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二叔身上满是漆黑的手掌印,在他脖子上的手掌印最为清晰,五指锁喉。
不仅如此,在他的后背上还缠在这几条黑色的引子,就像是有一条黑色麻绳将他困住了。
我倒吸着凉气,这些东西全都是那个梅婶弄得,正是因为这些东西缠着二叔,所以他才没办法醒来,即便肉身没有问题也没用。
我留着眼泪,看二叔这凄惨模样,他当时受到了多大的折磨啊,那女人这是想要二叔的命,如果不是我去的快一些,二叔便彻底没救了。
我妈看到二叔身上的东西,吓的一声尖叫,一脸无助的望着我。
“妈,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把二叔救活的。”我说,目光坚定,二叔是我的亲人,绝对不能有事。
二叔的肉身没事,只要把他身上这些东西破掉他便会醒来。
“素灵,你有办法救我二叔吗?”我急忙在心中问。
素灵在我心中轻语:“相公,我现在法力都失去了,我帮不了。相公不要着急,你仔细想想你师父教给你的东西,说不定有破解之法。”
在跟素灵沟通的过程中我逐渐沉稳了起来,皱眉沉思着师父教我的东西,最后我想到了几个法子。
“妈,我们出院。”我说。
办了出院手续我们立马回家了,到家后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我奶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了,听说二叔出事,晕倒了几次。
“爷爷、奶奶,你们不要担心,二叔只是昏迷了,没有受伤,睡一觉就会醒来的。”我大声说,安慰着奶奶。
奶奶抓着二叔的手不停的抹眼泪,在我们一番劝说下,她才回房间里。
把奶奶安慰好后爷爷进到房间里来了,他问我:“阳阳,你跟爷爷说实话,你二叔他到底是怎么了,跟爷爷说实话。”
“爷爷,你……”
“阳阳,你不要担心,爷爷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我能承受得住。”我爷爷安慰着我,表现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
我点点头,知道如果我要是不说实话,爷爷只会更加的不安。
“爷爷,二叔是被叫梅婶那个女人害的,我找到二叔的时候他被吊在了树上,那女人折磨了二叔……爷爷,你不要太担心,只要我把二叔身上那些东西去掉二叔便没事了。”我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爷爷没说话,脸皮紧绷着,他走到床前看着二叔,他伸手去摸二叔的脸,我看到他的手在颤抖着。
“老二,你不要害怕,阳阳现在是有本事的人了,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爷爷拉着二叔的手低语,眼中有着哀伤。
“爷爷,你放心,我就算是霍出性命也要救二叔的。”我大声道。
“阳阳,你尽力就可以了,爷爷相信你,二叔也相信你。”爷爷说,“爷爷累了,我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你就说一声。”
爷爷颤巍巍的起身,缓缓出去了。
“妈,为什么这些事总是出现在我家里?”我问,很是不甘心。
我妈摸着我的脑袋说:“阳阳,这些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要太悲观了,之前那么大的祸事我们不是挺过来了吗,你二叔也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重重的点头,摒除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开始忙活了起来。
我按照师父教给我的法子,用长香、油灯、瓷碗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法坛,然后将二叔放在了法坛上。
我在二叔身体周围摆了七个青花瓷碗,在瓷碗中装了一些灯油,用麻绳搓成灯芯丢进油灯中,就这样做了七盏油灯。
师父说这是七星灯,有锁魂的作用,七星灯燃烧,能守护二叔的三魂七魄,不让它们被那些邪物勾走。
我盘膝坐在法坛前,将纸钱丢进火盆中燃烧着,用黄纸做成了一道令旗,用毛笔蘸着朱砂在令旗上画了一道收魂符,最后把令旗插在了二叔的嘴中。
我将师父送给我的镇妖铃取出,左手为天,持铃摇动了三下,最后猛地将镇妖铃压在法坛上。
当镇妖铃落下后,二叔含在嘴中的令旗无风自动了一下,香炉中长香燃烧的青烟改变了方向,纷纷向二叔汇聚而去,将他笼罩在了下面。
“妈,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猫和狗靠近。”我说,接下来我将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受到那些东西的打扰。
我妈点头,立马出去了。
等我妈走后,盘膝而坐,五心朝天,闭上眼睛默念静心法咒,让心中做到古井无波后我睁开了眼睛。
取了一碗清水,然后取了一根竹筷在手中。
望着水碗我低语,“今日有李氏子孙李斌受到野鬼迫害,请诸位先祖显灵,助我找到是哪个孤魂野鬼害了二叔。”
说完后我想水碗稽首行了一礼,将那根竹筷笔直的插入了水碗中:“若是隔壁家的杨梅,先祖就显灵。”
说完后我就把手松了,紧盯着插在碗中的竹筷。
师父跟我说这种法子乃是请灵卜凶灵,如果我说的人是对的,筷子便会笔直的插在水中,如果没说对,筷子便会倒。
当我刚把手松开,水碗中的竹筷便倒了。
我眉头微皱,难道不是梅婶干的?
师父也跟我说了,这种法子准确度并不高,如果害人的东西法力太过高深,这种法子就测试不出来。
师父也教了一些其他高深的术法给我,那些法子更准确,更简便,可是以我现在的道行我还用不了,只能用这种竖筷子的法子。
“如果是过路游魂干的,请显灵。”我又尝试着。
这回筷子又倒下了。
我又说了一些村里亡人,筷子始终没有竖起来,我始终没法准确的确定到底是谁干的。
虽然爷爷说白天那个女人是杨梅,但单凭活人说还不够,而且爷爷只是个普通人,肉眼凡胎,很有可能走眼,我需请先人指引显灵才可以,这件事必须要百分百确认,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我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可以对症下药救二叔。
“这种法子不行,只能再换另外一种法子了。”我低语,拿了一面镜子和一枚鸡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