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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最为危急的时刻,前方的丛林里突然涌出一股浓雾,那浓雾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漫延。
    两只野人见浓雾涌出,顾不得再追穆晨,怪叫着掉头就逃。
    穆晨见野人害怕浓雾,不由有些得意,暗暗庆幸在最危难的时刻居然丛林里会起雾救了他,因为担心野人躲在附近伏击,他丝毫没有停顿,一头扎进雾里。
    穆晨在浓雾里摸索着向前移动,起先他还能模模糊糊的辨认出前方的树木,可走的越深,雾蔼越重,最后竟是伸出手掌放在眼前也看不真切。
    “嘭”他的头撞在了一个表皮粗糙的硬物上,撞的倒不是很疼,可那粗糙的表皮却把他的额头磨的火辣辣的疼。
    伸出手摸了摸额头,没有感觉到流血。把手从额头上拿开,向前摸了过去。凭着感觉,他辨别出刚才撞上的是一棵树,一棵粗大到他张开双臂也抱不住的树。
    慕晨靠着树干坐下,微微闭上眼睛。
    这么大的雾根本没有办法前进,既然他无法继续前进,其他动物当然也不能很快在这片浓雾里辨别出他的方位,在这片一望无际的丛林里,只有这片雾才能给他带来最好的掩护,提供最安全的环境。
    他要利用等待浓雾消散的时间好好休息休息,恢复恢复体力。靠在树干上,穆晨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在穆晨的眼睛上,他感到眼睛被刺的有些疼。低下头,揉了揉被光线刺痛的眼睛。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丛林不见了,背后依着的大树也不见了,他靠在一个巨大的石碌碌上,几十步开外,稀稀拉拉的十多间草房映入他的眼帘。
    穆晨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观察着眼前的景象。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刚才还在弥漫着浓雾的丛林里,这会居然身处荒凉的山村,这么大的变化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捏住大腿狠狠的拧了一把,他顿时疼的嘴里直抽凉气。心里暗暗骂着自己:“脑残!怀疑是在梦里也不至于这么用力!这下腿上肯定是要青上一大块!”心里暗骂着,手上也没闲着,顺手又往脸上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搧的着实有些不轻,一时之间居然把他自己打的有些发懵。心里又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货”,抬起手准备再来一下,手举在半空却没落下。
    看着高高举起的巴掌,穆晨愣了好一会儿:“我是不是被那无线电搞的有些傻了?开始有自虐倾向了?”
    扶着碌碌爬了起来,穆晨整了整背包,在他的背包里还有望远镜、抓钩、绳索等装备,因为是野外生存训练,他在被投入丛林时并没有带食物,整个行动中,他要是想吃饱,必须依靠以往学习的捕猎或者分辨植物有无毒性的技能来获得食物。
    野外生存训练也是实弹演习的一种,除了背包里的那些装备,穆晨身上还配有一把手枪,四颗**和一把半自动步枪。
    他带的子弹并不多,只有四十多发步枪子弹和二十发手枪子弹。这些弹药他必须省着点用,在回到部队之前,他不会得到任何补给。
    穆晨悄悄的潜进了村子,整个村落里一片宁静,他小心翼翼的在村子边上转了一圈,发现这个村子虽然有着人生活的痕迹,却家家闭户,没有一个人走出家门。
    虽然穆晨并没有在乡村生活过,但他还是很清楚,像这样的现象并不正常,乡下人白天都要出门做些农活,这时正是临近晌午,即便家里没有男人,女人也一定会忙着做饭,给在田里忙碌的男人送去。
    他在村外又转了一圈,最终确定了村子里有人居住后,才迈步进了村子走到一户人家门口。
    抬起手正准备敲门,身后不远的另一间草房里突然传出尖细的女人呼救声。
    那凄厉的喊声刺破空气,在村子上方回响着。
    穆晨身子一震,循着呼救声向那间草房跑了过去。
    穆晨是个军人,虽然他现在迷失了方向找不到队伍,可听到有人喊“救命”,他也不能不管。这不是冲动,而是责任!
    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发出呼救声的房子前,把后背贴在墙根又仔细听了一下。
    房内传来扑腾撕打的声音,一个女人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拼命抵抗着什么,穆晨在这杂乱的声音里依稀还听到了一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时间紧迫,再也容不得他多想,穆晨跨到门前,抬起脚猛的向门上踹去。
    分成两扇的木门被他一脚把门闩踹落,两扇门板急速向两侧转去,撞在墙上后,又反弹了回来。
    穆晨推开门跨步冲进屋,进了屋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副让他脸红心跳的画面。
    一个男人,裤子褪到脚踝上,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两只手握着女人的脚踝,想要把女人的腿分开。下面的女人拼命的撕挠着,一边撕挠,还一边大声喊着救命,或许是她反抗的时间太久,体力已经有些不济,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弱。
    女人头发凌乱,上身穿着的衣衫皱巴巴的,床上铺着的棉絮也以女人的后背为圆心拧成了一团。男人的形象也很狼狈,当他回过头看向穆晨的时候,穆晨清晰的看到,在他的脸上还有几条被指甲划出的血痕。
    可见刚才女人的挣扎很强烈,男人到现在还没有得手。
    穆晨冲进来时,踹门发出的巨大响声吓坏了屋内的俩人,俩人像是录象里被定格了的人物,盯着刚闯进来的穆晨,好一会工夫动也没动。
    穆晨突然冲进来,把房内的男人和女人惊的愣在了那里,男人瞪着眼睛愤怒的看着搅了他好事的穆晨。女人躺在床上,抬起头,傻傻的看着刚闯进来的穆晨,竟然忘记了反抗。
    “好大胆子!大白天,竟敢侮辱妇女!”穆晨瞪着那男人,把半自动步枪一端,枪口瞄准了他。
    哪想到,那男人像是根本不怕枪似的,松开了握着女人脚的手,转过身向穆晨走了过来,在他走路时,胯下的丑东西随着脚步的迈动左右晃动。
    “你这厮,嫌命长了?敢坏爷的好事!”男人走到穆晨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向他的脸上打了过来。
    穆晨非常郁闷,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在他的记忆里,不管多有种的人,只要被枪口指着,绝对是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从来还没有像眼前这个男人,在枪口下居然还敢赤着身子毫无顾忌的走向拿枪的人。
    拳头夹着劲风向穆晨的脸上打来,穆晨的领口被男人揪着,躲是没有地方躲了,有心想要扣动扳机,又担心真的打死人给部队惹来麻烦。
    在拳头将要挨到他脸上时,穆晨猛的一提膝盖,这一下正撞在男人的下阴上。
    男人那物事被顶的如同一根折弯后又突然放开的火腿肠一般,猛然向上一弹,揪着穆晨衣领的手也松开了。
    他痛苦的捂着裆部,弯下了腰,脸却正好伸在穆晨的拳头前面。
    穆晨也不客气,弯起肘,迎着他的脸,一拳塞了过去。
    “嘭”的一声,拳头重重的打在那男人的鼻子上,男人的头向后一仰,身子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穆晨这一拳打的很重,男人的鼻骨断裂,脸上糊满了鲜血。先前被膝盖顶到裆部的疼痛感也被脸上这一拳带来的疼痛抵消了许多。
    他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盘旋,“嗡嗡”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从嘴唇到额头都已疼的有些麻木,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片漫天飞舞的星星在一闪一闪。
    他甩了甩头,正要撑着站起来,迷迷糊糊中,只看见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飞了过来。
    “啪!”又是一声脆响,穆晨的脚悬停在半空,他的高帮皮鞋的鞋面上沾着几点血迹,那是男人脸上的血迹。
    穆晨这一脚正踢在男人的太阳穴上,男人的身体被踢的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次,他没能再爬起来,躺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眼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穆晨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脚面,然后又看了看拳头,他很不解,以往和战友对练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攻击战友,还从来没见哪个人脆弱到只是三下,就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起来!别在这装死!”穆晨走到男人旁边,踢了两脚。
    那男人依然没有动,只是肚皮还在微微起伏说明了他还没死。
    穆晨有心想要蹲下查看查看,却又怕那男人诈死等他靠近突然攻击他,于是又向男人踢了两脚,嘴里骂道:“你还给我诈死?再诈死,老子一枪崩了你!”
    说着,穆晨把步枪保险一扳,黑洞洞的枪口抵在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依然没有动,他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喘息也越来越微弱,眼见确实是不能活了。
    穆晨有些害怕,他甚至幻想到警车开进部队的大院,几个警察在战友面前给他戴上手铐,把他塞进车里。
    虽然天气还有些冷,但穆晨的额头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男人的胸脯已经好半天才会起伏一下,从被砸的扁塌了的鼻子吸进的空气也越来越少,穆晨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那张脸已经变的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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