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瞥了她一眼,毫无波澜的接了下去,念道:“——月亮代表我的心。”
苏暖暖接上:“心~~~”
一曲完毕,苏暖暖欢呼鼓掌。
她一把将司空摘星的猪蹄抢过来,当成鲜花递给宫九,晕乎乎道:“非常好!我宣布,你就是今晚的情歌王!”
宫九保持优雅的微笑,将猪蹄收下,然后又塞回了司空摘星嘴里。
司空摘星无知无觉的继续啃着。
本来倒在一边,靠在郭靖身上的黄蓉,听到情歌王,忽的就睁开眼,奶着声音迷糊嘟囔道:“不对不对,靖哥哥才是情歌王——”
苏暖暖:“他唱个蒙古歌,谁听得懂的啊!”
黄蓉不服气:“你家的连歌都没唱,他就念了一句词!”
苏暖暖:“但他的心我收到了啊!”
司空摘星推开了两人,醉醺醺道:“别吵别吵,都别吵,情歌王应该是我的,我啥都能唱!跟我一起大声喊——司~空~摘~星~牛!逼!”
苏暖暖:“宫~九~牛~逼~~~”
黄蓉不甘示弱:“郭~靖~牛~逼~”
司空摘星哈哈哈笑:“我名字长,我赢了!!!”
苏暖暖一头撞飞了他,“去去去,去你爹怀里喝奶去!”
司空摘星咕噜转了几圈,倒在了正在斗地主的陆小凤怀里,撅起嘴道:“爹,来口酒!”
陆小凤:“……”他这也能躺枪?
楚留香见状哈哈大笑,顺势打出手里的王炸,对面的萧十一郎一脸菜色。
陆小凤把手里的酒壶推给司空摘星,郁闷摊牌道:“唉,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萧十一郎也摊牌道,道:“再来再来!”
船上直至深夜,还是一片气氛和乐,包括那个用尽家产换得一张船票的老头,刚上船时他还有点害怕紧张,现在——
害怕是什么,紧张是什么,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老头子大概年轻时候也是个浪荡公子,和一行人坐在一起玩什么会什么,刚刚k歌的时候还表演了一段口技,苏暖暖带头鼓掌,直呼牛逼。
严格说起来,船上真正的客人,也就只有这位。
在一起玩了两天,这会也熟了,司空摘星从陆小凤哪里扣来了酒壶,醉醺醺的晃荡了一圈,过去一把勾住老头的肩,问道:“我说老张头,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还要去极北?好好活着不好吗?”
张老头也喝多了,大着舌头道:“嗐,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什么,极北是好地方啊!天池也是个……嗝~好地方!没有那地方,我还活不到这岁数呢。”
旁边本来还在嚎月亮之上的苏暖暖红着小脸,拉着宫九过来蹲下了,一脸我来吃瓜的表情。
其他人也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吃瓜小组成立。
老头嘿嘿笑,没隐瞒,也可能是喝多了,直接就告诉了众人。
老头子姓张,年轻时江湖上就有极北天池传说,他那会年轻气盛,又自负武功不错,单枪匹马的就跑到了极北,结果遇上了匪盗,被掠夺一空,人也没了半条命。
张老头似回忆的断断续续道:“那时候,我、我好像迷路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忽的就脚下一空——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大门,那门可奇了,不是铁门也不是铜门,好像是水门一样,软乎乎的,还有点、点凉……嘿嘿……”
“唉……我实在是饿的厉害,也没仔细看,就拼了命的敲门啊敲门,但一直没人理我,我精疲力尽又饿又晕,就开始咬那门了。”
说完他还嗷呜一声,虚咬一口,好像回到了当时。
司空摘星听着听着就清醒了,惊道:“那你可真是饿的厉害了。”都开始吃门了。
张老头还迷糊着,打了个嗝,继续道:“嗝~谁说、谁说不是呢!也得亏是我当时糊涂了,咬了那门以后,我才发现那门居然真的能吃,而且每吃一口就像是吞了一口仙丹,越来越有精力……”
只不过很可惜,他在门外转悠了许久,还是没有半分进去的方式,最后只能遗憾离开,离开以后,他不仅活了下来,武功也进步神速,张老头猜测这些一定和那水门有关系。所以后来又去了极北几次,但再也没有遇见过那奇特的门,也没机会窥见门内真相。
“我后来想啊,也许那并不是什么门,而是极北天池中的水!天上之水,才能有如此奇迹。连天池水都这般厉害,那天池中的宝贝,又该是什么东西,岂不是能返老还童,起死回生!”
张老头虽然还是醉着,但越说眼睛越发亮,周围众人也明白了他来极北的目的。
他这年纪,万一找到了天池,指不定还能再活些日子,找不到死就在极北也不亏啊。
从蝙蝠岛出发,众人在茫茫大海中已经过了两日。
最初蝙蝠岛预测的是五日之内到达,在船上的众人除开第一日见过原随云和乔若若,之后的时间,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主动来甲板上了。
因为苏暖暖带着众人几乎是夜夜笙歌,那真是不夸张的,喝多了以后见人就拉过来一起唱,无花都被拉过来唱了两首大悲咒……原随云险些被拉上台后,再也没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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