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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成有分寸,觉得她不行了就暂且缓缓。
    就这么慢走一段,拖行一段。
    天快要亮时,终于到了疗养院附近。
    白泽下车,瞧见后面披头散发,衣服磨破了沾着血迹,躺着地上爬不起来的小娟。
    “这就受不住了?”
    俯身将她如拖死狗一般拖起来,解了绳子一路拖进去。
    吩咐看守的人,“以后多添一个人,找个关畜生的笼子给她住。
    不必要多大的,够塞她就成。
    对了,要是轮到做手术的时候,让她多参观参观,熟悉熟悉流程,也算开开眼界。”
    易家手下点点头,照办去找笼子了。
    小娟环顾着四周,害怕的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你很好奇这地方?是不是觉得这地方阴沉沉的瘆人,像是鬼住的?”
    瞧见小娟嘴里塞着的布团子,白泽才想起来。
    “瞧我,这捂着嘴怎么能说话?”
    小娟被松开,十分惶恐的看着四周,“这,这是什么地方?”像是恐怖电影里鬼屋一样。
    白泽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周,“别害怕,在这里,鬼可能是最不恐怖的东西了。
    以后你们过的日子比鬼好不到哪里去?”
    薅住她的头发往前拖一直往手术室那边走,“我在想,这些西洋整容的洋医生,医术既然这么高明,那能不能给你换个狼心?
    这样才配得上你这狼心狗肺的行为。”
    抓着她的头就往墙上砸,小娟尖叫一声,被撞得头破血流,本能地捂住,疼得颤抖。
    白泽,“这就受不住了?老子罩着的人,你也敢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白泽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不靠谱样。
    脸上都是狂杀和嗜血,“她受的罪,你都得给我十倍千百倍的受了,少一次都饶不了你!”
    掐着她的后颈,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上面还沾染着锈迹斑斑。
    眼神发狠嗜血,“真他|娘的想弄瞎你这双眼睛!”
    小娟尖叫着,捂着眼。整个人颤抖得如筛子。
    白泽又将小手术刀扔着桌上,“不过你要是瞎了,以后怎么做看客?”
    “白副官,笼子找来了!”门口的声音打破了白泽的介绍。
    白泽,“知道了!”
    将她一把推到门口,“把她关笼子里去。”
    手下熟练的接过她,擒着就往关押苗小妹旁边的房间走,强行塞着笼子里。
    小娟害怕一直哭个不停,头上的血还在流。
    混着眼泪滴入嘴里,又咸又腥,引得她干呕连连。
    一边呕一边捂着额头,企图早点止住血。
    白泽看着她蜷缩着笼子里的惨样,莫名就想到小柚子也是被人这样虐待过,恨得是咬牙切齿。
    别人就算了,她亲手救的人竟把她推入万丈深渊,这不是农夫与蛇,狼和东郭先生吗?
    看了看守在门口的几人,白泽拿出烟来。
    自己拿了一只,剩下的连着烟盒子都扔给旁边的弟兄。
    离着最近的卷毛立刻摸出打火机把烟给他点着了。
    白泽吸了一口,又痞又嗜血的看了一眼笼子,“照顾好,要生不如死,却不能死。懂?”
    几个弟兄连连点头,卷毛立刻道,“白副官放心,苗小妹那,咱们的经验就很足。”
    月色渗透进来,小娟蜷缩着笼子里,轻声抽泣着,死死的攥着拳头,不敢哭得太大声。
    听得四周都是尖锐瘆人,带着悲戚的嘶吼和哭声。
    如同女鬼发出的一样,时不时的还伴随着捶铁门的声音。
    无力中又透着急促和绝望,配着四周的气氛,实在能将她吓个半死。
    小娟缩着,咬唇,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唇上,渗入嘴里。
    白泽回去,洗净了身上的血腥和烟味才敢进房。
    卧室的灯还亮着,春鸣坐在不远处卧室的沙发上打着新学会的毛衣样式。
    “还没睡?”
    春鸣抬头,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睡不着,索性等等你。”
    举了举手里的毛衣,“打发下时间!”
    白泽,“这是给我打的?”
    似乎颜色不太适合。
    这么浅的蓝色,有点像早晨鱼肚白的天空,蓝中透着白,浅浅的。
    春鸣,“不是,给小夫人打的。这马上要入秋了!”
    白泽,“现在才七月,正值盛夏,哪里来的秋?”
    春鸣,“你哪里知道,织一件毛衣大大小小无数针,不合适要拆了改。
    等做出来,那就入秋了。小夫人穿上,正好!”
    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二爷有任务?”
    白泽坐在沙发边缘,按住她的肩膀,“这东问西问的,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春鸣动了动肩膀,企图将他的手给抖开。
    “不是问了吗?问你这么晚回来?
    白芨念叨了你一晚上,到睡的时候都一直问你这亲爹去哪里偷吃了?”
    白泽哭笑不得,“这小子,肯定是被二爷家属传染了,就挂着吃!”
    春鸣,“你也好意思说这话,虚不虚?
    是谁老大年纪都没个正形,偷吃小夫人的糖包?零嘴?”
    白泽想否认,却听到背后传来朦胧的奶声,“爸,你回来了吗?”
    常跟着念安玩,白芨渐渐的也学会叫爸妈,不再是爹娘了。
    白泽过去抱起儿子,“臭小子,是不是想尿尿了?”
    白芨半闭着眼,点点头,白泽一把抱起,带他去厕所了。
    回来好不容易躺着,白芨问,“爸爸,我明天要去找肉肉,你记得叫我,我要去吃肉肉做的饼干。”
    好不容易周六不上学,白芨惦记着小柚子答应过他说,说是带他一起做饼干。
    白泽嫌弃,“她做的饼干人能吃吗?你也敢去?”
    白芨,“能啊,念安妹妹说可好吃了!”
    白泽捏了捏他的脸,“只要是她娘做的,馊的她都能说好。”
    他又不是不了解念安的性子。
    说是像小柚子,可骨子里最像的还是二爷,护短护得丧心病狂。
    以前二爷吃那不是人吃的寿面也夸好!
    春鸣适当的开口,“行了,少教这些有的没的给孩子,免得以后跟你一样学得油嘴滑舌,不靠谱。”
    外面的天气好,可似乎一墙之隔,疗养院里虽是阳光普照,却总透着些荒凉凄惨。
    小柚子是头次踏足这样的地方,“苗小妹一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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