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择临柔柔的垂眸看着他,“怎么了?”
叶淇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当父母,我们是两个男人……”
原择临扳过叶淇的肩头:“两个男人怎么了,还不是一样可以养大他、关爱他。那孩子说起来,是我天星教的人呢。”
叶淇挥开他的手,“天星教?他是昆仑派的!你们天星教的人杀了他的父母,还好意思说他是天星教的?!”
“好好好,是昆仑派的,让你带回昆仑派好不好?”原择临哄道。
叶淇顿住,看着他:“你真的答应让我把他带回昆仑派?”
原择临眼中浮出一丝暧昧,他凑到叶淇耳边轻声道:“今夜你让我……我便答应你。”
原择临本是开个玩笑,可是叶淇咬着唇,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你此话当真?”
原择临一愣,眸中闪出喜悦,却无比诚恳道:“当真。”
叶淇后悔了。
当晚就后悔了。
……
……
第二天,叶淇醒来的时候,有一种全身要散架般的感觉。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脸白了一下,又倒了下去。
原择临和下属们商讨完事情的时候,肖林进来了,他附耳对原择临说了几句就退下了。
原择临站了起来,“剩下的事,下午再说吧。”
原择临走后,张崇山皱起了眉:“那小白脸是不是忒多事!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吗!一天到晚在这狐媚惑主!”
李西阳摸了摸下巴,“男人嘛,贪图新鲜也是有的,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闵一得和娄近月对望了一眼。
原择临端着一碗青菜粥进了房间。
他看到叶淇蜷着身子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原择临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叶淇的胳膊,“怎么了?听肖林说你早饭也没吃,是不舒服吗?”
叶淇没有回应,可是原择临感觉到手下的胳膊在轻微颤动,一抽一抽。
原择临叹了一口气,将叶淇抱了起来,“怎么了?告诉我,哪儿不舒服?”
叶淇哭得满脸都是泪,拧着身子不肯看原择临。
原择临去掰他的脸,叶淇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啪一声脆响,把原择临打得一愣。这可真是今生头一遭被人扇耳光。
“你走开你这个畜生……呜呜呜!”
原择临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没恼,依旧好脾气的哄着他:“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哭哭啼啼?嗯?跟我说,怎么了?”
“我被你糟蹋了!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
原择临抹了一把脸,吸了一口气,“什么叫不干净了,乱说。我们你情我愿的做快乐事怎么就是糟蹋呢?”
“谁跟你你情我愿!我不愿我不愿!!!”叶淇哭喊出声,“你别碰我,我身上好痛,我肚子好痛!”
原择临闻言,温暖的手掌贴上了叶淇的小腹。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进去,让叶淇浑身如沐春风,身体上的不适顿时就大大减轻了。
叶淇渐渐停止了哭泣,靠在原择临怀里不动了。
原择临收了掌。
“还要!”叶淇忽然道。
原择临只好又贴上去。
练武之人,真气珍贵。
叶淇心中有气,就是要原择临损耗真气。
原择临没有怨言,予取予求。
后来叶淇都舒服得昏昏欲睡了,原择临才撤了掌。
叶淇睁开了眼睛。
原择临凑到他耳边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柔声问道:“好了么,还要不要?”
叶淇面上一红,连忙坐直了身子。
原择临轻笑了一声。
原来是初次承欢身体不舒服,在这闹情绪呢。
原择临端过粥,“吃点东西吧,已经不烫了。”
叶淇望着他,眼里倒是没有别的什么情绪了。
原择临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笑着看着他。
叶淇伸手接了过来,自己舀着吃了。
“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三天,我们启程回云岭山了。”原择临道,深邃的双眸平静下是叶淇都觉得心惊的寒冷。
“你能不能不要再杀那么多人?”叶淇问道。
原择临望向他,眸中的寒冷不见踪迹,只留下一抹温柔,“你就是心软。仁慈在你的门派或许可行,可是,在天星教行不通。我有命逃出来一次,可不见得有命再逃得过第二次。”
叶淇轻哼一声:“你有少林至宝易筋经在手,即使那天我没有误打误撞进去救你,你到了生死关头也能自己脱困吧。”
原择临一愣,望向叶淇,“那天的话你都听到了?”
叶淇脸上一阵不自然,好像偷窥被人发现了一般,“有个小和尚好奇,把我睡穴给解了。”
原择临眉毛抬了抬,显然没有想到。
“易筋经虽然能接筋续脉,但是,不练个三五个月也好不了啊。”
叶淇望着他:“你当真不怕死?”
原择临勾起嘴角:“怎么,又担心我了?”
叶淇翻了个白眼。
原择临摸了一下他的脸,“不是不怕死,而是,我在等时机。天星教辖下八门三十二坛,吴昆山想接手过去,又没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下面一定人心浮动。他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是一定会离开天星教总坛去下面分坛笼络人心的,那段时间就是我自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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