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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兔子游戏?”优子眨了眨眼,问。
    博格是“M”公司人尽皆知的游戏设计师,至少在艾米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不过看起来,回归之后,细节上有些不同了。
    艾米迟疑了几秒钟,她在电脑上寻找着兔子游戏的信息,页面弹出来的卡通兔子,都不是她知道的那个。
    博格消失了,又或者说,奇异博士和王法师将他留在了未来。没有人知道博格,也没有那款兔子游戏,不会再出现失控的未来了。
    艾米有一瞬间的失落,这意味着,她大概没有机会再和彼得认识一次。
    她突然意识到,原来“M”公司是真实存在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坏女孩儿,更没有罪恶的背景,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程序员。值得庆幸的是,她确实有一个在洛杉矶开中餐馆的养母,那大概是艾米唯一的亲人。
    然后,她真的有无痛症。
    这是艾米完全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感觉不到疼痛的原因是出于游戏的设定。
    她记得游戏过程中自己还痛过几次,原来那才是假的。
    幸好这个病症没有影响艾米的生活,她的身体机能是健康的,由于基因缺陷的问题,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无痛症没有办法根治。就算艾米接受医疗,也要花费不少财力和时间,而且治疗过程相当艰辛,她觉得没有必要。
    艾米只需要每年到医院做全身的检查,确保体内没有别的病变就行了。
    说回现在。
    艾米告别了同事,她不打算庆祝,而是立刻离开公司,来到皇后区寻找彼得住的地方。
    实际上,艾米也并不住皇后区,她的收入远比她想象的多,所以现实里,艾米其实是住在离公司很近的高档公寓里。
    顺利找到彼得的门牌号,艾米有些紧张地做了几次深呼吸,他还记得自己吗,艾米想起成年后的彼得在虚拟空间说他们是认识的。
    遗憾的是,开门的既不是彼得,也不是梅婶,而是一个陌生人,对方是这间屋子的租客,据说原房主早就没住在这里了。
    艾米再次陷入短暂的迷茫,这跟女孩儿印象中对彼得的了解不太一样,他居然还会搬家?
    隔壁就是艾米在空间里住过的地方,她走过去看了看,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时候确实和彼得做过邻居,是真正的邻居。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男孩儿就是新闻里经常提到的蜘蛛侠。
    艾米和养母只在皇后区待了几个月,她和彼得不经常见面,他们读的也不是一个高中,没多久,艾米就回了中国,她是大学毕业后,才重新来到美国,成为了加州理工的研究生。
    养母则在洛杉矶开了一家中餐馆。
    经济条件比虚拟世界好很多。
    尽管如此,艾米还是非常的失落,就像失恋了一样,甚至比失恋更难过,失恋至少表明他们有一方已经厌倦了,而艾米对彼得情绪一如既往。
    直到黄昏,艾米才不得不离开那个充满回忆的伤心之地,事实上,一定要说的话,那些回忆并不是真的,只是敌人为了把幻象合理化制造的虚假内容。但艾米没办法忘记,她走过了许多记忆中出现了彼得的街区,包括那条曾遭遇歹徒的巷道,以及很有情调的咖啡馆。
    艾米甚至希望能够遇到危险,说不定蜘蛛侠就可以从天而降替自己解围。
    毕竟他是友好邻居,总是替人解决小麻烦。
    令人沮丧的是,艾米什么危险都没碰到。
    她去了一趟中城高中,毫无疑问,彼得不可能还在,他现在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他连大学生也不是。
    艾米回到家,行尸走肉般对着电脑里每一条有关彼得,或者说,蜘蛛侠的新闻翻来覆去的阅读,她想知道他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是否还保持单身。
    彼得肯定忘了自己,艾米本来还存有一定侥幸,但脱离游戏世界,彼得没有来找她,虽然他们都不住皇后区,可彼得想要找到艾米实在太轻松了,如果他还记得,就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艾米面前。
    而艾米并不具备黑客手段,她没办法获悉一个超级英雄的真实行踪,只能通过网络了解这个男孩儿,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正义。
    艾米一夜没睡,回到公司递交了离职申请,她还没签正式合同,辞职非常方便。所有人都震惊了,老板还以为她被别的公司挖角,以加薪为由想让艾米留下。
    “为什么要辞职?”优子问,“你这么拼命工作,不就是为了得到正式职位吗?”
    “因为我失恋了。”艾米收拾着办公桌,“我想回洛杉矶。”
    “你在开玩笑?”优子尖叫,“男人怎么可能比工作还重要!”
    “我也以为,男人不会比工作重要。”艾米叹了口气,纽约有太多属于她的回忆了,哪怕它们全是虚假的。
    无论走到哪里,艾米都能想起和彼得经历过的每一件事,包括耸立在纽约市中心的复仇者大厦,都能让她触景生情。
    再待下去,艾米会发疯的。
    而且,她刚刚才知道,“M”竟然是斯塔克旗下的附属公司,所以高层才能拥有制作“英雄游戏”的人物版权。
    回公寓的路上,艾米走过一家周边店,不是她在虚拟空间遇到的那个,而是以前这地方就有。同样也是“M”公司的衍生产业,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里面买了一只蜘蛛侠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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