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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太后想念阿弗,就让阿弗住宫里了,说等陆启过来,才让她回陆家住。
    阿弗自然说好了。
    宫中虽然规矩多,但是对她没什么用,而且御膳房好吃的紧着她吃,再加上少时玩伴谢依涵也在,她每天玩得不亦乐乎。
    陆执那边呢忙完军中大小事务后突然想起了阿弗,然后就去问三殿下要人:“那小孩呢?”
    三殿下一脸不屑:“没了。”
    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妹妹交给才见过一次面就要带她回家的男人!
    陆执又问:“你有问过她家住哪儿吗?”
    “就你这种才认识就要把人家姑娘骗回家的男人!”三殿下指着他鼻子说:“本殿下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滴!”
    陆执:“……你欠揍啊?”
    门外来了侍卫:“殿下,谢姑娘来了。”
    “谢……依涵?”三殿下眼神是藏不住的欢喜,下一秒,克制住,转头去瞅陆执。
    侍卫回:“是。属下先安排她在前厅侯着了。”
    三殿下挥手:“知道了。”
    放下弓箭洗手要过去见谢依涵时,他搭着陆执的肩膀捏了捏:“你不过去?”
    陆执没说话。
    三殿下拍他:“要我说,你俩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索性跟家里边说了,一了百了。”
    “我能说?”
    这话把三殿下给问着了。
    如果陆执去说,岂不是叫谢依涵颜面尽失?所以这事只能谢依涵那边先开口,可这姑娘的胆子……
    陆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或者,你再加把劲?”
    三殿下结巴了:“我加什么劲啊?跟你这人说话真……不得劲!”
    陆执微勾唇。
    想再多问些事情时,三殿下反应迅速又敏捷,抬手就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执:“……”
    “我没问她。”
    三殿下傻笑:“还有让你记挂的人么?”
    陆执更无奈了:“阿弗呢?”
    三殿下说找着人了,可是他回来这么久,也不见阿弗来找自己,当哥哥的,自然要问一嘴了。
    三殿下捏了捏鼻子,以此来掩饰尴尬:“太后想念阿弗,就给留宿宫中了。”
    陆执表示理解了。
    既然是住在太后那里,自然是最安全不过的了,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等哪天有空闲的时间了,再去宫中要人也不迟。
    三殿下去前厅时看到的不只有谢依涵,还有在到处乱瞧的小阿弗,他笑着说:“你小丫头怎么也来了?”
    阿弗指:“我陪依涵一起来的。”
    谢依涵简单朝三殿下行了个礼,然后拿出一盒子东西递过去:“这个……殿下还是拿回去吧。”
    三殿下没接:“不喜欢啊?”
    谢依涵摇头:“这颗夜明珠太贵重了,依涵受不起,殿下还是留着给心爱之人吧。”
    “我其实……”三殿下一冲动,差点就说露嘴了:“我其实只是觉得除了你,再也想不到有第二个可以配得上它的人了。”
    谢依涵小心瞟他。
    少年满脸的慌乱和真诚。
    三殿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赶紧牵着阿弗找其他话题:“来时吃过饭没有?”
    阿弗摇头。
    谢依涵想要插话进去,只可惜三殿下丝毫不给机会,她只能继续拿着那盒子东西。
    传来午膳。
    三殿下瞧了眼谢依涵旁边的空位,矛盾许久,还是去到了阿弗旁边。
    阿弗指着殿内的古琴惊讶:“三哥何时会奏琴了?”
    三殿下摸头憨笑:“摆出来做装饰的,我一届武人哪里会这个,故作风雅罢了,不似谢小姐,技艺精湛。”
    阿弗又问:“三哥听过依涵弹琴?”
    三殿下盯着谢依涵的眼神充满了呵护与爱意,他回答:“听过,在皇宫的夜宴上,琴声美妙动人,只可惜……”不是为我一个人奏的。
    “可惜什么?”
    三殿下鼓足勇气说:“当时隔得太远,听不太清楚,不知今日谢小姐可愿意赏脸为我……与阿弗演奏一曲?”
    阿弗捧场鼓掌:“好呀好呀。”
    谢依涵虽然面露难色,却也起身去了古琴旁边,先是拨动了两下琴弦试音,一举一动皆为美妙。
    她说:“这琴算不得好。”
    三殿下紧张得双手直出汗,他买这琴还真是用来装点屋子的,谁管它好与坏呢。
    阿弗撑着下巴讲:“那下次你带我三哥去重新买一把?”
    谢依涵:“……”
    三殿下眼里放光:“可以。”
    片刻之中,殿内传来了古琴声,宛转悠扬又荡气回肠,后院沙场训练的将士们似乎被这琴音鼓舞,射箭骑马更有精力了。
    一曲完毕,谢依涵颔首行礼。
    三殿下这才回过神来鼓掌叫好。
    谢依涵微微一笑:“这一首是曲苑老先生最著名的《将军令》,献给得胜归来的三殿下,技艺不精,还请不要见笑。”
    如果是懂行的人来评,必定要指出谢依涵琴音之下的力道不足和缺乏英雄气概,但是对这俩不懂乐理的人来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恨不得找出毕生所学的词语来夸赞她。
    “坐坐坐。”三殿下趁着伺候谢依涵入座,顺理成章的到了她身边,又是倒茶又是夹菜的:“我之前只听你弹过什么《丽人别》啊《琼浆酒》的,竟然不知道你还会《将军令》这种。”
    谢依涵眼神闪躲,声音更轻了:“近来学的。”
    因为谢依涵说话声音极小,三殿下为了能听清楚,恨不得把耳朵贴她脸上;又因为离得实在太近,他怕谢依涵反感,就只能克制自己。
    阿弗也看出来了,上手拽他:“三哥,你吓着依涵了。”
    谢依涵礼貌性的笑笑。
    三殿下退回到阿弗旁边:“之前说买琴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谢依涵:“……”
    阿弗吃着鸡腿皱眉,鼓鼓的肉腮,油腻的嘴唇,散发着活泼的春天气:“三哥,你那么急干嘛?还怕依涵赖账不成?”
    “这个……”
    他可以说真的怕谢依涵赖账么?
    谢依涵睨他:“自然不会赖账,依涵既然答应了,那一定为殿下挑把中意的。”
    “要是我一直不中意呢?”
    谢依涵急了,说话激动了些:“怎么……怎么会挑不到中意的,寻遍永安城的铺子,总有几把好的,若还是不中意,那必定是有人存心折腾人。”
    三殿下抓眼皮掩饰尴尬。
    谢依涵偷偷又看了他一眼,唇角不知在何时也有了笑意。
    阿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跪直小身板抓着三殿下问:“三哥,之前那位姐姐住在哪里呀?你跟她认识,一定知道对不对?”
    这两人是不是故意的,都挑一天来问……
    谢依涵不解:“什么姐姐?”
    阿弗看过去:“就之前阿弗走丢了,然后遇见了一位姐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哥哥了,最后人都没有了。”
    谢依涵听完一头雾水。
    三殿下倒吸一口气:“这个嘛……”
    阿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未绣好的荷包,这些日子她闲来无事,跟着谢依涵一起学女工“小有成就”。
    “给我的吗?”三殿下立马用衣服擦了擦手接过:“三哥先谢谢你啦。”
    阿弗说:“三哥帮我给那姐……哦不,给那哥哥吧,上次他救了阿弗,阿弗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呢。”
    “感情不是给我哒!”三殿下瞬间不开心了,一把将荷包丢在桌子上:“没空!不帮!”
    小时候的阿弗可黏他了,这种落差感让他心里不舒服,阿弗摇也没用,向来傲娇的三殿下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不是存心给我的,要来干嘛?”三殿下抱着胸口:“你喜欢别的哥哥就找别的哥哥去,你三哥想要个荷包一大把,稀罕你这点?”
    阿弗抓着荷包冲他眨眼睛。
    三殿下干脆选择视而不见。
    忽然间,一双玉手,递了只绣有云纹的紫色荷包过来,紧接着是轻而素雅的女声:“三殿下不如要依涵这个吧。”
    “……啊?”
    三殿下立马精神了。
    谢依涵低眉杏眼:“阿弗的是要送给恩人的,殿下莫要为难她了,依涵这个虽然比不上宫中绣娘的,但也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谢依涵心灵手巧,做什么事都要比寻常人强点,这荷包光看着就要比阿弗的赏心悦目许多。
    其实就算她做得再烂,三殿下也是中意她的些,至于这其中的因果嘛,已经早已写在某人的脸上了。
    三殿下拿过来就往腰上比了比,不仅如此,他还埋汰阿弗的手艺:“你瞧瞧你这什么玩意啊!”
    两个荷包放在一起一对比,高低贵贱立马就出来了,三殿下十分嫌弃的抛还给阿弗:“就你这手艺,还好意思拿出来?回炉再重练几年吧。”
    阿弗爬过去捡起拍拍灰,“哼唧”一声小嘴噘得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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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弗:助攻这事我最在行,我爸妈都是我撮合的,嘿嘿
    陆执:少撮合别人了!快过来看看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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