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判官匆匆忙忙进了院子,看到总裁能坐在院子里赶忙走了过去:“好消息,总裁,发现宫太行他们的老窝了。”
司徒墨看天快要黑了,判官一个人回来很是担忧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安然他们呢?”
判官揉了揉头发,声音一下压低下来:“我们……我们跟到半山的时候把人给跟丢了。”
“跟丢了!”安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现在山上到处都是危险,敌人太多了,一旦不注意就着了道。
他转身回房间拿了个背篓,正要出去找人的时候门口有了声响,门被推开就见安然他们推门进来了。
安然一行人走进院子,看上去大家都魂不守舍的样子,跟在后面的菲儿心虚地看了总裁一眼没说话。
安平发现白闵希的脸色最难看,这才好奇地问道:“闵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什么。”白闵希收回心思抬头看司徒墨,看到判官在那边,便是问起了关于宫太行所在的巢穴问题:“听说你们找到了宫太行的巢穴?”
“对,也在你们上的那座山。我和菲儿把你们跟丢之后,无意间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藤田青,我们跟过去发现了宫云火,还有宫云烈两兄弟,我们不敢打草惊蛇就先回来了。”判官把得到的消息跟大家说了说。
白闵希又问了一句:“宫云烈戴着面具吗?”
“没有戴面具,那张脸真的像毁容一样,若不是宫云火叫了一声,我们真不知道那人是宫云烈,有半张脸是完全不能看了。”判官想到那张脸都觉得有些恶心。
“照你这么说,宫云烈可能是被宫太行那老东西给弄伤了,身上的尸毒不是很厉害,所以还能用药物控制。”崔又在从之前看到宫云烈时候的状况推测,可能是八九不离十。
安然却没心情去管宫太行现在什么状况,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哥,你给学长看看,苗迎雪那个该死的女人给学长下了毒,我都看不出这毒到底是什么?”
“难怪闵希的脸色看上去那么差,你们等等,我去叫一下深叔。”安平知道妹妹的医术,连她都没法查出的问题,恐怕他也是无能为力,或许深叔能够看出点什么?
不多时,安图深拿着医药箱从房间里出来了,院子里的光线不太好,他们一起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的灯都是后面更换过的,光线是绝对没问题。一屋子人都静静地看着安图深和白闵希,安图深取了白闵希的血查看了一下这是什么毒?
安然发现深叔的脸色越发不对,着急地问了一句:“深叔,闵希这毒能找到解药吗?”
“把你们发生的事情跟我说说。”安图深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毒,不过,还是想知道闵希为什么会中了这样的毒?
崔又在把他们在山上看到龙三爷,问洛长老要解药,打伤苗迎雪的事情跟大家说了说。
安图深一听洛长老这解药,激动地拍脑袋:“哎……我怎么就这么笨,若是当初能够找洛长老好好谈谈,迎春也不用受那么久的罪。”
“我看未必,就算你去问洛长老也不一定告诉你。龙三爷说他跟洛长老是老交情,我在想他们估计是生死之交,不然洛长老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龙三爷。”白闵希很是肯定地说道。
安然点了点头,她也同意学长的话,若不是生死之交,洛长老万万不会说出这么隐蔽的事情。
“深叔,那学长身上的毒?”她紧张地看向深叔。
安图深回过神长长地叹了口气:“闵希身上这毒,除了雷家的那颗丹药之外,别无他法。”
“那我去找雷家!”司徒墨听说是这么回事也激动起来,他已经明白安然的心里是放不开闵希了。
哪知,安图深直接就给他一个直接否决的答案:“雷家可看不上你一个托儿带女的男人,你没戏!”
呃……
司徒墨有些尴尬地把头给低了下来。
安然忍不住眼泪一直往下流淌,她很在乎学长,学长一定不能有事。
“行了,都出去吧,我先下针把他身上的毒封住,等你们想好了,再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安图深摆了摆手说道。
司徒墨看了白闵希一眼退出房间,判官他们几个也跟着出去了。安然想说留下来帮忙,却被安平给叫了出去。
安图深看着白闵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候他们也是两个爱一个,最后爱到成全对方,只是没想后面安家会遭遇那样的劫难,他赶回来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被人干掉了。
“脱了衣服趴下。”他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
白闵希心口疼得厉害,赶忙把衣服脱下趴在床上。
“我知道你很难选择,但是安然肯定不会愿意看到你死,还有你母亲,她是个性格倔强的女人,你如果真的死了,她肯定不会活着。”安图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白闵希,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觉地白闵希跟安然是真的没有缘分。
白闵希鼻子有些发酸,他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想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说宁愿去死。
可,深叔说得没错,他也相信他跟安然都深爱着对方,若是他死了,不知道安然会怎么办?
母亲的性格刚烈,他是母亲心中的骄傲,也是爷爷奶奶心中的骄傲,若是他死了,他们都不会活。
一生挚爱,最后却要这样收场吗?
“闵希,有些事情你应该会想明白的,只是时间问题,若是你想通了,就让龙三爷跑一趟吧?或许,就像当年我跟迎春一天,老天断定了结果,挣扎毫无用处。”安图深说完这些没再说话,用心地给白闵希扎针把身体里的毒给封存起来。
白闵希脑子里一团糟,做梦也不会想到命中会有这样的劫难,这可比让他去死痛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