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陆雨斐扔下这句话就往班上走。
苏欣然一看自己要把人给惹急了,连忙追上去哄:“鲈鱼我错了!我特别感动,真的,你算是从小到大对我的事最上心的同学了,特别特别谢谢。”
陆雨斐的脚步这才放慢了一点,她听见苏欣然一个人自己在她耳边自我剖析:“我没有不在乎自己的分数,只是这种事太多了,而且一次周考而已,体谅一下老师们改卷辛苦嘛,所以就放任不管了。”
“你这话和周主任那天和我说的一样。但是苏欣然,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觉得它是正常的,这本来就不合逻辑,不要麻痹你自己去对别人不用承受的一切习以为常。”陆雨斐看着她说。
被连名带姓地叫了一遍的苏欣然像只被驯服了的猫,收起锋利的爪牙,看起来特别乖。
她语调温柔地说:“原来你是想告诉我这个,为什么不直说呢?”
陆雨斐憋了半天承认:“我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只能让你通过这件事长点教训。”
接着她又说:“而且只是三两句话的话你早当耳边风扇过去了。”
苏欣然非常诚恳地说:“我宣布,你是我现在在附中最好的朋友了,不,是我目前为止最好的朋友。”
陆雨斐不以为然:“你上次还和于涵这么说呢,还有赵灿呢?”
苏欣然一下子笑了,她觉得她家鲈鱼怎么这么可爱,一直笑到教室门口才被陆雨斐的眼神给扼杀住。
“不是,鲈鱼你也太记仇了吧,记这么清楚几个意思?嗯?是不是在意我?”她放低了声音凑近说。
陆雨斐被她呼出来的热气吹得脸发热,于是顺手抓起她桌字上的卷子拍到了苏某人的脸上,这一局算是揭过。
☆、踩中尾巴
二十天过得很快,也就刚好够心态崩盘的杜芳从全班焦点中央走出来喘口气。
这回附中的理科生全部都到二中参加考试,提前体验高考不在自己主场的感觉。
由于二中在城西边,苏大小姐大早上起得比平时早了半小时,坐上公交的时候都还在打哈欠。
坐她旁边的陆雨斐侧头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在她打不知道几个“气壮山河”的哈欠时主动说:“你睡会儿吧,我看早起能要你半条命。”
要不是前一天和陆雨斐说好坐一趟车走,苏欣然至于起这么早吗?她还生怕错过陆雨斐坐的车,所以提前很久到车站蹲点,知道看见陆雨斐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对她招手才放松下精神。
得到陆学霸邀请的苏欣然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心安理得地放空了大脑,心安理得地靠在了陆雨斐的肩上……
陆雨斐偏过头看了一眼苏欣然满是小聪明的头发顶,没说什么,她只感觉苏欣然洗发水的味道挺好闻的。
陆雨斐的肩并不宽厚,硌得苏欣然脸疼,但是被她身上干净的洗衣液气味包裹着,苏欣然还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踏实地坠入了梦乡。
由于陆雨斐本人太靠得住,苏欣然直接迷迷糊糊跟着人下了车一路进了考点。
要不是看见了晦气的人,她可以一直放心地迷糊到考场的座位上。
迎面走过来那个看似很帅气实则败絮其中的人不是二中成昊又是谁?
不知道的人看见他一定会被外表所迷惑,但是苏欣然实在是很清楚他内里是个什么东西。当初高一的时候赵灿就是因为肤浅的外表所以对着人穷追猛打了整整一学期,这人一边委婉拒绝说什么不提倡早恋,高中毕业可以考虑,一边利用赵灿挖她们班老师独创的学习资料。
当然赵灿人也不是傻的,她一看这人就是吊着自己想榨干价值,立刻麻溜地跑路了。
这一点小事当然没有什么,但是此人心眼极小,苏欣然觉得连个针眼都比这大。
赵火山本人是个交际花,在苏欣然班上人气极好,于是成昊彻底断了她们班资料的来源。此后这人见着赵灿总是会冷嘲热讽一番,心直口快的赵灿受不了这种小肚鸡肠的报复,于是干脆去找人要说个清楚来个痛快的。结果那人去告年级主任说赵灿对他反复纠缠,一下子搞得赵灿成了全年级人尽皆知的渣女。
苏欣然和这人正面交锋都是在考场上,几乎三年没说过话。不过作为火山的铁杆,她向来是没给过这成昊好脸色过。
两人错身而过,成昊也没有分给苏欣然一个眼,而且看上去好像还不是结梁子的那种不屑,而是忘记了这号人的陌生。
苏欣然看着成昊的背影心情复杂,原来真的有人又狗心又大的人。
陆雨斐顺着她的眼神看了一眼,说:“认识?”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和赵灿结梁子的那个。”苏欣然解释。
结果陆雨斐一脸茫然表示没有想起来。
这下苏欣然奇怪了:“你记性这么好怎么不记得我一个多月前说过的了?就记得我的黑历史是不是?”
“和赵灿结梁子又不是和你结梁子,我记那么清楚干什么?”陆雨斐奇怪地反问。
苏欣然瞬间闭麦,她心想:我怀疑你在撩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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