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心中暴怒,面上却和颜悦色,“小兄弟开玩笑了。”
唐晨嘻嘻笑道:“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就好,不然待会我都编不下去了,我只是个保镖,又不是写小说的。”
一听这话。
李放脸上当下是一片羞愤。
贺玉清这个保镖未免也太那个了吧,老子端着好脸不赏,非得拉下脸才给面子?
想到这里,李放眼神阴翳。
等把贺玉清这小妮子拿下后,无论如何,也要找人把这小子的身份给查出来,到时候弄不死他。
当保镖是吧?
那就剁掉他的四肢,让他一辈子讨饭!
李放仿佛已经看到身后那小子在自己面前不断求饶的画面,脸上忍不住有些得意,冲着贺玉清缓缓说道:“你这保镖倒是有一些意思。”
“他平时就这样,把他当空气就行。”
说完,贺玉清恼怒地看了唐晨一眼。
太混蛋了。
绝对是在报复自己,否则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脸,等回去后,就让爸爸把这小子给开除了。
对于两道不善的目光,唐晨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目不斜视恍若是一根木头桩子。
“玉清,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啊?”贺玉清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李放提醒道:“你的头发。”
贺玉清这才恍然大悟,咬了咬嘴唇后问道:“给你一缕头发,你真的愿意将地皮拨给我贺氏集团吗?放心,只要你愿意将地皮拨给我,我承诺你到时候得到的钱,绝对不比其他集团给你的少。”
说着,贺玉清深呼一口气,“地皮对我贺氏集团太重要了。”
唐晨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摇头。
这妮子,亏她还是贺氏集团的老总,一点人情世故不懂,谈合作无非就是买卖,买卖无非就是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以此来获得一个理想的价格。
却没想到,这妮子这般愚蠢。
居然主动说地皮对贺氏集团重要,这不是逼着对方狮子大开口吗?
然而,唐晨不知道的是,他心中的这些想法,贺玉清早就试过了,别看李放这般爱慕她,可一谈到这个话题。
李放就像是梁上君子,稳如老狗。
到后来,贺玉清也看透了,对方想要的根本不是价格,而是不愿得罪其他集团势力。所以,此时能以情打动人,无疑是最好的。
李放深呼一口气,“我也正有此意,所以不久后才会回到京城。”
说到这里,李放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毕竟,把地皮拨给你贺氏集团,这个地方我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贺玉清有些内疚。
对方说的对,一旦把地皮下放给他们贺氏集团,对方在这里根本就混不下去。
叹息一声,贺玉清忽然问道:“李总,有剪刀吗?”
“有!”
接过李放递过来的剪刀,心中一半愧疚一半感动的贺玉清压根就没有怀疑,为什么李放车上还会带有剪刀这一类东西。
然而,当唐晨看到那把红色小剪刀后。
脸上当下一沉。
连忙抢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道:“大小姐,好在我也是你的保镖,做这些事哪儿还要让你自己动手,我来帮你。”
说完,不有分手地用两只手将贺玉清给掰了过去,用红色小剪刀剪了起来。
贺玉清心中不解,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为唐晨这般殷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当对方的手掌抚摸到自己头皮时,贺玉清脸蛋一红。
一阵舒爽从头上传来。
指尖滑动的瘙痒,更是让她有种忍不住闭上眼睛的冲动。
要不是现在是在车里,就凭这种感觉,贺玉清毫不怀疑自己会让唐晨留下来给自己按摩。
正在掌握着方向盘的李放,一边将冷气打开,一边透过后视镜朝着后面看去。看到唐晨正在为贺玉清剪头发,手法娴熟,再看贺玉清一脸享受的样子,李放心中忍不住有些妒忌,随之而来的便是兴奋。
毕竟,再过不久,自己便能享受到这个可人身上的一切。
要不是还没有拿到头发,李放已经有了提前预定好酒店的冲动。
绕是唐晨身为天师,可擅长的只是道法。
又不会看透别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此时两人淡然的表情下,颇为复杂的心思。就算他会读心术,估计也来不及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唐晨一边梳理着头发,眉头便越发皱起。
随后,剪掉一缕头发后,唐晨缓缓地将头发递了过去。
李放眉头一挑,腾出一只手来接过头发,眼中藏不住的喜悦。
那一抹喜悦,可以从后视镜上清晰地看见。
贺玉清倒是没有觉得多大的奇怪。
但唐晨的心却是一沉。
果然,对方是要贺玉清的头发,那另一件是什么?
想要让小鬼附身,至少得两件滋长物,一般来说的话,就是头发和指甲,想到哦这里,唐晨看向贺玉清的手指。
对方十根葱指十分漂亮,皮肤白皙,就像是一双完美的艺术品,指尖的指甲却不像大多数女人那样做着美甲,反而是被修剪得干干净净。
绕是心中有事的唐晨,见到这双手,也忍不住有些被吸引。
强行将目光收了回来的唐晨,暗地里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指甲。
那前面这个公子哥还想要贺玉清身上的哪样东西?
一时之间,唐晨一点头绪没有。
滋生物就那几样,头发、汗毛、指甲和阴血之类,收集起来虽然比较猥琐,但只要花心思,都是比较好获得的。
别问唐晨为什么知道,这些都是在道书上看到的。
唐晨用手指轻轻点着座下的皮沙发,耳旁忽然传来贺玉清的声音。
“感觉有点冷,李老板,把温度调高一点吧!”
“好勒!”
李放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然而,温度却并没有降下多少。
忽然,唐晨睁开眼睛。
恍若无人地脱下自己外套,盖在贺玉清的身上,一脸欠揍道:“小丫头的身子就是不结实,不知道出门的时候多穿一点吗?”
贺玉清傲娇地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