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叶淇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了。原择临说的没错,他师父、师叔都看过,就连他自己,也看过。
清虚道人曾感慨:“深不可测。原教主果然是个罕见的练武奇才。”
啥意思?武功是个好武功,就是太难练了。
当时他们师兄弟还讨论过,翻译版本不得精髓,原本又看不懂。怪不得魔教有一个专门培养人才的部门,里面都是魔二代,从小学习梵文,熟读熟背七曜神功。据说,原择临就是从魔二代里脱颖而出的天才。
原择临笑着将碗又递到叶淇唇边。
叶淇扭头,问道:“既然你是教主,又为何被关进了密室,还……”还被弄得那般凄惨的地步?若不是他当日误打误撞将他救出,哪怕他七曜神功练到满级也没有用了吧。可是叶淇生性善良,并不愿意去揭人伤疤和不堪过往。想他原择临是江湖上何等风流人物,竟然还有被人像狗一样弄得残废连大小便都无法自理的时候,叶淇觉得,原择临没有一掌劈死他这个目睹他不堪场面的人还肯从左护法手上救下他已经是看在他救命之恩的份上了。
“左护法犯上作乱,意图篡位,没什么好说的。”原择临果然不太想提,简单带过,眼中却闪过一抹寒冷,想必心中已经恨得把吴昆山给凌迟一千遍一万遍了。
叶淇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师姐的事你是否知晓?是否参与?或者,下令?”为什么他当时能分析得头头是道?难道,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
“没有。我一个月前就被吴昆山关进了密室,你师姐的事,我一无所知。”原择临正色道,“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要帮你找到你师姐,就一定会做到的。”
叶淇露出凄然:“吴昆山说我师姐已经死了……”
“我会为你查明真相,找到你师姐的孩子。”
叶淇凄然笑了一下,“我师姐都死了,那个小婴儿还能活么……”说着,叶淇的眼里露出恨来,“吴昆山,一定是他杀了我师姐!”
原择临视线停在某处,没有应声。
他记得,吴昆山那日说叶淇的师姐云梦之死并不是他所为。吴昆山没有必要说谎。
“原教主,后面的事不劳烦你了,你走吧。”叶淇又偏过了头。
“那不行,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叶淇的眼里露出嘲讽:“原教主还知道我对你有救命之恩,那你对我下化功散恩将仇报又是为何?!你们魔教之人报恩就是这样报的吗?莫非,左护法那样对你也是为了报恩?”
“不要胡说,来,药快冷了,快把药喝了。”
叶淇瞥了一眼药碗,冷冷道:“你又想喂我喝什么?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报答你,可是又怕你不领情。所以,只好暂时化去你的功力。”
“不必了!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一命,已经抵消两不相欠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原教主请自便吧。”
“那怎么能抵消?你受伤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况且,这一路上你那样照顾我,我怎样都报答不完的。”原择临说着,声音竟温柔起来,连同看叶淇的目光。
叶淇被他看得有丝不自在,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这药你究竟喝还是不喝?”原择临问道。
“不喝。”
“也是,都冷了……”原择临说完,忽然仰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住叶淇的下颌,倾身喂了进去。
温热的唇覆在他的唇上,叶淇睁大了双眼,脑中嗡嗡作响,温热的药就那样渡进了他口中。
一口渡完,又是一口。
“唔唔!”叶淇终于反应过来,拼命挣扎起来,伸手去推原择临的胸膛,可是他的手根本没有力气。
原择临更是捏紧了他的下颌,唇也压得更紧。
一碗药就这样渡完了。
叶淇被雷得外焦里嫩,不敢置信的望着原择临,嘴唇直哆嗦。
原择临看着他水润的唇瓣,伸出拇指拭去了他唇边的药渍,一双眼睛温柔带笑的望着叶淇。
“你你你……你疯了?”叶淇哆嗦道。
“你不肯喝药,我只好这样了。”原择临无辜道。
叶淇被他气得胸闷、眼发黑。
到了晚上,原择临更过分了,竟然脱了鞋子要和叶淇一起睡。
之前在客栈两人一起睡那是没有办法,可是现在屋子和床都不缺,原择临还要和他一起睡是个什么意思?!
“你干嘛!”
“睡觉啊。”
“为什么跟我睡?那边还有床!”
“我怕黑……”
“……”
“原教主,你这样做很容易让人误会你知道吗。”
“误会什么?”
“堂堂魔教教主该不会是个断袖吧?”叶淇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不是。”原择临很快否决。
“那你还不赶紧滚?”叶淇感觉原择临的手竟然搂住了他的腰不禁骂道。
“不滚。”
叶淇被气笑了,“原教主,你在耍无赖吗?请问您今年贵庚?”
原择临不说话,搭在他腰间的手却突然揉了叶淇的腰一把。
叶淇浑身一僵,随即努力挪开,不料原择临如付骨之蛆一般贴着叶淇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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