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谢邀。男孩子一般不太喜欢玩女孩子的玩具,但是毽子真的挺好玩的,我很喜欢,真香。
这时候祭灶不分男女,家庭内部活动,全家都得参与。有些人家喜欢中午祭灶,更多是在晚上进行。如今家里的吃食种类很多,他爹想怎么祭灶就怎么祭灶,求个心安没什么不好。
羊肉依然白蒸,沈黎他爹蒸的是羊头,沈黎没有吃过羊头,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吃。兔头能吃,羊头应该也能......吧。猪肉一盘,石榴一盘,枣子一盘,云片糕一盘,青精米饭一碗,鸡鸭各一盘。这个算是族长家里都没有的祭灶规格,沈来秋却眼睛都不眨摆上去了。
沈黎踢完毽子,提溜着毽子回家,被余氏逮着洗头发,洗澡。其实他好想剪头发,长头发真的好麻烦,即使他发质好,不打结不分叉,还是短发舒服些。这要是在现代,现在这时候估计理发店生意都忙不过来吧,过年前许多人都习惯去理发店洗头,剪头发,烫头发,现在没了这项活动,沈黎心里特别想念。
这个时代没有‘正月剪头死舅舅’的说法,因为除非头发自然脱落,否则不允许剪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是一等一不孝的行为。不过话说他真的有舅舅吗?估计是有的,但是他来古代这么长时间了,从没有见过一次。
这话他不自觉说出来了。
余氏愣了一下,“怎么问起这个了?”说实话,当初她哥哥对她说不上好,可也说不上坏。她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她哥哥也背过她,成亲的时候,也是她哥背着她出门的。可是如今,对大哥的印象居然不是特别清晰了。
沈来秋当初为了娶余氏,给了不少彩礼,都是沈来秋靠着把力气,加上多年攒钱的习惯才攒到那么多的——五两银子,他都没敢让他娘知道。
五两彩礼钱,是余氏他爹的意思,那个男人,身体不好,没本事赚钱。为了叫儿子娶上媳妇,才非得要这么多彩礼钱。这个地方的人,许多人家虽然不会对女儿很好,可是也是讲良心的。他们不会将女儿嫁给特别穷的人家,因为害怕女儿会被那户人家卖掉,而且嫁妆一般也会尽量给。余老头这样的做法,只有一半符合当地习俗,那就是把女儿往好地方嫁,往比自己家富裕的人家嫁。嫁妆是不给的,彩礼更是不会给余氏带走。
为了这个,沈来秋真的非常生气,余氏对自己娘家的感情也淡了许多。沈来秋赚的血汗钱,他既然给了,自然不会去打它的主意,就是送给余氏的。但是余氏最后居然一分钱没有,衣服,被子,梳妆台,什么都没有。余氏像是他买来的一样,可见余老头也不配做父亲。他年轻气盛,也心疼余氏,只是为了成亲,他家底掏光了,所以刚成家那些年,他们过的很苦。
“你舅舅,除了你满月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唉,都是穷闹的,你爹恐怕也不愿意去见你舅舅吧。”
沈来秋听到了这话,笑了起来:“余娘,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又不拦着你,说起来,沈黎那个长命锁,还是他舅舅送的,当年的事,我又不太在意,你也别在意了。”
当年的什么事?难道舅舅借钱没还吗?沈黎胡乱猜测。
余氏拍了沈来秋一下:“去你的,我在意什么了?你再胡说,今晚去新宅睡吧。”
沈来秋笑嘻嘻地,小声在余氏耳边道:“那不行,黎儿还想要个弟弟呢......”
沈黎淡定走开,他爹又开始了,他还是躲到一边吃蜜桔吧,拒绝狗粮,从我做起。他还小,耳朵又灵光,真的不想听到这些话。
“李伯伯,我们去做鱼丸子吧,今天中午我想吃这个。”
“好好好,少爷,庄子那儿刚钓上来许多鲜鱼,我来绞刺,您揉面团吧。”知道沈黎有把子力气,李福也不拦着,老爷少爷都不是那种一旦发财,巴不得走路都叫人抬着走的人,相反,老爷至今仍然是自己喂驴子,劈柴火的。少爷时常泡在厨房里,琢磨好吃的,还帮着打扫卫生。总之这家人,老爷不像老爷,少爷不像少爷。
余氏和沈来秋去做年糕了,过年送人也行,自家吃也好。沈黎不喜欢在粥里加年糕,但是对炒年糕,炸年糕没什么偏见,只可惜家里没有白糖红糖,不然沾点白糖红糖吃也挺好的。
家里米糕做得也多,不加糖也有点甜,小孩子喜欢吃,听沈黎瞎指挥,余氏还真的做了蜜枣米糕,葡萄干米糕,味道似乎更好了。他还想吃鸡蛋糕,但是余氏不会做,他只好自己操作了。
叫他爹买了柘浆,愣是让他熬出了红糖。柘浆水不贵,因为柘其实就是甘蔗,这里也有人家种。可能是没有经过特地的培育,甘蔗一点都不高大,汁水也不多,一碗柘浆水不过一文钱,许多人家买了哄孩子的。
“爹,市面上有红糖吗?”
沈来去用筷子沾了红糖吃,“这个味道真好啊!比柘浆好喝些,一点都不齁。市面上?我没见过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个,儿啊,你最近又做梦啦?”
沈黎无奈扶额:“是啊,整个工艺我都参与了。”闻了好几晚上的红糖糕,鸡蛋糕的香味,但是醒来却没有,好馋哦。
红糖做出来以后,他做了一屉红糖糕,一屉鸡蛋糕。又香又软,香甜可口,让人吃着就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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