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余不得不将他推开少许,换了一口气,才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被推开的谢承僵了一瞬,直到重新碰到姜羡余的唇才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想拒绝他,而是怪他的举动过于激动了。
于是他放缓了呼吸,托着姜羡余的后颈,尽量温柔地与他交换气息。
屋外寒风凛冽,屋里的气氛却不断升温,躁动而暧昧的气息令人面红耳赤。
谢承解开姜羡余脖子上的披风系带,将人剥出来揽进怀里。
姜羡余也学着他的动作,解掉他身上碍事的狐裘,整个人倚在他怀里。
接着他就发现了对方的反应。
姜羡余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贴着谢承的唇瓣娇娇地挑衅:“谢承哥哥,你是不是想要我?”
谢承呼吸一滞,揽着他的腰将人抱离地面,大步往卧室走去。
姜羡余吓了一跳,双腿立刻圈住他的腰,转眼就被压到了床上。
炙热而缠绵的吻不断落下,姜羡余发觉谢承的手摸到腰间,正在解他的腰带。
他连忙握住谢承的手腕,另一只手推开他少许,笑着轻喘:“别!我好几天没沐浴,很臭的。”
谢承松开拽着他腰带的手,俯身啄了一下他的唇,气息粗重:“现在去。”
“现在不行。”姜羡余曲起膝盖抵开他,从床上坐起身,笑眯眯地啄了他一口,“我刚回来就把你拐走,再关起门来这样那样,那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谢承俯身靠近:“你我的关系有何说不得?”
姜羡余心底一软,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他一下:“至少不能在今天,明日就是除夕,别让我们两家人过年也不安生,嗯?”
谢承妥协,张开手臂抱住他,两人一块躺倒在床上。
“明日就是你生辰,”谢承埋头在他颈边轻蹭,“我差点以为……以为没办法陪你过。”
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让姜羡余心酸不已,他侧躺着面向谢承,轻轻摸他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
谢承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抚摸:“你也瘦了。”
姜羡余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拱进谢承怀里抱住他,话里带着鼻音:“想你想的。”
谢承跟着弯起唇角,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谁又不是为他消得人憔悴呢?
“有没有受伤?”
“没有,除了寻人有些困难,一路都很顺利。”
……
姜羡余本不打算在谢承屋里久留,却没想到谢桑柔找了过来。
她听下人说谢承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两人闹了矛盾,找过来却发现两人关着门说悄悄话,出来时小余脸上红扑扑的,自家弟弟则是眉梢眼角都带着放松的笑意。
这……哪里像闹别扭的样子?
不过她早已习惯自家弟弟和小余要好,从小就有些不愿意让她知道的秘密,便没在意这回事,而是仔细打量姜羡余,见他无恙,叹道:“回来就好。”
“就是瘦了许多,趁着过年多补补。你大哥呢?不如把他和伯父伯母都请过来,我们一块吃饭。”
“不了姐,镖局肯定要给各位镖师接风洗尘,我得回去给大家发赏银。”
谢桑柔听了也没强求,倒是笑着打趣他:“我们小余这个少东家越当越像样了。”
姜羡余摸摸鼻子,瞟了谢承一眼,同二人道别,离开了谢府。
……
平安镖局难得热闹,姜羡余和姜柏舟带去的人都平安归来,虽然憔悴了不少,但都面带喜色,仿佛这场凶险的雪山之行只是一趟寻常的行镖之路。
姜羡余回来的时候,镖师们正在帮厨娘杀羊——自从他给大家买羊肉加餐,厨房就少不了活羊,后来更是特意养了几只,专门留着过年吃。
镖师们一边杀羊,一边收拾家伙准备烤肉,还同其他人说起这一路跌宕起伏的遭遇。
于是姜羡余一进门就被姜父揪住耳朵,“小兔崽子出息了啊!冰河雪崩都不怕,你咋不上天呢?”
“疼疼疼!爹我错了!我没出息。”姜羡余歪着脖子往姜父跟前凑,连声求饶。
姜父揪着他耳朵往屋里拽:“没出息?我看你出息大了!一声不吭就敢带人去掺和朝廷那些破事,你是不是以为就你命大,就你武功厉害?”
姜母和姜柏舟冷眼旁观,还帮姜父把门带上,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姜羡余立刻怂成鹌鹑,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听训。
“你甭跟我装相!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娘还有你大哥怎么办?”
“你真以为学了点本事就能改天换地、为所欲为?当年你外祖父都没能全身而退,你觉得就凭你一己之力就能为江家平反?”
姜父狠狠戳他脑门:“没有绸缪,没留退路,就想着拿命去博,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姜羡余瘪着嘴巴可怜兮兮,一把抱住姜父:“我错了爹!下次再也不敢了!”
姜父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下次?!你这屁话我都听腻了我!”
咳咳……姜羡余五脏六腑险些被他拍出来,眼巴巴看向姜母。
姜母抱着胳膊眯眼看他,显然是等着他爹骂完准备再接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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