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颂心里也清楚,见不到阮醉筠的人只有他而已,贺滕还能回了家抽空捧着手机和人家聊天,他这边发了消息,只会石沉大海。
小筠姐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希望他不要再提了,她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也不想再对不起贺滕。
贺颂真的不得不佩服贺滕了,甚至很想跟他取取经——他是怎么做到不用怎么争取,就能爬到她心尖上的?
贺颂羡慕的要命,同时有种破罐破摔的释然感——无所谓,疏远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不过阮醉筠想把这事就此翻篇?
做梦。
一高提前两天给高叁生放假,开完毕业典礼,两栋高叁楼沸腾了似的开始欢呼拍照,雪花一样的纸片卷子在楼前四处飘扬——贺颂就在这样的盛况下悄悄收拾了书包,自己一个人往家走。
他知道贺滕他们普通班还要开个小会,交代一些重要事项,而他们班早就提前通知了,只剩下最后的拍照留念环节。
贺颂不太热衷,他性格就那样,热爱的东西不多,学习占一样,阮醉筠占一样。
毕竟是喜欢了很久的人,他以前没能接触到阮醉筠的时候,以她考的大学作目标,把她当成憧憬——而今老天爷眷顾他,让他能凑到对方身边去,不抓住机会,他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这个点儿,周阿姨还没打完麻将买完菜,他去到阮家,可以跟姐姐谈谈心。ⓡóцщⓔηщц.dⓔ(rouwenwu.de)
贺颂并不觉得自己卑劣,他只是想靠阮醉筠近点儿,再近点儿——他们还没公布恋情不是吗,贺滕现在不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主儿,谁比谁高贵。
阮醉筠倒没想到贺颂还来找她。
这几天虽然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可那天的光景像一块儿巨石,无时无刻不压在她心口上,压的她喘不上气。想不起来还好,一想起来,那个五脏六腑就酸涩地好像皱到一起去了,又煎又熬地堵得她难受。
她怪贺颂,也怪自己,想不通贺颂好好儿的一个清风霁月的男孩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糊涂样子。像被下了什么降头,看她的眼神,成日成日地都要渗出痴癫。
这桩桩件件,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阮醉筠什么性格,肉包子一样的鸵鸟性格,美则美矣,温弱过甚,遇到事情了不能想着解决,想着躲,想着逃,想着把头埋进土里事情往后拖。
这次给她碰上个逃不了的,傻眼了。
阮醉筠不敢把人挡在门外,怕叫人看见了说闲话,她想着贺颂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又觉得他都要高考了,不能还把心思都放在杂七杂八的事情上吧?
忐忑着让人进来了,茶水也给倒上。她是被缠怕了,不能再像很久以前那样,从容婉约地面对贺颂,连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时,那表情都是微微拘谨的。
“有什么事吗……小颂?”犹豫两秒,阮醉筠还是照以前那样称呼贺颂,想要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贺颂不吃粉饰太平那套。
他不是贺滕那样花前月下的两情相悦,他的爱注定带着攻击性和侵略性。
男孩修长的双手交迭在腹前,似乎还算轻松,他扬了扬嘴角:
“……小筠姐,我快考试了。”
阮醉筠勉强笑了笑,“是啊,过得好快,我刚回来那会儿,你们还有好久才高考呢。”
贺颂近乎贪婪地把对方每一个反应的细节都收进眼里——他就爱看她被自己搅动情绪的模样,惊慌失措也好,在床上荡漾迷离也好,都是他带给她的,就会给他一种她很在乎他的错觉,这感觉让他上瘾,他看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又多了两分热切。
她想演,他就陪她玩儿呗。
“可是我好紧张,压力很大。还有两天就要开始考试了,我很焦虑,小筠姐,你是过来人,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要怎么办呢?”
阮醉筠微微愣一下,下一秒回过神来,意识到贺颂是在跟她说正事,很容易就把自己代入了知心前辈的角色里,刚才的不自在一扫而光。
“嗯——,因为什么紧张?你成绩很好,不需要有焦虑感的,正常发挥就可以,肯定能考好的。或者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压力,不要绷得那么紧……”
对,就应该是这样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看贺颂的样子应该也想通了吧,他们都会慢慢回到正轨的。阮醉筠这样安慰自己,稍稍放下心来。
贺颂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姐你能坐过来吗?我没有安全感,说不出口。”
阮醉筠有点儿为难,但并没有坐过去的意思。贺颂达不到目的,也不恼——山不就我我就山去。
他索性站起来,坐到阮醉筠那张沙发上去,对方跟惊弓之鸟一样往旁边躲一下,落在他眼里,可爱极了。
“姐姐,我跟你说我哪儿难受。”他似笑非笑地,引着阮醉筠略带惊恐的眼神从上至下,一路流连到他胯下裆部——那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一点鼓胀起来了,把校服裤顶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弧度。
“我这儿难受啊,每天都绷的很紧,小筠姐,你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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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这波叫紧跟时事的耍流氓。想知道读者小天使里有没有今年高考的,有的话举个手,明天俺就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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