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啊……?”
太宰治:“!!!”
你*%###*屁!
但两个人惊愕的表情丝毫不能浇灭风间院斓倾诉的热情,他那双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得不可直视。
“当我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时,织田作就像是听到了我心声的神明一样,拨开人群向我走来,给了我抓住正常生活的勇气,他还向我推荐了一份工作!授我以鱼又以渔,他考虑得如此周到,让怯懦的我突然觉得,就算是我这种什么都做不到的垃圾,也能有资格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风间院斓就仿佛吃掉了一整本《当代年轻人流行情话一千句,手把手教你收获爱情》,语调起伏得恰到好处,峰回路转又急转直上,比戏剧和傩戏更动人心魄。
漂亮又真切的话语不断从那张薄红的唇中吐露出,仿佛信徒在热切的赞美歌颂神明,虔诚得令人落泪。
吵闹的烧肉馆里,附近几桌客人都目瞪口呆的停下筷子,向这边看来。
安静逐渐向四周蔓延,越来越多的客人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都伸头看来。甚至还有已婚人士羡慕的嘟囔着“我要有这口才,我老婆也不会让我睡地板了。”
而织田作之助懵逼的听完全程,感觉大脑晕晕乎乎的,都被那一连串的话绑缚住了无法转动。
似乎是刚刚喝下的温酒开始上了酒劲,织田作之助俊美而年轻的脸颊慢慢升起一丝薄红。
然后在太宰治惊恐又疑虑看过来的目光中,他咳了一声,解释道:“总结而言,就是我给风间院发了一张传单。”
太宰治张了张嘴,神色复杂,目光游离在二人之间,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说什么?给你二位表演个翻白眼吧。
太宰治无语的表情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尚且年轻的少年仿佛今晚才开了眼界,见识到了肮脏的成年人为了达到目的能有多不要脸——此处特指某风间院。
“那么太宰君,明天见。”
几人站在烧肉馆门口,夏末微凉的晚风带走身上的热气,将烧肉馆热烈的气氛抛在身后,面对着的是不断有帮派成员跑过的街道。
而风间院斓礼貌的向太宰治行礼道别。
太宰治“嗯”了一声,正打算转身离开,突然发现……为什么风间院斓拉着织田作走向了同一方向!
“等等!”鸢色的眼眸紧缩了一下,叫住了二人:“你们去哪?”
“当然是回家啊。”风间院斓诧异又自然的答道:“不过接下来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了,就算太宰君是干部,也请容我拒绝哟。”
风间院斓的臂弯间搭着外套,白色的衬衫扯开,露出阴影分明的锁骨和大片结实的胸膛,笑吟吟搭着织田作之助肩膀的模样,交融着力量和色/气的绝对美感。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对此竟然并无异议:“风间院喝醉了,最近夜晚不安全,我送他回去。或者太宰君在这稍等片刻,我送完风间院回来送你。”
太宰治:“………不必了,我和某个废物不一样,我可以一个人回家。”
然后“醉酒”的风间院斓,就顺利的带着织田作之助回了家。
将横倒在家门前的不知名尸体踢到一旁,打开门后,展现在织田作之助面前的,是一间堪称家徒四壁的一居室。
虽然不大的空间还算整齐,但家中空无一物,连家具甚至床榻都没有,榻榻米上只有一床叠得整齐的被褥。
只有应该是房东留下的冰箱和一只锅,还算有点生活气息。
但当织田作之助拉开冰箱,想要找些冰水给风间院斓时,就发现冰箱里真的只有水。
厨房里空荡荡的,连一丁点多余的食物都没有,到处都干净得光可鉴人。
织田作之助有些迟疑的转身问道:“风间院,你这段时间以来,就是这样生活的吗?”
风间院斓抱臂在胸,斜倚在墙壁上,神情无限委屈:“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正常生活嘛。”
“之前想和织田作你回家,你又拒绝了我。”
“诶?”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是我吗?”
“那……”他抬起手挠了挠头发,环顾这个空无一物的家,也觉得这里不太像人应该居住的环境。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空荡荡的环境让心脏也下意识揪了起来,织田作之助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要不要,来我家?”
“就这么决定了。”风间院斓瞬间一口答应下来。
“我家也很简陋,毕竟低级成员工资不高。”
“没关系,我搬去你那里,我们就是双份工资可以用。”
“虽然还有空间,不过只是一个杂物间收拾出来的。”
“我就喜欢住杂物间。”
“我还不太会做饭。”
“虽然还没有吃到,不过织田作的手艺一定是我毕生所追求的。”
……
风间院斓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流光溢彩,目送织田作之助离开时,笑意止也止不住。
然而,他的好心情只截止到第二天早上上班。
“风间院,快过来,干部大人有任务要交给你。”
风间院斓跟着安保组长的声音看去,就见太宰治姿态悠闲的坐在安保室内,见到他来,还笑眯眯的抬手打着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