情的精密机器人,怎么会做冲动的事。
他心里像忽然被人打了一记闷拳,心底的情绪叫嚣着想要找一个出口。
“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破罐子破摔?”
又忽然被他说了这么一句,季怀瑜懒散地躺在副驾上,语带笑意:“反正破罐子嘛,早摔晚摔都得摔。”
终于把盛决说得又不想理他了。
季怀瑜的一点点郁闷在进到盛决的家里时扫荡一空,窥探盛决的家到底是什么样简直太有意思了,可能比去喝酒还有意思。
盛决住在一座公寓里,说不上很豪华,但安全性很不错。
打开门后,季怀瑜踢掉鞋刚想往里跨,却被盛决拦住,递给他一双一次性拖鞋,还是放在医用消毒包装里的那种。
季怀瑜一边感慨着这人的洁癖,一边入乡随俗地将拖鞋穿上。
“对不起啊,好久没到别人家去了,”他嘴上依旧是不着调,“而且去的时候,大家一般在玄关就开始脱衣服了,没注意过这么多。”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季怀瑜没想到盛决会理他,转身瞟了他一眼,玄关暖黄色的灯光洒在盛决挺直的鼻梁和淡色的薄唇上,连垂眸拿消毒湿巾擦手的动作都有点性感。
季怀瑜觉得,他肯定是被玄关Buff给迷惑了,强行洗了洗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进了盛决的房子。
大平层,视野开阔,加上盛决的装修布置非常简单,除了必须的家具外一概没有,风格又是单调的黑白灰,就显得更加开阔。
季怀瑜在客厅转了一圈,开口道:“你风景这么好的房子,装得像个办公室似的,好歹买几盆绿色植物装点装点。哎,我那有几个摆件挺适合你家的风格,改天给你拿来。”
“你准备在这儿常住么?”盛决问他。
季怀瑜听明白了,盛决是嫌他多管闲事。也是,盛决愿意住在办公室里关他什么事,反正他也就来这么一次。
他觉得盛决这人似乎对什么东西都不怎么有欲望,这些年在他爸手下,光是股份盛决估计都赚了不少,不知道都花到哪去了,不会在外面包养金丝雀吧?
这么想的时候,盛决正好从房里出来,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件黑色的衬衫,在家里仍然将扣子仍严谨地扣在了最上面一颗。但这样也遮不住挺拔的肩背,衬衫的布料隐约勾勒出流畅的臂肌和胸肌线条。
季怀瑜情不自禁脑补了一下盛决和他包养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这样禁欲的盛决,会不会目光炽热,一边单手解开衬衫扣子,一边强势地把人逼到床上。
盛决仿佛注意到他流连在自己衣领上的色眯眯的目光,径直走过来把手里的睡衣递给他,向旁边的房门扬了扬下巴:“你今天睡那个客房吧,床单家政才换过,浴室就在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