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
“秘不发丧,”
风遥之道。
“这……”
“付公公,您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些事您估计比朕都清楚……
你懂朕的意思。”
风遥之没有把话挑明了。
因为那样的话就太没意思了。
她还想借付公公的手给那位传个消息。
“朕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朕,要休息了,”
她下了逐令。
付公公心知风遥之铁了心不会再改变主意,他只得退下:“奴才告退,”
“隐五,去盯着他,看看他这两天会见什么人?”
“是,”
暗处一阵动静,很快又归于平静。
风遥之闭眼。
却一夜无眠。
在短暂修养了两天后,风遥之又一次微服出宫了。
季府。
祝太傅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焦虑,不安,紧张的情绪交织个不停。
他看着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品茶的女帝陛下,只恨不得他今天没有接受季清的邀请出来了这么一趟。
可不是在要他的老命哦!
“祝太傅,”
慢悠悠品了一口茶,风遥之放下茶杯,
“朕没记错的话,当年凉越皇子出事,是您负责处理后续,”
这话一出,祝太傅心里莫名“咯噔”一下,难道……被发现了吗?
心里怀疑忐忑,面上不动声色,他回答道:“回皇上,是老臣处理的后续,”
“是就对了,”
话音落下,风遥之从袖子里掏出来厚厚的一沓纸扔在祝太傅脚下,
“祝攸,你可知罪?!”
祝太傅本就心里有点发虚,现在又被风遥之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问罪惊得,他当场从椅子上滑下来,飞快跪好了,不停叩首:
“陛下,臣、臣、臣知罪!”
不管陛下指的哪件事,总之认就是了。
都找上门了,绝对是和他有十分关系的事。这点他毋庸置疑。
“呵,”
风遥之冷笑一声,
“朕看未必。”
“陛下,臣、”
“你不用解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这上面记得一清二楚,你也别想着狡辩,其他的事朕可以不追究,”
不过是些无关痛痒不会威胁到国祚的事当然没什么可追究的。但——
“当初凉越皇子的事,朕要听你亲口一五一十说个明白!”
“陛——”
“怎么?有异议?”
“臣,不敢,臣这就说,”
隐六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他敢有异议吗?
顶着莫大压力,外带生命威胁,祝太傅开始了他的诉说。
正如风遥之查到的,凉越并不是病逝,而是被太皇太后设计了一场绑架意欲偷梁换柱,结果事情未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活埋。
那个时候他正好路过,亲眼目睹太皇太后狠毒一面。
凉越皇子是被太皇太后亲手被打昏扔进坑里后,令手下……填土活埋。
如果不是另一波人突然出现,那个时候凉越皇子只怕必死无疑。
他原是打算出去救下人,结果背后突然的麻痛他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坑已经被填满,太皇太后的人又回来查看,他只得放弃去看看的打算。
后来他也有回去看过,但是,当时天太黑他太过紧张根本忘了记号这回事,以至于他也记不清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凉越皇子到底是死是活,那就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