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夺眸子一眯向后退了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人什么都没说,便是将人给扯出了牢门,带去了刑堂。
隔了老远,谢非夺便是瞧见了坐在正首椅子上林宇,还有一个不认识却穿着官服的男人。
谢非夺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被解下,冲着林宇问出声,“林统领你这是要公报私仇吗?”
林宇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冲着他摇了摇头,“这位是刑部的卢大人,这次专门审理你的事情。”
谢非夺被绑在身后刑架上,便是看见刑部卢龄拍了手中的惊堂木,大喝出声,“大胆谢非夺,你可知罪?”
谢非夺冷笑,“罪?我有何罪?”
卢龄冲着人出了声,“淮阴内含矿山,你私自制造□□,是为罪一,你又放任姜国霍乱淮阴,导致淮阴被瘟疫侵染,死伤无数!是为罪二,你公然违抗皇命,拒绝迎娶公主,是为罪三。你是认还是不认?”
“好一个嫁祸。”谢非夺看向两个人,“无中生有,乱扣罪名,这罪名我为何要认?”
站在一旁的狱卒当即一鞭子挥了下来,耳边风声阵阵,鞭子落在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谢非夺嘶了一声,只觉得混身都在发颤。
他觉得他被姬芜给娇养惯了,一个鞭子下来竟是让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林宇靠在身后椅子上,看着谢非夺皱紧了眉头的模样出了声,“我劝谢公子还是赶紧招了,省的受皮肉之苦。”
谢非夺攥紧了手,眸子看向林宇,“是我做的,我肯定会认,但是不是我做的,我说什么也不会认。而你们说的这些都是假的。”
林宇看劝说无望,直接冲着狱卒抬手挥了挥,“打吧。”
室内,长鞭挥动而下的劲风阵阵。
谢非夺你有点骨气!
他心中给自己打着气,牙齿将唇都给咬破了,愣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坐在一旁的卢龄指着谢非夺冲着林宇出了声,“之前便听闻,皇城内丞相之子谢非夺孤傲的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倒还是一个硬骨头。”
林宇冲着刑部的大人笑了笑,“大人您是刑讯的一把好手,这就算是再硬的骨头也能被您给撬出缝,更何况是一个连武功都没有的人。这人呐,不经打。”
可两个人想错了,在这刑讯室里愣是打了一夜,谢非夺愣是没招认。
林宇给人喂了药,转身回看着卢龄,“大人,今天不如就到这吧,这陛下给的时间也算充足,也不怕他不认。这人总是药循序渐进不是?这要是把人直接给打死了,倒是也不好像陛下交代。”
卢龄看了一眼被绑在刑架上混身没一处好地方的谢非夺,拂袖转身,“别让人死了。”
“是。”
卢龄走了,林宇留下来走到了谢非夺身边,“我说谢大公子你何必呢?反正都是要挨一刀的事情,你承认了,到时候少受一些罪不好吗?”
谢非夺现在没什么力气,已经懒得听这个人哔哔,还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林宇看着人不待见他,语调便是冷了几分,“你不会还想着要继续拖下去吧。姬芜不会来救你,就连你那个父亲,都已经在金銮殿上,冲着陛下舍了你。”
谢非夺咽下口中血腥,“我并未为谁……是你们想用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我。我谢非夺此生……所作所为无愧于天地,你们想要因为此……等手段便想逼我,那你们错了。”
“好,那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局你要怎么破。”
谢非夺盯着林宇再次出了声,“我要见陛下。”
林宇冷哼了一声,“你以为陛下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是什么东西?”
谢非夺扯了唇笑了笑,“如果陛下不见我,我死了……就没有人再知道□□,更不会有人知道连云峰上的那些东西到底要怎么用,你们杀了我……容易,但是你们要想好,南国之后要对上……对上姜国,你们到底有几成胜算。”
牢内,所有的人都走了,谢非夺耳边只能听见劈里啪啦,火把灼燃所发出的声响。他的呼吸声因为受伤而变得愈发的沉重,谢非夺喘了两口,身上的伤口便也跟着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但是他到底是要撑的老皇帝见他。
……
而此时,再谢非夺不知道的千里之外淮阴亦未有太平之日。
谢非夺被押走之后,朝廷派了管叔公来接管,此人入了淮阴第一天,便是看着城中那破败城主府一脸嫌弃,尤其是看见城主府内的花园竟然被人拿来种地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呐,让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本官掘了。堂堂城主府内怎么能弄这些。”
管叔公叫了半天人,身后没人应,他怒而转身,看向王麟以及一众城中官员,“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本官说让你们把这些东西都给弄走??还有这城主府里都是什么玩意,都给本官给拆了重修!”
有一个官员大着胆子道:“我们城主为了研究怎么更好的培育粮食,才在院子里种田!”
随后便是有人附和出声,“城主爱民,将挣来的钱财全部都捐出去给了百姓,这才导致城主府内拮据。”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们一个个反了天了!”管叔公往回走了两步,冲到那群人身前,抬手指着身后那群人大骂出声,“他谢非夺现如今已经是一个阶下囚,这座城主府,这城中的所有东西现在都是我一个人的!包括你们都应该听我的,这城从今个儿开始,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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