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小鱼儿尽作怪,哈哈大笑:“我也练了这套武功。花无缺要是不练,以后你就打不过我啦。”
江玉郎表示,小鱼儿说的是真的。可是江玉郎想不通小鱼儿怎么会怂恿他的仇人去练功?小鱼儿是那么宽宏大度的人吗?
花无缺也很想练。可是他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江玉郎便表示,他可以辛苦一点练阳脉,花公子躺平就好。为了能打败小鱼儿,江玉郎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谢昀和慕容小荻两人在窗外看愣了。孩子们玩得好大啊。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奔放的吗?
江玉郎把花无缺放平,然后轻轻解他的衣裳。
花无缺在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看过的图式,盘算着他的标准动作究竟如何。盘算来盘算去的,不觉小腹处内息更甚,甚至能隐约要冲开他的穴道。江玉郎则在扭扭手动动脖子做着热身,他第一次练阳脉有些小激动。
小鱼儿看着江玉郎要搞花无缺,本来还是挺激动的。可是等江玉郎解了花无缺的衣服,小鱼儿又莫名其妙不高兴了。江玉郎是他的东西,他们两人的手还连在一起呢。放着江玉郎去搞人,小鱼儿很不痛快。
小鱼儿不想江玉郎搞人了。于是对江玉郎说:“你说,要是慕容少主知道你同花无缺练功,他会怎样?”
“练功而已,他能怎样?”
“蠢啊。你的少主把人打伤,把你留下,难道是为了让你跟他练功的?”
江玉郎这才反应过来。少主留下他是惩罚人的,不是为了让他跟人练功的。要给少主发现了,没准他身上也要挨剑了。
江玉郎真是一个不知所措。杀又杀不得,掐也不能掐,连练功都不行。他到底该怎么办嘛!
花无缺倒是配合:“你就把折磨小鱼儿的拿来折磨我便是。”
江玉郎大叫很妙。他觉得花无缺真是个好人。不像那个小鱼儿老说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弄得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江玉郎不由分说按住花无缺,花无缺咬着牙。酷刑来了,他是不会哼哼的。
小鱼儿既见不得花无缺受刑,更见不得江玉郎动刑,于是又开腔:“你真是蠢得像头驴。你都不是天尊的人还替少主办什么事?让你留下来处置的意思就是放我们走啊。”
江玉郎听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小鱼儿每句话都好有道理。对啊,少主先把他逐出天尊,又叫他处置两人,好像真有不想追究的意思。
小鱼儿不给江玉郎思考破绽的机会:“走走走,你快带我们离开。”
“我一个人怎么带你们走?”
“你背着花无缺,我还有一条腿,扶着你走。”
江玉郎发现他挑了个比练阳脉还要累的活儿。背上一个,身边一个,差不多两百斤的担子压在身上,都要把他的腰压断了。
更绝的是,一推开门,发现少主和谢昀都站在门口。
慕容小荻不说话。要说少主站门口偷听,未免显得太不庄重。
谢昀一本正经替哥哥掩饰:“好,你们过关了。你们的友谊情比金坚。不必走了。少主宽宏大量放你们一马。”
小鱼儿和江玉郎击掌欢呼。只有花无缺不买账,盯着小鱼儿说:“我还是要杀他的。”
小鱼儿早就感觉到花无缺不是真心杀他,每次都做做样子。小鱼儿便道:“行行,等你好了我随时奉陪。”
慕容小荻没说话。小朋友们之间的事,大人还是不要管了吧。瓜吃完,慕容小荻拍拍谢昀的屁屁,咱们回去做大人的事。
谢昀临走前不忘叮嘱三人要团结友爱,而且友爱要适量中庸,不要搞得太厉害。夜已尽很深了,说话做事都不要太大声,早点睡觉才能快高长大。
于是江玉郎三人只好默默回房,听从吩咐度过一个安静的夜。
这一夜注定不安静。
三人刚刚准备睡着,又有人爬上了房间的屋顶。
花无缺是三人里武功最高的。虽然他被点了穴动不得。敌人来临他总能最早知悉。
花无缺叫醒身边的江玉郎:“有敌人。”
江玉郎最怕半夜上门的人了,忙把小鱼儿推醒。
小鱼儿早就知道了。他感慨两个猪队友的智商。三个人里两个武功尽失打不得,只剩下个江玉郎半桶水的武功。这时候就该安安静静地等着强敌下来,出其不备攻其不意才有获胜的希望啊。
既然不能装睡偷袭了,小鱼儿只好喊救兵。
“少主啊救命啊我们又要挨打了!”
这一喊整个客栈都能听到。
这一喊喊得屋顶的敌人破窗而入。
就是喊不来慕容小荻和谢昀。
闯入者笑道:“喊个屁。隔壁两兄弟半夜出门去了。”
慕容小荻怕隔壁的三个小朋友半夜还吵闹,就带谢昀出去过夜。自从上回在边城,在明月下、沙漠上玩过沙子以后,两兄弟喜欢上了野战。客栈的床总叫人觉得小,而且质量不好还会叫。还是坚实的大地最能承载慕容小荻的阳刚。
小鱼儿失算了。反而给江玉郎训一通:“笨蛋,都是你把他们引进来。”
几个闯入者点着灯,大家才看清他们的面容。原来他们都是江西赫赫有名强盗组织“十二星相”。组织里的成员各以十二生肖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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