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脸色一沉:“怎么什么事都要问本宫,朝廷养着这些大臣吃白饭的?”
下面的大臣都脸一黑,尤其是那些保皇派的。
小皇帝被她训了,有些难过地瘪瘪嘴:“对不起皇姐。”
周念念瞥他一眼,“让上朝的人每人写一篇治理水患的策论交上来,写不出来的就去发大水的地方修堤坝去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质疑一句,原主平日里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比这厉害多了。
终于熬到下朝,周念念感觉自己又饿又困,但小皇帝还挺精神奕奕的,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她:“皇姐你什么时候进宫来看朕。”
周念念顿住脚步,看他用期颐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软道:“等过几日有空了就来。”
她得先把公主府里的事处理好才行。
小皇帝很高兴,用恋恋不舍的眼光送她上了轿子。
回到公主府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霜雪霜月已在门口等着伺候,下了马车又上了府里的软轿,周念念看天色离吃饭还早,就吩咐轿夫在府里逛逛,好歹她也是这府邸的主人了。
轿子路过花园,她还真看见了几个男侍模样的男子在跟着花匠侍弄花草,看来自己昨天的命令有效果。
她敲了敲窗子,霜雪霜月立马凑过来问:“殿下有何吩咐?”
周念念道:“府里男侍如今都寻到差事了?”
霜雪道:“并未,像花匠这些简单的活儿争抢的人多,但实际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反而是那些苦力活,没人愿意去。”
周念念心里了然,又问:“秦桦呢?”
霜月回道:“他好像是……在马厩喂马。”
喂什么马呀,那么多伤口,去了马厩别细菌感染了才是,浪费她的金疮药。
她沉着脸道:“叫他别喂马了,来鸿云殿伺候吧。”
鸿云殿是她批奏折的地方。
霜雪霜月对视一眼,殿下果然最喜欢的还是秦男侍。
回了寝殿,周念念无事可做,决定锻炼一下身体。
[原主这么多男侍,会不会纵/欲过度,身子掏空。]
周念念一手握住一个花瓶的颈部当做哑铃锻炼胳膊。原主今年已二十三,放古代着实不小了,如今成了她的身体,她更要好好保养才行。
[小丁:宿主,忘了告诉你,原主与男侍和驸马都没有夫妻之实。]
周念念惊得差点拿不稳花瓶。
[你说原主还是处女?怎么可能?]
[小丁:原主为一个男人守身如玉多年了,那男人便是张友德的以前的主子,当今的大理寺卿周冶呈。]
说罢她脑海里出现关于原主和周冶呈的资料。
说来简单,当初长公主年少时微服出宫,对周冶呈一见钟情,可先帝和她母后看不上周冶呈的家世,他父亲只是京兆尹的捕头,给原主另安排了一个驸马。周冶呈的父母也不敢攀龙附凤,逼迫着他娶了其他人。
后来长公主掌握实权后开始提拔自己的心上人,还多次想让他休妻尚公主,但周冶呈似乎发现了升职密码一样,长公主越是想得到他,他就越吊着她,从而让她给他更多的好处。
这些年长公主与驸马各过各的,她在府里养了众多的男宠,多多少少都与那周冶呈有几分相似,只有秦桦不像。
秦桦是一个多月前入府的,那时正逢周冶呈纳妾了,原主备受刺激,干脆自己也纳了一个男侍进来作为发泄对象。
[原主绝对有点精神问题,对了秦桦多大了?]
[小丁:二十一。]
[原主岂不是吃嫩豆腐。]
[小丁:宿主你别忘了你前世已经二十五了。]
周念念:“……”
可是古人早熟啊。
她放下花瓶,到了园子里,找了一棵树做压腿和拉伸,原主成天走路都没什么机会,能保持身材匀称也是奇迹。
只是未过片刻,从旁边的树冠里突然掉下一个人。
此人一身利落的黑衣,头发梳着马尾,面容俊逸柔和,年纪约莫二十上下,单膝跪地抱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周念念被他吓了一跳,腿还搭在树上忘了放下。
[小丁:这是原主的影卫首领夜英。]
“殿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微微蹙着眉头道。
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奇怪,还对一棵树做出这般动作……
周念念放下腿,面无表情道:“本宫突然想练舞,你先退下吧。”
夜英闻言,不再多想,他对长公主一向言听计从。
“属下告退。”说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树冠中。
[这么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着?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啊啊啊!]
周念念黑着脸抬步往屋子里走,感觉如芒在背的。
[小丁:他是影卫,你要习惯他的存在,而且你在屋里的时候,他是不敢窥探里面的。]
周念念进了屋抬头看了看房梁,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在屋外不方便,那以后还是在屋内锻炼吧,她找了纸笔来,画了一些简易的锻炼工具,吩咐霜月进来,“你把这图纸拿去找工匠照着做出来,越快越好。”
霜月恭敬地接过图纸退出寝殿,与端着果盘过来的霜雪遇上,霜雪瞄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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