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肯定是好的啊!但如果是这样,剧情会不会太平淡了?两个比起来,你们觉得哪个故事性更强?如果拍成微电影的话,哪个更好看?”苏雪璇微笑地说道。
“不在同一个城市更好看,老师说过,《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之所以那么经典,是因为它们的结局都很不好,悲剧更能引发观众的同情,泪水比笑声更能让人铭记!”唐文霏说了一段她从老师那边听来的、挺有哲理的话。
“确实是妈妈你说的那个好看一点。”杨若伊仔细地想了想,尽管还有些不情不愿,但她还是承认了事实。
“可是,不在同一个城市,还是能谈恋爱啊!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手机可以打电话,还能微讯视频聊天,实在不行,买个车票也能过去见面了!异地恋可是可以的吧?”彭学远到底还是更倾向于爽文式的剧情走向。
“异地恋太难了!”
“不现实的!”
“对啊,不能经常见面,要是有点小矛盾,都会被放大很多倍!”
“主要是谈恋爱不是要两个人在一起吗?经常约会什么的。从一开始都不在一起,都没办法约会,怎么样培养感情呢?”
“跑来跑去太辛苦了,我们赶通告都觉得坐飞机很累了!不是谁都能天天坐飞机的。”
“异地恋坚持下来的确实是有,但其实还是很少的。”
彭学远的想法,遭到了两个小伙伴的质疑和反对,毕竟相比起彭学远,她们接触的社会和现实更多,不可能还像相信童话的孩子那样天真!
特别是杨若伊,她去年录《向往的生活》的时候,还听康尧老师跟自己爸爸妈妈讨论过艺人找对象难的问题,其中有一个就是因为工作分离、不能经常在一起,导致的感情破裂!
结婚了、有孩子了,都会因为异地而出现问题,更何况谈恋爱!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辩驳,彭学远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回应。
“其实彭彭的建议是好的,确实是有可能他们因为对彼此有好感,在大学异地的情况下,还是尝试地走到一起,但最终还是因为很现实的原因分开。但这里我觉得就不用了拍出来了,可以一笔带过,或者用很少的镜头,快速地交代一下他们坎坷波折的感情状况。”苏雪璇笑道,“因为我们是微电影嘛,你要是剧情太冗杂,就根本塞不下,而且也突出不了高中时光的这个主题。”
苏雪璇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彭学远跟两个女孩都一起点起了头来。
“最后是结局了,我觉得结局跟开头最好有一个对应。比如说我们开头是郝帅穿着很整齐、帅气的西装推开酒店的门,但镜头切到的是他们高中时期,回到我们故事的最开始。然后结局的时候,就是郝帅虽然穿得很帅气,但他推开门,参加的却是陈雯雯跟别人的婚礼。”苏雪璇说到这,看到的是三个于心不忍的表情。
“这也太残忍了吧?”彭学远悻悻地说道,“还要雪上加霜啊!”
他有点把自己代入到郝帅的角色了,总觉得郝帅的结局会是自己的结局,以后自己要看着自己喜欢过的女孩一个个步入婚礼殿堂,然后新郎都不是自己……
太惨了!
“感觉这样拍,观众会把我们骂死的!”杨若伊感觉心情有些戚戚然。
“这个悲剧的色彩太浓了,感觉我们这个微电影,是不是有点太沉重了一点?”唐文霏虽然觉得悲剧会造就经典,但这会儿也觉得不能老是折磨郝帅,真的是太残忍!
“这个微电影,想要讲的就是青春的美好,讲的就是我们要好好珍惜高中的时光。我想再搭配上一首让伊伊唱的歌,大家会被这个故事所打动。”苏雪璇笑道,“当然,你们觉得太残忍,可以在最后,唱完歌之后,来个彩蛋,就是我们拍出第二个结局,让郝帅成为陪伴在穿着婚纱的陈雯雯身边的那个男人。”
“拍第二个结局,这个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彩蛋我也喜欢的!”彭学远欣喜地说道。
“妈妈,是什么歌啊?”杨若伊听到了她更加感兴趣的信息,忍不住追问道。
“这首歌叫做《那些年》。”苏雪璇把已经写好的歌词拿了出来。
“阿姨,这么快?你都已经写好歌了啊!”唐文霏惊讶地问道。
“昨天其实我听伊伊的描述,其实就有了一个小灵感,然后就把它写了下来。这首歌,其实蛮适合我们这个故事的,你们要不要听我简单唱一下?”苏雪璇微笑地说道。
“要啊,要啊!”杨若伊激动地鼓掌,“妈妈唱歌也是超级好听的!”
唐文霏跟彭学远也跟着一起鼓掌,满是期待地看着苏雪璇。
没有伴奏,苏雪璇也没打算到楼下去弹钢琴,边弹边唱,她就真的很简单地清唱起来: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苏雪璇的声音很温柔,她唱这首歌的时候,都不像是原唱的那样有着淡淡的忧伤,反而像是她刚才讲故事的身份,好像在将这个故事,慢慢地在杨若伊她们面前展开。
“桌垫下的老照片,
无数回忆连结,
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后的约。”
杨若伊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手上的歌词,还忍不住轻轻地摇晃起了脑袋,听得很陶醉。
妈妈唱得好好听,女孩儿觉得她都要被妈妈略带鼻音的唱法给甜到了,温柔得很温暖!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呆呆地站在镜子前,
笨拙系上红色领带的结,
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等会儿见你一定比想象美……”
听到这儿,彭学远忍不住转头跟唐文霏说了一句:“有那味了!”
“嘘,别说话!”唐文霏看了他一眼,嗔怪地说道。
这么好听的歌,怎么能随便打断呢?
彭学远挠了挠头,悻悻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