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眼间,便在心里一凉之后,不约而同的闭嘴。
“拜见宫主!”移花宫弟子纷纷上前。
之前楚鹿人出来的时候,都不见她们出来拜见尊主……不过楚鹿人大气,也没往心里去。
“嗯,你们不错。”邀月冰冷的夸奖了一句。
此时移花宫的弟子们,身上都罕见的脏兮兮、甚至破破烂烂的——平时移花宫的弟子,不仅面对外人时自视甚高,而且因为有洁癖的大小宫主,所以绝不会令白衣有丝毫污渍。
现在这般狼狈,显然是之前一直在挖龟山,只是因为今天少宫主要和人决斗,所以才赶来撑场面。
“宫主受苦了,婢子们不敢居功。”为首的牡丹说着,语气还有些莫名的悲切。
“大师父、二师父!弟子不孝,连累两位师父来这龟山……”花无缺的语气,那就更加悲切。
楚鹿人总觉得移花宫的人,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可能是错觉?明明邀月和怜星都已经平安出来,一个个还垮个脸!
“好了好了,你们的师父、宫主,也都已经回来了,都开心一些!时候也刚刚好,我出来的时候,觉得气机上是缺儿更占优势一些,我看就算缺儿赢了好了!”楚鹿人站出来,十分和善……且有威严的指点江山。
移花宫弟子们显然都不买他帐,甚至花无缺一开始也不想搭理他,不过旋即反应过来,楚鹿人所说的意思。
“楚……你是说,此战可以……”花无缺露出欣喜之色。
不是因为楚鹿人说他赢了,而是“算他赢”的话,就意味着可不用继续打下去!
从原本必须死一个,变成了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我有说可以吗?”邀月冷喝了一声。
花无缺自然明白,大师父从来都是这般冷冰冰的,同样他也能够区分,“冷”和“冷”之间的区别,现在就属于十分之生气、很认真的冷!
“大师父息怒,弟子知错!”花无缺连忙拜倒请罪,同时幽怨地看了一眼楚鹿人,仿佛在说:你既然说了不算,那能闭嘴吗?
楚鹿人也大感愤慨,看向邀月、生气的一甩斗篷:“怎么?为什么不可以?你不要无理取闹!”
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不断响起,令周围邀月带来的冷气,都散去了几分……
“你在教我做事?”邀月看向楚鹿人,战意渐渐点燃。
楚鹿人也不甘示弱,同样盯着邀月,回敬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众人:……
眼看两人三言两语,便已经快进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怜星和苏樱也是一阵无语。
这种情况,两人在下面的那段时间,就已经见过很多次,尤其是每次说起花无缺和小鱼儿的事情的时候。
以怜星对两人的了解、尤其是对姐姐的了解来看,现在邀月都已经不是在意和江枫的恩怨,而是在意楚郎想要管束她。
如果是在下面,两人还能够用一些其他方式解决,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人之间的“解决方式”似乎就只剩下打一架?
怜星对于“劝说”已经不抱希望……
反正现在两人也打不出什么结果,所以怜星索性没有开口。
不过怜星不抱希望,可是东方不败却站了出来,站在楚鹿人身边说道:“弟妹,这我可就要好好说说你,这家里总得有个当家做主的人,而且我弟弟管你,也是为了你好。”
东方不败并不知道花无缺和小鱼儿的事情,这话完全是出于帮亲不帮理的拉偏架……这样的组合,何愁打不起来?
邀月一见东方不败又一副当姐姐的样子,顿时脸色一阵透明,大成《明玉功》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燕南天微微显露了一丝剑意,令楚鹿人三人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已经叩天门的人。
“三位有什么恩怨,不妨日后再说……”
“倒也不是不可以。”东方不败插了一句。
燕南天:???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领会到日月神教的教派文化——当初楚鹿人第一次见到任盈盈时,她就是这般对“装神‘弄’鬼”十分敏感。
东方不败说着还危险的瞥了楚鹿人一眼。
令楚鹿人想起,自己的危机远远没有因为脱困而解除,而且……东方姐姐现在帮着自己“教训”邀月,不代表她忘了其他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还请两位作壁上观……邀月宫主!我结义兄弟已经故去,燕某本不想多打扰,不过邀月宫主既然派弟子追杀小鱼儿,那当年的事情,燕某便要向邀月宫主问个明白!”燕南天说着,全身已经剑气激荡,不断掀动着衣袍。
当年的具体经过,只有邀月和怜星知道,燕南天只是从江枫夫妇的伤口,判断出是十二星相所为,至于邀月和怜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燕南天并没有追究。
毕竟江枫和侍女私奔这种事情,燕南天虽然理解兄弟寻求真爱、也不觉得理亏,但既然不是移花宫下手,他也不愿意去追究移花宫可有如何。
邀月和怜星也明白燕南天的性格便是如此,要知道小鱼儿流落恶人谷只是意外,当时两姐妹是以为燕南天会亲自抚养另一个孩子长大的……
要不是吃准了燕南天不会来寻仇,那这“兄弟相残”之局本身就不存在,还是抓紧准备迎来燕南天的报复才对。
此时见燕南天也发起挑战,邀月冷笑一声道:“何必?你们三个一起上就是!”
怜星这下便想要上前制止——一来是邀月也不可能以一敌三,二来……姐姐现在是真的动怒了!
嗯,之前虽然也怒,但“怒”和“怒”是不一样的。
“我和邀月说话,你这个白煮蛋什么事情?”楚鹿人果断转过身来,枪口对外的看向燕南天。
燕南天:……
楚鹿人能猜到他是燕南天,可毕竟是这副尊容,装作认不出他也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