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苑琼狼子野心,想用拜拜威胁他,或者借着这个明目攻打他,算盘打的直响,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只是眼神一下深邃了,仿佛要把一切都埋进他的眼睛里面,“圣旨到了吗?”司华圳淡淡的问了一句,眼睛里泛着冷光,不管怎么说,司苑琼敢打白白的注意,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三天后到达这里。”暗卫回答道。“不用等,那个时候,你亲自去解决。”他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用温柔的眼神看向白微影,似乎在告诉她,不管什么事情,有他在。
暗卫听到这句话后,又像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形无踪,就如他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白微影听到那个消息后,有点不明白。
司苑琼登基了,第一件事情居然是下旨让自己回宫,明显的是不怀好意,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邹域这下站不住了“他大爷的,打主意打到我心上人这里了,我去宰了他。”白微影叫住了他“站住,你去干什么?”
“干什么?宰他,就一个破位置,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还敢下旨叫你过去。”邹域越说越气,或许当初就该一刀结束了那个混蛋,看着比司华圳还讨厌的人。
“你去送死?”白微影故意把最后一个字的音读的有点重,其实是想让他别这么大怒气,她自己都还没说话呢,他倒好,第一个要冲出去了。
“没脑子。”司华圳这时还不忘补一刀,调侃下邹域。邹域看着他们两个人同气连枝的数落自己,瞬间不高兴了,但是也没有之前的那股气了。
似乎一下子想通了这个问题,于是他直接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一块东坡肉“我急什么,反正我们都在这里,晾他司苑琼撒野也撒不到这里来。”
白微影转过头,看下司华圳,她还没开口,他就先开了口,同时一块香酥鱼块已经到了她的碗里“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吩咐暗卫的?”
很显然,白微影什么事情,他都能猜到,准确的说是知道,就如现在她心里所想的,就是他所说的那个问题。
看着白微影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他很耐心的和她解释他的做法“如果任凭传旨的公公到了这里,那你就必须要去。
先不管你愿不愿意,但是抗旨不遵这条罪名是给你坐实了。其二,我不想听那个阉人的声音,其三,我不喜欢那个人。”
白微影听着他的话,其中第一条是在点子上的,后面就有点离谱了,这就是司华圳,什么都会为她考虑的人,其实她明白,司苑琼召他回去,无非就是为了牵制司华圳。
甚至可能会让司华圳万劫不复,而她自己也不会有好结果。这是他没有说出来,其实是为了不伤害到她而已。这时她看向司华圳的眼神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帅了不少?”司华圳明显感觉到了白微影的异常,那是一种动心,却又保持一种距离的神态。
他明白那件事对她的伤害,所以他会再一次一点一点走进她的心,不管任何事情,任何人,这次都不能阻挡了。
“牛都没你厚脸皮。”邹域不给他留任何的脸面,直接怼了一句,嘴里还咬着一口肉。白微影也很赞同的看向司华圳,一点都不冤枉他的自恋。
三日后,皇宫大殿内,司苑琼高高坐在龙椅上,俯视一切朝臣,看着他们朝着自己跪拜,配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简直是唯我独尊。
瞬间感觉良好。原来权势的感觉这么爽,“有本启奏,无本退潮。”旁边的太监,扯着尖尖的声音,刺耳的传遍整个大殿。
“臣有本奏。”站在首位的左相,率先站出来,丝毫不惧司苑琼的威严,在他眼里,他只是个小屁孩。
“左相请说。”司苑琼一挥袖一抬手,将龙袍的袖子卷出一个弧度,尽量让自己有王者风范,只是他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太做作。
“先皇驾崩,我国国礼,新皇应戴孝服丧一个月,一个月内不得理朝政,政务交由三司共同主持。
先皇驾崩还未到三日,新皇就迫不及待的登记持政,似有不忠不孝之举,也有谋权篡位之嫌疑。”左相半点不留情面的直接说道。
“左相此言差矣,先皇驾崩,举国哀悼,但是国政不可不理,尤其现在灾民四起,外贼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很多事情不能少了圣上裁决。
光凭三司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而且先皇驾崩,圣上可是在灵堂守孝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滴米未食,这还不够忠,这还不够孝吗?
试问哪一个能做到当今圣上如此?”右相快速的站出来,与左相对立,他的话语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似乎一切问题都是左相在无畏的挑拨。
这时朝中的大臣,被司苑琼收买的,自然是站在司苑琼的立场,极个别是太子的立场。
“皇上,虽然右相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国之根本在于礼,要是皇上率先破了这个礼,那以后本国的礼就会被无视,到时更多的皇亲国戚会以各种理由去忽视国法国礼。”
左相仍旧坚持自己的国礼之本,而且他振振有词,句句有理,他就不相信,他司苑琼再大的本事,能改国礼国法,到时那就是真正的不忠不孝,他也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面。
右相也毫不犹豫的搬出他所谓的一套一套说辞,而且他面带笑容,看着很慈祥,其实是字字相逼。
就好比左相字字相逼坐上龙椅上的司苑琼一样,“左相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如果皇上为了所谓的礼法,至万民于水火之中,不去理会,至边境安危不顾,那又谈何国君,请问左相,大家和小家面前,应该如何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