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愉脑子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手上传来的触感非常迟缓地传达到大脑,无非就是有点软,有点热,有点粗,像一条巨大的软骨动物。
她从小到大最讨厌这种东西,一时间鸡皮疙瘩噼里啪啦炸了一身,但想想摸都摸了也不能跟个逃兵似的直接把手抽出来,要不然岂不是让这小白脸看了笑话。
于是周愉只能强忍着尖叫的欲望深吸一口气,企图想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手里握着一根阳具,能想到的也只有看过为数不多的几部片儿。
她寻思片里那些男主的东西看着都硬邦邦的,形似灌满了肉的香肠,这小白脸的东西怎么不一样。
不会是不行吧。
想到这里,周愉倒是没那么恶心了。就是看着孙怀瑾的眼神变得更为复杂,带着一点不解,又掺杂少许疑惑,以及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同情。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摸错了地方。
但她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在她确认这条软骨动物形状触感的过程中,手指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与孙怀瑾进行了数次亲密接触。
“你摸够了吗?”
孙怀瑾有点受不了了,周愉比看起来要更大胆直接,纤细柔软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敏感的位置不断摁压,挤弄,就像是一条意外钻进来的灵活小蛇,所有行为动作都完全让人预测不到,在他身体上肆意妄为。
而更致命的是,他已经产生生理反应了。
这一点当然也很快被周愉察觉到,她意识到自己手上的软骨动物开始从内部生长出坚固的骨骼,就好像是被灌入了空气的长条形气球,一下膨胀挺立起来。
她知道这个过程的学名叫做勃起,而在这个过程中,周愉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已经撕开了孙怀瑾伪装的裂口,马上就要碰到那颗污浊的内核。她仰起头,对上男人弥漫一片冷雾的黑眸,用非常天真且淡定的语调问:
“您这是硬了吗,孙老师?”
她声音还是轻飘飘的,语气和问他公式时没什么不同。眼神纯粹得让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觉得她口中的‘硬’一定是在指别的什么东西。
但孙怀瑾已经有点了解周愉这副仙气十足的壳儿底下的本质了。
“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说,是的。”他眸色沉沉,如同冬夜冰冷的雾霭,“所以你闹够了吗,你应该看得出来这并不有趣。”
“可是我没有闹啊,我就是想跟您谈个恋爱而已。”
胜利的号角已然吹响,周愉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手。她依旧用一双小动物般澄澈的眼睛看着孙怀瑾,手却更加放肆地入侵进最后一道防线,真正碰到了藏在深处的那根肉物。
“你说你这是想谈恋爱?”
孙怀瑾眉宇间的不快之色已经非常明显,但同时阴茎也完全被少女在裤子里紧紧握住,受空间限制她也不怎么好动,只能紧紧地握住滚烫的茎身,用掌心去感受附着在这根柱状物之上的粗壮血管。
“我先预习预习,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这东西转眼之间就好像与刚才那个东西完全没了关系,周愉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孙怀瑾一句,手握着一个男人的那个东西,纵使胜利在望也架不住心慌。
片子里根本看不出来啊,这玩意……是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