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默默捏紧了拳头。
傅尘雪无奈道:“你先坐,我把长宁抱上去。”转身对柳长宁张开手,“来,师尊抱你。”
柳长宁感觉薛玲珑至少占了二分之一的位置,她赌气道:“我不坐。”
傅尘雪:“怎么了?”
柳长宁闷闷道:“我要坐外面。”
傅尘雪道:“外面是车夫的位置,你眼睛看不见,坐在外面万一受伤怎么办?”
柳长宁抿了抿唇,拉住傅尘雪的手,磨蹭道:“可是,可是我腰疼,只能趴着。”
“腰疼?”傅尘雪不明白柳长宁什么时候腰又受伤了,“你的腰怎么了?”
柳长宁委屈道:“我在洞外等师尊的时候,不小心被狸猫精挠了几下,好疼啊师尊。”
傅尘雪一听,当即把马车帘撩开,她看见薛玲珑四仰八叉地躺在里面,温声道:“你先出去一下。”
薛玲珑坐直:“怎么了?”
“我徒弟受伤了,我要给她检查。”
薛玲珑哦了一声:“在里面检查就好了啊,都是女的,怕什么。”
傅尘雪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不行。”
“为什么?”薛玲珑相当疑惑。
傅尘雪道:“就是不行,外面有水囊,你先出去喝点水吧。”
薛玲珑只好不情不愿地披上法衣,出去了。
傅尘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柳长宁心思敏感,尤其是被检查的时候,傅尘雪还记得自己刚遇见柳长宁时,为了给她检查伤势,两个人折腾了许久,柳长宁都从石床摔到地上去了,还是不愿意让她碰。
柳长宁两年多没见薛玲珑了,就跟陌生人差不多,既然是陌生人,傅尘雪觉得有必要保护自家徒弟敏感的性格。
果然,她这回朝柳长宁伸出手,柳长宁就愿意了,她也把手递过来。一旁的薛玲珑看见马车帘被放下,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开始闷闷不乐地喝水。
傅尘雪把柳长宁抱到身上,认真询问意愿:“为师解你衣服了?”
柳长宁脸红,嗫嚅道:“嗯。”
傅尘雪心想这孩子脸红什么,她把柳长宁的衣摆推上去,果然看见她雪白的腰侧有几道抓痕,还隐隐渗出来鲜红的血丝,她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叫为师出来?”
柳长宁面不改色地撒谎:“师尊去找薛长老了,我不想这时候把师尊喊出来。”
这抓痕不过是她和狸猫精胡闹时,那狸猫精失手抓到的,柳长宁心想正好可以让师尊心疼自己,以后去哪儿都带着自己,就喜滋滋地留下了。
傅尘雪暗道早知道就该把那狸猫精好好打一顿,她从乾坤袋里拿出创伤药,说道:“这药有点儿疼,长宁别动。”
柳长宁听话地嗯了一声,趴在傅尘雪的腿上。
傅尘雪把药在掌心捂热了,才贴到柳长宁的皮肤上,药在灵力的作用下被缓缓吸收。柳长宁就这么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薛玲珑在马车外面坐着,还披着师尊的法衣,她顿时不高兴了,娇气地叫了一声:“师尊,轻一点儿。”
傅尘雪认真地点点头,继续帮柳长宁疗伤。
柳长宁觉得师尊在这方面简直是木头,她又故意娇嗔着责怪:“师尊,你力气好大,弄疼我了。”
傅尘雪:“……”
马车外的薛玲珑:“……”
薛玲珑眼疾手快地对车夫使出个简单灵诀,让他无法听见马车里的声音,自己却扒着车帘,开始仔细听其中动静。
傅尘雪轻轻咳了一声,拍了一下柳长宁的后脑勺,脸颊发红:“别乱……别出声。”
柳长宁愤愤不平地想,为什么不出声?她就要出声,谁让师尊把外衣给薛玲珑穿?那明明是她的!
“本来就是,师尊弄疼我了,还不让我说。”
“好好好,为师轻点儿就是了。”傅尘雪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啊,不就上个创伤药吗,怎么跟要了柳长宁的命一样。
柳长宁看傅尘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她更加不高兴了,心道要使出杀手锏。
突然,她想起今天狸猫精跟自己说过的话,心生一计,这便反手伸过去,拉住傅尘雪的手指。
正在上药的傅尘雪:“?”
柳长宁用软软的声音说道:“师尊,我的皮肤是不是又白又嫩,一摸就掐得出水来?”
马车外的薛玲珑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猛地喷出来:“咳咳咳!!!”
傅尘雪手一抖,差点把药瓶扔出去。
柳长宁依旧在捏她纤细的手指:“师尊,你怎么不说话?”
傅尘雪感觉自己脸红得能滴血:“长宁,这些话……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柳长宁心想不对吗?难道自己搞错了,师尊不喜欢这样的,喜欢更加……
柳长宁心里十分得意,面上仍然委屈:“师尊昨晚才夸我皮肤滑嫩,夸我模样好看……”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现在怎么这么粗鲁……”
作者有话要说: 柳长宁:真戏精+作妖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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