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清走在前头,英姿飒爽,刚掏出车钥匙。
见状,贺天雄想起什么,连忙说道:“女儿,你的车我送去保养了。”
“上次保养才多久?”贺玉清说道。
贺天雄笑道:“怨我,原本以为唐天师要花一些时间才能解决好你身上的病,看到车库里车放着落了灰尘,就找人送去4s店。你现在要用车的话,拿我的去吧!”
说着,贺天雄摸索着皮带上的钥匙。
贺玉清连忙摆手:
“你也要用车,不用这么麻烦,我搭车去就行,反正也不远。”
贺天雄犹豫会儿,便也没再说话了。
唐晨懒懒问道:“好了没有?”
贺玉清一脸嫌弃。
既然身为保镖,那就应该有自知之明。
居然还敢催老板!
大街旁,过往的出租车并不多,基本都载了客人。倒是公交车停留了几趟,看着贺玉清看也不看公交车一眼,唐晨只好打消让这位千金大小姐坐公交车的想法。
许久没有计程车。
贺玉清脸上出现焦急。
这几天已经没有去过公司,也不知道公司现在怎么样了。自从自己生病后,父亲便禁止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甚至包括是助理。
现在,她迫切地想要回到公司。
可是出租车却迟迟不来,心中想要,刚刚要是不倔开着爸爸的车就好了。
唐晨则不以为意。
开玩笑。
贺玉清身为公司老板,还怕迟到?
忽然,一辆黑色商务轿车缓缓停在二人面前,车玻璃摇下,从里面探出一个年轻人的头来。虽然隔着车窗,不过唐晨也能将年轻人勉强看个大概。
五官阴冷,鹰钩鼻,一双充满惊喜的眼睛里却带着涣散。
留意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唐晨眉头一挑,又打量了一番站在身旁的大小姐,对方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紧接着却是客套的笑容。
这让他来了兴致。
很显然,这个鹰钩鼻是想追求贺玉清,但自己这位千金大小姐似乎并不太看得起这个鹰钩鼻。
不过,贺玉清表现得这么客气。
这个鹰钩鼻的背景,多半不普通。
“李老板。”
“叫什么李老板,这我可万万担待不起。”年轻人打趣后,一脸深情不禁带上了一丝埋怨,“玉清,你还是那么客气。”
说话间,年轻人注意到了站在贺玉清身旁的唐晨。
不禁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问道:“这位是?”
“爸给我安排的保镖。”贺玉清解释道。
听见贺玉清这么介绍自己,唐晨哼了哼,视线放在其他地方,心中有些不爽。
保镖???
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天师,歧黄一脉第三十八代传人,请介绍我的主业好不好?
“原来是保镖啊!”
“这个身子骨当保镖,正好合适!”李放哈哈一笑,心中顿时放下心来。
看着面前的可人站在这里,李放心中忍不住汹涌澎湃。
三个月前,他到贺氏集团谈判时,忽然发现合适集团的老总居然是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美女,只那一眼,李放便迅速沉陷贺玉清的美貌之中。
李放像往常一样,在刘天师那里买了一个纸扎。
说来,这位刘天师手段果真了的。
只要将目标的一缕头发和唾液混合在一起,放进纸扎的内部,便能让目标陷入一两个小时的深度睡眠。
于是。
李放便利用项目之余,想要借机搭讪。
哪儿知贺玉清堪比玉女,时常警惕,让他无法得手,三个月下来,竟然只要到了贺玉清的联系方式。
李放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像往常一样,八九点时便在贺玉清的住址附近踩点,寻找机会。
没想到上天此时却送给他一个大机缘。
虽然对方身边多了一个保镖,不过看对方这体格,自持跆拳道九段的李放压根不放在眼中。
所以当下是欣喜万分。
“车坏了吗?看你们是在等车,要不我送你们去公司?”
看着李放一脸真诚,贺玉清有些意动。
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只是送自己去公司而已,现在出租车半天也没来一辆,这里离公司也不远,应该不会什么岔子的。
不过想到李放对自己心怀不轨,当下还是有一些左右为难。
唐晨一听。
目光下意识地向车内的李放看去,只见,对方头顶上的黄色业火熊熊燃烧,当下一惊。
这位公子哥对大小姐的占有欲是得多强,才能让业火的威势这般大。业火的威势和颜色,跟该宿主的情绪息息相关。情绪波动越强,威势便越强。而黄色的释义,则是色胆包天。
很显然,公子哥让贺玉清上他的车,肯定是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唐晨压低声音道:
“我们还是再等一下吧,这人来者不善!”
贺玉清其实是刚想拒绝的,可听到唐晨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嘲讽道:“我看你就是在嫉妒别人吧!”
说到这儿。
贺玉清不等唐晨劝阻,冲着李放说道:“既然李老板愿意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话音刚落,便进了轿车内。
唐晨有些恼怒。
自己说的明明白白的,此人对他有危险。
可对方倒好,压根就不听他的话。
胸大无脑!
这让唐晨莫名有一股想要离开的冲动,旋即想要对方是自己的金主,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上车。
感受到身后飘来的阵阵体香,李放瞬间沉醉了。
趁着这个时间,唐晨环顾四周,打量着车内的装饰,大概瞥了一眼,装饰似乎都没多大问题。
然而,当他目光往前面一瞥时,心中忽然有些疑惑。
车内的整体装饰是偏向风水化的,对,不仅地址房子有风水,车内的一些摆饰也具有风水一说。
这个公子哥能做到这点,显然就是说背后有大师一类。
并且对方也对风水深信不疑,否则断然不会细致到将车内的装饰按照风水来划分,这并不让唐晨奇怪。
让他奇怪的是。
对方身前居然摆了一个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