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枫:《傅拓野魔都顶级商业精英》
顾之洲:...
我想要静静。
铃铃铃
清脆的风铃声伴着辗转的凉风从半开的大门处传来,铿锵的皮鞋啐地声逐渐清晰。
全场的目光随着1937大门的豁开整齐聚焦。
流枫疯狂肘击走着神的顾之洲,来了来了,你的下半生来了。
顾之洲:....
进来的下半生正是反派大佬傅拓野。
他穿着一件纯黑的呢子大衣,平整的领口衬着他宽阔的肩膀,白皙却隐隐可见青筋的脖颈。大衣虽稍显宽松,却仍难掩凌冽的肌肉线条,不突兀却有力,一双腿长的没边,整齐的裤脚勾勒的那双鳄鱼面皮鞋更显得高贵精致。
顾之洲还没有看脸,只看身材便对来者有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脖粗、肩宽、胸大、腿长....绝世猛1,往死里猛的那种。
看见了吗?一旁的小骚O流枫还在催。
看见了。顾之洲抿了一口酒,压了压惊。
帅不帅?流枫问。
没看脸。顾之洲答。
流枫:....那你看哪了?不看脸,你看什么呢?难道是.....哦~
.....这个哦~就很有灵性。
我没看那!我是看他壮不壮,能不能徒手打死我。
.....
流枫瞩目着顾之洲害怕的表情,稍稍有些诧异,小洲洲,这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怕过暴力?你从来都是以暴制暴,怎么今天这么怂嘞?
顾之洲也有些诧异。
天啊,难道以暴制暴是什么优点吗?聪明人哪个是以暴制暴的啊!
好啦好啦,不说了不说了,该你上了,流程你还记得吧。
流枫转头将顾之洲严丝合缝的绒衣领子往下揪了揪,露出了他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以及一小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胸口。
记得。
顾之洲回道,等傅拓野进门以后,以推销酒水的方式无限接近他,然后给他递上咱们下了药的酒,待时机成熟后,硬着头皮往他的怀里挤,最后献出菊花成全人生。
完美,优秀,perfect!就这么办,去吧!
说完这句话,流枫还大气凌然的指了指顾之洲左耳掩在碎发下的耳机。
你别慌,有我这个性感骚O全程指导,再加上你这张脸以及酒里的药,就没有摆不平的男人!摆平了傅拓野,就是掰折了傅骜,从此你就是傅骜的二爹了,还怕他个毛!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行叭。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呢,想想自己以后悲惨戏弄的人生,顾之洲决定还是听流枫的放手一搏吧。
日后,反派们就是他的好大儿了!
等顾之洲把流枫那杯酒喝了,化身酒保的他终于开始行动了,而另一边,傅拓野已经带着秘书庄鹰,坐到了他专属的雅座上。
庄鹰紧跟在他的身后,环顾了一圈室内人员,瞥见举着酒盘,往过踱步的顾之洲后,微微蹙眉,随即看向了傅拓野。
老板最不喜纷繁人多的场所,尤其不喜欢被闲杂人等打扰。
正准备叫人将顾之洲轰走,却见傅拓野破天荒的看向了来者。
庄鹰愣了愣,顿了两秒后,长指一挥,十五名保镖瞬时成环状散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打扰老板谈事,也可以防止老板有事。
当然,他们并不是怕有人对傅拓野不利,而是怕傅总对他们不利时,没人收拾残局...
为了防止自己的行动暴露,顾之洲高举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五瓶江小白,严丝合缝的堵着自己的脸,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都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以及一丢丢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动拐动拐,我是动幺,能听清我说话吗?流枫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顾之洲:能听见。
好!下面按我的指示前进,想办法挤到傅拓野的保镖中间去。
顾之洲听着指挥,咽了一口冷气,一步一步的向傅拓野的保镖们进发。
小洲洲你能不能把头抬起来啊,要不然傅拓野怎么能看见你那张媚骨天成的俊脸呢?
顾之洲巴不得他看不见呢,这样办不妥时才好逃跑。
小洲洲你再往傅拓野身边走走,不要站到保镖身边就不动了,离得这么远,有什么用啊?
没事没事,这个距离挺好的,逃跑比较快。看见傅拓野后脑勺的顾之洲,原本就敏感的耳垂愈发的滚烫。
流枫:.....
虽说顾之洲站得地方离傅拓野稍远,但他离庄鹰还是蛮近的。
从庄鹰的这个角度看,傅拓野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看来流枫没有骗他,今晚傅拓野确实有公事要谈。但是是什么公事,要来酒吧谈呢?
老板,这是今晚与李老板商议的投资项目。庄鹰将手里的合同递给了傅拓野。
顾之洲透过酒缝,眯着眼睛,睨了一眼,看见一只宽大的手缓缓伸起,粗犷有力的手掌,修长的手指、嶙峋的骨节。
一声沉稳的嗯传来,犹如破开乌云的惊雷一般,沉闷中夹杂着雷霆万钧。
不愧是反派之父,连声音都这么的吓人。
顾之洲心中暗想,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
庄鹰顿了顿,继续道:您的大儿子傅霄少爷今晚又在医院加班,这已经是他第七天没有回家了。生活状态一切正常,除了手不能离开手术刀、每天沉溺在停尸房解刨新鲜尸体、一遍一遍的回看自己做的手术外,并无异常。
一旁的顾之洲:!!!
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
六儿子傅骜今晚又在夜艳了,这一个学期以来白天赛车、夜晚泡吧,夜不归宿已经成为常态,与白家少爷第N次弄掰。
听说今天上午傅骜少爷还在校园和白连城少年吵了一架,不过没有造成伤亡,本来是会伤及无辜的,但好像是被一位学生泼了一盆凉水,才控制住了即将崩坏的局势。
泼了傅骜一盆水的始作俑者顾之洲随即停下了脚步。
不过,请您放心。六少爷并没有将那位泼水的同学从房顶扔下去,因为小少爷电话的原因,他不得已只能先走,所以只是留下了一句狠话。
顾之洲:......
从房顶扔下去?傅骜经常从房顶扔人吗?
怎么说的这么稀松平常啊!?
而且,什么叫做只是留下了一句狠话,这句狠话已经把他吓没了,好么?
二少爷最近还算老实,痛骂他渣男、不负责任的电话有明显减少,但是听咱们旗下的娱乐公司反馈,傅绮少爷最近偷偷跑出去的次数稍稍有些增加。
多次被路人拍到穿着女装,露着大腿前胸蹦迪,对他的形象有些许损害,当然,这一切也都被咱们的八卦公司压下来了,并没有爆出来。
同身为演员,傅翳少爷在这方面稍好一些,他没有一点八卦新闻,行为相当规范,几乎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按时去公司,按时回家吃饭.....几乎是您的所有儿子中,最规范的一位。不过.....
他已经吓病、吓瘫第八个经济人了,哦,听说第九个因为年纪很大,经不起惊吓,已经不幸被他吓进ICU了....
傅拓野:哦。
一个哦,淡定中透着默然,默然中透着冷漠。
庄鹰习以为常的咳了咳嗓子:傅凌少爷则去北兴参加学术研讨会了,这一周都不在魔城。
傅凌与傅盛就不必说了,他们做事,我还是放心的。傅拓野打断道。
是,老板,
庄鹰保持微笑,确实如此,傅凌、傅盛少爷相比上面几位真得还算老实了。前者不过就是偶尔翻了几次博物馆的墙,借博物馆的东西回来研究了一下,后者则是偶尔炸一个营而已。
至于小少爷,他一切安好,关在家中哪里都去不了。
庄鹰回报完毕,露出了一个宛如家常便饭一般的正常笑容,仿佛他刚刚说得是七个乖巧可爱、懂事听话的孩童一般。
而顾之洲已经随着庄鹰的汇报,冰冻在了原地,从肌肤表皮到五脏六腑全部覆盖上了一层冰霜,举着江小白瑟瑟发抖。
没错,没错,是他们了!是文中心狠手辣,全员变态的反派家族了!
此时此刻,顾之洲早已忘记了他来此的目的,以及流枫劝解的言语,只想快马加鞭的跑路。
结果,刚一个扭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命令。
那个推销酒水的,把你的酒拿过来!
第2章 、喝了它
听见这声命令的顾之洲宛如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接愣在了原地。
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回响:不是在叫他吧,不是在叫他吧...
这个声音听上去油腻腻的,不像是傅拓野刚刚深沉的嗓音。按理说顾之洲应该回头看看是谁,可现在的他早已被傅拓野以及他的七个儿子吓傻了,只想赶紧跑路。
喂,那个穿白卫衣的酒保,说你呢?转过头来,让爷看看。
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传来了被挤压的脆声,应该是有人来了,听这个重量级应该是名胖子。
而且他叫的酒保,好像正是自己。
流枫!顾之洲低声唤道。
在呢在呢,你身后叫你的人是今晚与傅拓野谈生意的李总,人刚到。流枫回道。
顾之洲:...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现在...该往哪跑?
流枫:现在该怎么办是吧?你别怕,大胆的转过头去,我刚给你补了一卦,卦相如何马上就算出来了。
顾之洲:.....
跑是跑不了了,因为顾之洲发现或许是他长久站定、没有动作的缘故,傅拓野的保镖们已经全部注意到了他,正准备向他逐步靠拢。
而身后的李总也已经不耐烦了。
卖酒的,我早就看见你了,你这卖的是什么酒啊,怎么一直举着不过来啊?过来,给爷尝尝你的酒,好的话,爷连你一起买了。
流氓兮兮的言语响彻在酒吧内,众人几乎全部抬头,齐齐的向这边望了过来。
顾之洲心里咯噔一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书中的傅拓野最不喜闹腾,此刻他如果再不转身,恐怕就再也转不了身了。
想到这里,顾之洲缓缓地转过了身,一位胖得流油的地中海好奇的看着他,华美的西服穿在他身上却像是野猪的新装。
就这,还是侮辱猪的。
李总坐在了沙发上,傅拓野的对面,他带的人比傅拓野多一倍,三十个保镖,只不过没有散开,而是聚集在他的身边,像是提防着什么。
顾之洲转过身后,李总愣了两秒,不屑的眼神逐渐染上了一丝色情,厚重的嘴唇扯出了一个弧度,哟,还是个学生啊,你这是什么酒啊,我全买了。
不卖。
一言以蔽之,全场所有人瞬时睁大了眼睛。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个小帅哥是谁啊,想死想疯了吗?居然敢惹李总,他可是商界大牛,还是个色情狂。
就是啊,你看看李总今天带了多少人,哪像是谈生意的样子啊?倒像是来干架的。听说,他和傅拓野一直不和,原来是真得啊!
他和傅总和不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是李胜龙看上的人,甭管愿不愿意最后都得恭恭敬敬的做他的膝下狗。
唉,可惜啦,这么好看的帅哥就要陨灭咯。
........
你刚刚说什么?李胜龙晃了晃他的大脑袋,瞪大了那双被肥肉挤住的眼,你不卖?为什么?
顾之洲一点都不怕李胜龙。
论可怕,书中都没有你!
李胜龙察觉到了眼前少年的忽视,猥琐的目光在顾之洲的身上游离了一遍,注意到他微弱瞥向傅拓野的目光后,顿时了然道:哦,原来如此啊。
李胜龙笑着往沙发上一仰,腆着肚子嗤笑道,有些人啊,就是仗着自己年轻,给脸不要脸。忽视我是吧?看不起我是吧?
说到了仗着自己年轻这句话,李胖子还有意无意的瞥了傅拓野一眼。
就这一眼,惊出了顾之洲一身冷汗。
他这算是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位李胜龙、李大胆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傅拓野啊。
完了完了,这血一会儿是要溅到自己脸上了啊。
傅总,你认识这个人吗?李胖子的大肚子晃了晃。
听见这声问询的顾之洲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了傅拓野,而后者也抬眸看向了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后者冷漠的瞥过了眼。
不认识。
顾之洲心里一点没有怀疑这个答案,傅拓野要说认识他,那就更麻烦了
不认识啊,我就说嘛,傅总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认识这种货色。李胜龙哈哈大笑道,不过,这个货色绝对是上乘的,既然不是傅总的人,那我就
我是什么人?傅拓野深沉的音色截断了他的笑声。
李胜龙一愣,嗤笑的嘴角瞬间定格,似乎是没有听清一般,下意识的崩出两个字,什么?
我问你,我是什么人。
如果说,第一遍傅拓野的声音是深沉冷漠,这一遍就是阴寒无情了,1937内本就不多的顾客,全因为他这不大不小的一声面面相觑。
紧接着,像是商量好一般,起身遁走。
顾之洲也想走,可是他的左边是傅拓野,右边是李大胆与他的三十名保镖,他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你是此时此刻,李胜龙的表情稍稍有些僵硬,直到他环视了一圈他身边的保镖,言语才重新硬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