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事情,自然是找木芳颜最可靠。
不过在那之前,宋道隽先让阿若尝试解开这东西。
阿若不知道自己被人拿去当了试验品,还一本正经的看过这个匣子,他实在看不出门道,也没有办法打开这个匣子,才让宋道隽来找木芳颜。
宋道隽见阿若碰了这个匣子,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才将东西交托给木芳颜。
木芳颜拿起这个匣子,专注的看了又看。锁是平常不过的锁,应该有钥匙就可以打开。
可宋道隽十分肯定的告诉她,这个锁他们曾找善于偷盗的人尝试解开,却并没有任何作用。
反而因为强行开锁,那个小偷如中邪一般,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木芳颜:“你好好给我描述一下,那个开锁的人,到底是什么反应。”
如果能让她亲眼见见那个人,自然是更好了。
但是宋道隽没同意,说他的样子实在是恐怖的,怕吓到木芳颜。
木芳颜这才作罢,等听完宋道隽的描述,心里便有了一个猜想。
她让宋道隽去外面寻些泥土来,一定是那种河边的泥土,要很黑很腐烂的,那种软烂泥土。
又让他寻一些草籽来,得是太阳晒过的草籽。
宋道隽命人去办,阿寻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时辰,就将东西全部寻来。
只是那腐烂的泥土,味道实在难闻的很,阿寻都忍不住不捂住鼻子,可看木芳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心中忍不住佩服。
他家小王妃,还真不是矫情又做作的寻常娘子。
木芳颜用桃木枝,将腐烂的河泥一点点涂在匣子全身,随后将一把太阳晒过的草籽,扎进了锁孔之中。
宋道隽与阿寻见匣子任何反应都没有,不明白木芳颜这么做有什么效果。
随后就见木芳颜掏出一张符咒,贴在锁孔上,嘴里念念有词,过了没一会儿,阿寻差点尖叫出来。
就见锁孔上,轻缓缓的长出一撮绿色的嫩草。
嫩草试图戳破符咒,想要长出来,可木芳颜的符咒,却死死压住它。
明明是一张纸,这张纸却仿佛有了弹力,无论草怎么努力向前挣扎,甚至冒出一大截距离,却还是被符咒死死压制,根本无法戳破。
这一幕让宋道隽跟阿寻都看得惊奇,“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木芳颜示意他不要说话,又等了一小会儿,那野草好像停止了挣扎,慢慢松软下去,就在这时候,木芳颜伸手一把抓住野草,用力往外一拽。
阿寻仿佛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好像枯木折断,接着就见锁孔里喷出一股黑烟,直扑宋道隽。
黑烟还没到宋道隽眼前,就被木芳颜用一个黑色的袋子套住。
袋子里传来野猫的叫声,极为恐怖。阿寻惊恐反应过来,忙去扶住宋道隽:“小王爷,您没事吧?”
宋道隽推开他,紧张的看着木芳颜。
木芳颜神色冷峻,将袋子系好之后,贴上符咒,渐渐的那袋子里的东西消停下去,好像里面什么都没装一样。
阿寻:“小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木芳颜看着宋道隽,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他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是猫灵。”
“猫灵?”
“我在山里的时候,曾有道友来拜访祖父,我听那道友说起过,南边有一种邪门的小妖术,专门防盗贼的。只是因为太邪门,比较作孽,所以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一般人不会这样做。”
木芳颜将黑色的袋子丢给阿寻,阿寻多哆嗦嗦的接过来,木芳颜笑道:“已经无妨,你寻个地方将袋子焚烧就没事儿了。”
阿寻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去处理。
木芳颜用清水将那盒子清洗干净,一边拿旁边的石头,真使砸了几下,轻松将锁砸掉。
宋道隽看见里面有块白色的布,似乎包着什么东西,要去拿,木芳颜拍开他的手,“别碰,我话还没说完呢。”
宋道隽笑盈盈收回手:“娘子有什么要嘱咐的?”
木芳颜盯着盒子里的东西,道:“所谓猫灵,就是懂道术的道人,抓了七七四十九只野猫,将这些猫一个一个封锁坛子里,活活饿死,再将所有的猫尸放在一个大瓦罐里,一块焚烧。焚烧的过程中,不断施咒,并练出一只猫灵来。道人猫灵封锁在锁孔中,哪怕再普通的锁,只要有猫灵在,任何试图偷盗的人,都会死于猫灵的怨气。而猫灵守护的东西,除非有施咒者的血亲自解开,否则谁碰谁死。”
宋道隽看着近在咫尺的东西,自己难道只能干瞪眼?
他当即就想要去放朝沐的血,木芳颜却摇摇头。“没用,此人肯定不是施咒者。”
宋道军不解:“娘子如何确定的?”
木芳颜抬眼看他:“这猫灵的邪术虽然小,却也是残忍。凡修次道者,必然有几分保命的邪门本事,岂能轻易被你们抓住。”
宋道想想也是,那个朝沐虽有几分本事,可逃命的时候,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全靠手下保护。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只能看着这东西在眼前,却碰不得?”宋道隽好奇的要死,也憋屈的很。
木芳颜笑他:“夫君这是瞧不起我了?”
宋道隽见她笑,就知道她有法子,忙撒娇讨好:“好娘子,我就知道娘子最好了,快说说解邪术的法子。”
却见木芳颜伸手就去抓匣子里的东西,宋道隽吓得忙让她松手,木芳颜笑:“忘了告诉夫君,这邪术,谁解开,就能拿匣子里的东西。”
宋道隽提着的心放下来,随即也明白了,木芳颜这是逗他玩呢。
“好你个小妖精,戏耍起为夫来了。”宋道隽要打她屁股,木芳颜却将东西丢给他,自己跑了。
“你还是解决眼前的事儿吧!”
宋道隽看她跑回屋里,锁了门,无奈的摇摇头,打开手里白布,发现是个印信,上面刻着宋道隽不认识的文字,他想了想,决定去骚扰赵笙,读书这个东西,还是表兄厉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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