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辞掌心被磨的红了一片,对方可能是谢病免的小弟,他没有客气,在后面跟着。
“其实以前也有这种事,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二哥偶尔跟谁走的近了,那个人就会被针对,因为那时候刚开学嘛,二哥又是转学生。”
男生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他一直玩乐队,他们乐队人气很高,尤其是他和贝斯手,是最出名的,所以他刚转来我们学校的时候,掀起了一阵风波。”
“那时候二哥经常被拦,天天很多人找他要签名的,他脾气不怎么好,还有人跟踪他,之后那些比较偏激的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
“他后来演出的时候都戴口罩和帽子,也不承认他是Thank,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就是Thank,慢慢的学校里那些人才收敛了。”
“他们有的是真喜欢二哥,有的是喜欢谢家的权势,有的是喜欢二哥的脸,反正无论是哪一种,都对二哥的一举一动很关注,他们还有地下论坛……”
“论坛是匿名的,谁跟二哥走的近了,风吹草动他们都在里面发出来。然后很多人都被当枪使,有的人乐意去施行暴力,有的则是偷偷摸摸的……”
夏清辞在一边听着,没什么表情的问,“没有人喜欢你们二哥的性格?”
这话问的男生尴尬起来,卡壳了一瞬,他二哥散漫、脾气差、任性,毒舌,而且还很欠揍。
他对于面前少年也有印象,十五班的班长,最近跟他二哥走的挺近,主要是长得好看,平常看起来挺冷漠,独来独往的。
他没有见过面前的少年有多少表情,但是现在,他看到面前的少年唇角略微向上,嗓音里发出一个单字音节。
“呵。”
似乎知道果然如此,嘲讽意味十足。
“当然也有很多人喜欢,”他轻咳了一声,“很多人就喜欢二哥这种性格,欠揍又迷人。”
夏清辞不置可否,第一次听人把欠揍和迷人这两个半杆子打不着的词语连在一起。
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这个时候路上学生很多,他们一路去了五楼,班里也过来了不少人。
夏清辞进教室的时候,有不少目光落在他身上,唐远在座位上,已经从有些同学那里听说了怎么回事。
学生会的那个男生帮他搬完桌子就去找谢病免了,谢病免没在教室,男生打完招呼就回去了。
“班长,你去跟老张说吧,去学生会看监控了吗?”
唐远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觉得可能是咱们班的同学,不然周末教室锁了怎么要到的钥匙。”
“看了,”夏清辞说,平静的把自己的书整理进去,“可能他觉得我找学校也没有用。”
一个人被找麻烦一次两次算了,如果总是他被找麻烦,而又是弱势的那一方,得来的可能并不是帮助,而是恶意的揣测。
类似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什么都没做的话,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只有你有事”“为什么总是你这么多麻烦,你为什么不反省下自己”,诸如此类的话,他在上辈子听到很多。
“怎么会没用——”唐远想到了什么,看向最后一排,话音顿住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确实没用。
“什么事啊这是,”唐远呵呵,“班长,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我觉得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就是让他也尝一遍被针对的滋味。”
“能给他们套麻袋揍一顿就好了。”
唐远想起来又说,“你在班里说一下,以后钥匙还是你拿着吧,周五放学就不允许再回教室了。”
夏清辞把自己的书整理了,旁边唐远一直在絮絮叨叨,知道对方是在关心他,他想了想说。
“你不用担心,书我每天都带回去,桌子可以再换,如果搭理他们,他们只会越来越过分,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啊,”唐远忧心忡忡,他班长也只是一个十七八的高中生,就是成绩好点,跟那些真正背后有钱有势的没法比。
这个闷亏,他们是吃定了。
快上课的时候谢病免才进来,谢病免手里提着一份盒子,路过夏清辞那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到了最后一排。
“二哥?”
孟飞瑜眼尖,瞅到了他二哥手里盒子的精致花边,是云记的早饭,他家早点出了名的难排,也是出了名的贵。
“给班长的?”
“是啊,怕他待会生气,”谢病免挑了下眉,“是一定会生气。”
“你干什么了?”孟飞瑜好奇。
谢病免懒洋洋,“也没什么,就是以后要麻烦他每天教我语数外物化生,抽时间给我补习、负责我的学习状态、我找他的时候不能拒绝,以后还能去他打工的地方学习……仅此而已。”
孟飞瑜:“……”
叶祁:“……”
两人的表情高度一致,都是一言难尽,互相看了一眼,不准备发表意见。
叶祁很想问一句班长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到时候怎么办,毕竟班长真的以为他二哥会找老张说。
他想了想还是没问,看他二哥这欠揍的样,算了。
“今天早上班长的桌子被人喷了漆,班长早上去学生会那里换桌子,”孟飞瑜想起来了告状,“好像是咱们班的,刚刚纪愿过来找你,可能就是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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