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荆以行受着伤做不了什么大动作,也很难用上什么力,不然今晚她铁定逃不过。
见她躲的厉害,他被迫的放弃,实在是伤口还没怎么愈合好,他伸手拉的那一下已经扯到了伤口上的线,剧烈的痛感袭从腹部传来,他忍了一下,没怎么表现出来。
她感觉他肯定拉扯到了伤口,便出口询问:“你的伤还好么,要不要看看?”
房间开了暗灯,她一脸平淡,一副已经忘记几分钟前的事一样,像是公事公办的关切。
她倒不是故意这副表情,只是他们两个之间纠葛太多,她还做不到抹去先前的事情,她已经尽力在扮演好一个所谓的他的女朋友。
但演的终究会露馅,假的成不了真的。
后知后觉,她感知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于强烈,想要弥补也不知该怎么说,或许她应该用一种更婉转的方式拒绝,但看荆以行的表情他似乎没生气,而是用种很反常的“正常”表现对她说:“没事,是我太心急了,上来睡吧,我不会再碰你了。”
他这么一说,弄的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她以为他肯定会怒气横生,甚至再来强的,怎么说,她感觉荆以行并不是一个这么容易算了的人。
她踌躇了一会儿,说道:“我要不还是睡沙发吧,这样也方便照顾你。”
好拙劣的理由,和他躺一张床上难道不就方便照顾他了么?
他笑了一下看着她,实在懒得拆穿她的谎言,回道:“好,都听你的。”
这时候的荆以行简直太好说话,好说话到她躺下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听错。
其实整个房间里还有一张床,不过离他到底是远了点儿,对她来说只要分开睡就行,至于睡哪儿那都无所谓。
今晚出现的小插曲她本以为就这样已经过去,直到半个多月后,这中间她离开了几天,主要是要进行期末考,她不能不参加。
冯澈的案子目前已经到了法院,估计两个月后开庭,冯澈的父母来了几次但荆以行都没见,他没想放过冯澈,和他一样想法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冯澈同父异母的姐姐。
从学校回来的宁寒纾在走廊里碰见过来找荆以行的冯婉,只是她还不认识她,但冯婉却笑着跟她点头打了个招呼。
进了病房后她还有些疑问,经过荆以行一说她才明了。
“她来找你是因为冯澈的事么?”她边取出碗筷边问。
“嗯,试考完了么?”
“完了,我可能下周就要回家。”
暑假这么长,她拖的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她没理由一直待在这儿,更何况宁邺要订婚了,她这个亲妹妹怎么可能不出现。
她将盛好的汤放到他面前,“我不回去我爸妈会怀疑,更何况,我哥要订婚,这你是知道的。”
宁邺抽空也会来医院看看,他记得宁邺确实有说过这件事。
“那行,我跟你一起回去。”
人家亲哥哥订婚,他也没理由硬是将人留下,但他也不会任由她一个人回去,那样时间太长了。
“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你还要……”
“我让人订好下周的机票,正好顺便见下你的父母,”他抬眸,“我们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我们?”
“是啊,”他亲昵握上她的手,俊朗的眉目里有她无法察觉的心思,“你总该不会一直不想让我跟你父母见面,以后总是要见的,有些事我很早就想跟他们说了。”
即便他没有表明什么事,但她感觉应该和她心里想的八九不离十。
这些时间里,他对她百般好,几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动不动说以后结婚的事。
她以为他只是在说玩笑话,从来听听就过去了,现在看来他是真动了心思。
她怀疑荆以行是不是疯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结婚。
她不想理他的话,随便搪塞道:“再说吧,给我点时间。”
她没有看他,自然也就没看到他眸中蕴含着怎样的色彩。
他那么机敏,她的一切情绪波动他都能感觉到,这段时间他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他几次想要打破,但她从不给他机会。
好几次夜里她都在睡梦中不自知流泪,每一次他都看在眼里,他也想将他和她中间存在的隔阂就随着这次事件消散而去。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根本消散不了的,既然无论怎么都喜欢不上他那就算了。
他就用他的方法,得到他想要的。
“好。”他说。
夜晚,荆以行单手枕在头下,听着浴室哗哗的流水声,是宁寒纾在里面洗澡。
不一会儿,她穿着一个宽大的白色短袖从里面走出来,碍于上衣太长,她下身看起来只露了一双修长的美腿在外面。
她不算特别清瘦的体型,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这荆以行都是知道的。
她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她说:“吹风机好像坏了。”
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边说边用手里的白色毛巾擦着头发。
大概是水汽的缘故,她的脸颊有些发红,白嫩皮肤在灯光下更加显得水润透亮。
他看了一会儿别过目光,在计划也在忍耐。
“嗯,明天我让人重新买个。”
她听着放下手里的毛巾,这一时半会儿头发干不了,她也睡不成觉,空气里有静谧了下来,这是他们之间时常有的状态,但每次打破这种平衡的几乎都是荆以行。
现在的他,简直就像模范男友,楚河来碰见几次他对待宁寒纾的样子,当时楚河心里想的是,这厮也太能隐藏了。
别看他此刻百依百顺,狼的獠牙终究还是会露出来。
一个人的本性很难改变,荆以行就是。
“空调温度低么?会不会有点儿冷。”他关切问。
“没事,还好,”她说,“我去收拾一下浴室里的东西,刚刚用完有点乱。”
“去吧。”他道。
乱不乱他不知道,但她想撤离和他独处的空间肯定是真。
他就算为她可以付出一条命,她也能戒备他到死。
这时候的宁寒纾还没料到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遭遇,她前脚刚进卫生间内,荆以行后脚就下床走了过去。
他的伤恢复的不错,这也碍于他的身体素质比较好。
宁寒纾一心只顾着整理,完全没顾及到身后还站了一个人。
直到她回头才猛然被下了一跳,她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已经挨到了洗手台上,他一步步向前,她的上半身不由向后靠。
他很不客气贴着她,在他的眼中她看到某种熟悉的色彩,还没等她开口,他直接吻了上去,动作算不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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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锅了大佬们,车已经上高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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