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了,谁要是伤了我定玄观的人,今天就休想从这地方活着离开!”荀纳乾心里气, 气的恨不得把荀攸灵揪过来劈头盖脸一顿猛抽,但是现在他要是再不出手,这娃就真得交待在这了。
到底是自己养的白菜,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既然做徒弟的这么信嵇炘昔一定会变回来, 那他荀纳乾就赌上一把,反正若是嵇炘昔没降住凶,他这一趟也是生死难料。
荀纳乾往那一站,圆滚滚的身子不知怎么看上去竟有些摄人, 倒是让不少人都犹豫了起来, 荀佑也站到荀纳乾的身边, 为荀纳乾助势,顺便偷眼查看荀攸灵的情况。
何又元白着脸从地上捂着肩膀起身,他右手的胳膊软软的搭着已经变成了黑青色, 面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他尖着嗓子厉声道:“荀纳乾,你这是在做什么?!就为了你自己的徒弟,现在把我们所有人都搭进去吗!!!”
“修道之人,心念如此,你就不怕坏了道心吗!!!我们这么多人,要是今天因为你死在这,你拿什么偿还!!!”
何又元言语扇动下,不少人又举起了武器,开始上膛做准备。
荀纳乾冷哼一声,沉声道:“何又元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拦着你们才是救你们的命,如今站我身后的二人都是我定玄观的人。”
“她们现在以身压制着凶,本就已经是逆天之行,如今情况不定,要是因为你们黑白不分强攻,导致禁制被破,她们之前的努力付诸流水,到时候凶被放出来才真是要了你们的命!”
荀纳乾到底是西边领头人,就算如今已是空架子,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几分说服力,众人小声议论了一阵,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抬手一挥,身后的人顿时收起了蓄势待发的劲头,退开几步做观望状。
何又元带来的人马伤势惨重,还能站得起来的没几个,他赤着眼看了那斯文男子一眼,又扭头冲另外的人喊道:“你们就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给说怕了?!他荀纳乾如今失势,谁又说得准是不是存着其他的心思,今天假情假意说是为了大家,其实背地里算计着收了这凶,来日上门找你们清算夺势!!!”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方也退了几步但是手中的家伙事没收起来,仍在戒备状态,但是看来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手。
而人来的最多的那一批,身上血性最重,人也龙蛇混杂的看着很是不好对付,其中有一个人低骂一声:“否管这些人说什么,老子就信老子手里这杆木仓,管她什么来头,先给她来上一梭子废了手脚再说。”
荀佑闻言急了,看着荀纳乾低喊了一声:“师父!”
“何又元,你少在这放屁,要说这算计,我看是你才对,你赤城观这几年招兵买马风头正盛,如今紧盯我定玄观,稍有风吹草动的就煽风点火的到处说,今天在这的人可都是听了你放出去的消息才来的。”
“来的人不少都不是生面孔,要是栽在这,这几家少说也是要伤口气,你赤城观这几年各地都有人,混在各个阶层,我看你才是想趁机一并吞了四方,好让赤城观上位做主!”
“我呸,你个死胖子,嘴上功夫倒是厉害,我就不信我今天治不了你!!!”何又元气的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
他踉跄着身子一把夺下身边人手上的木仓,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一帮怂货,老子自己来!”
他的木仓还没拿稳,那边荀纳乾手中的扇子一扬,旋转飞出的扇子,顿时击在何又元的木仓口上,打的枪木仓硬是从中断成两截,何又元的人也因为吃不住力拿木仓的手扭曲了一下,和他的右手一样搭了下来。
荀纳乾接住飞回来的扇子,阴着脸说道:“我荀纳乾往日里从不将这些手段用在普通人身上,今天倒是不介意破了这个例!诸位尽可以试试,看看是你们手中的木仓快,还是我荀纳乾手里的扇子快。”
这一手看着不怎么起眼,但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刚才谁也没看清荀纳乾手中的扇子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又是在什么时候飞到何又元面前的,方才那一下要是打的不是木仓而是划得脖子,这会儿何又元早就见阎王去了。
最先命令手下放下攻势的男子,推了推面上的眼镜,低声和身后的人私语了几句,那人顿时开始掏出一本本子奋笔疾书,还时不时的朝荀纳乾几人所在的方向张望。
局面安静了片刻,一个人耐不住,张口喊道:“那你倒是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荀纳乾眼神瞟了那人一眼,腰板一直,朗声道:“等,若是情况生变,我定玄观第一个堵木仓口!”
这下众人议论纷纷,倒是一时半会儿没了动作。
荀佑对着荀纳乾附耳道:“师父,这样拖不了多久,等等要是还没解决的方子,这些人就真的再唬不住了!”
荀纳乾看了一眼身后的荀攸灵,低声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能拖多久拖多久,你也警醒着点,这里的人好几个都是人精,盯住了防备着他们搞小动作。”
荀佑点点头,他也很想回身去看荀攸灵的情况,但是嵇炘昔和荀攸灵挨得紧,他也不敢擅自过去打断两人之间那微妙的和平,只好振作精神防备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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