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彭格列那样的大家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枪杀了家族成员,怕不是要大闹一场找出真凶才罢休。
无关死的人的身份,重要的是家族的脸面和地位。
“不过他们是一点都不担心,那一枪下一个对准的是自己?”
五条悟解释了一句:“井酱觉得区区子弹,能够对付得了现场的人?”
赤禾井想了想,那些人的确不慌,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将自己的力量释放出来,在身上套上一层保护,青年感知了一下主厅里的各种力量波动,了然的点点头:“说的也是。”
“赤禾桑,五条桑,这是……?”夏目捂着猫咪老师尖叫的嘴,脸色苍白的靠近他们,年轻的高中生哪怕接触过妖怪,也了解过除妖师的狠辣,可这直截了当的杀人场面,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夏目君。”赤禾井有些愧疚,要是知道这次的展览能够混乱成这样,他就不邀请对方了,“你跟在我们身边,不要走开,现在的局面还算安全,但谁也说不准待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青年头疼,“抱歉,我不该邀请你的。”
“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跟着名取桑一起来的。”夏目摇摇头。
就在这时,有人高喊了一声:“【载】不见了!”
这一声好像一滴水落入了烧红的锅中,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赤禾井眼神一凌,往台上被灯光照着的玻璃盒子中看去,那里原本放置着的【载】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它是什么时候离开那里,又是到了什么人的手里。
这次就是赤禾井也愣住了,“怎么回事?赤司君不是说,以前那些觊觎它的人都是直接抢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像……偷?”
而且还是某个小偷的杰作,当然,也有一些不同,比如这次,怪盗基德没有光明正大的冒出来,说是自己偷走的。
五条悟也深有同感,他摩挲了两下下巴,说道:“看来赤司君隐瞒了不少事情啊。”
对方不仅在他们到来这里之后才对他们说明【载】的事情,表达了想要合作的意愿,甚至在他们达成合作之后,还隐瞒了之前或许和别人达成过的合作。
在场的人对【载】的关注显然比死了人更加重得多,甚至已经有家族站出来,向主持者质问:“我代表我的家族,向赤司财阀询问,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载】,现在它消失了,你们又该怎么负责?”
“这……”主持者满头大汗,他抬手抹去汗水,慌张得无法回应。
“各位稍安勿躁。”少年从帷幕后走出来,站到了台上,赤司拍着手,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他面容平静,完全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我们对【载】的消失也毫无头绪,作为一个普通的财阀,自然是不敢得罪各位,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特殊的能力。但我们知道一点,在【载】公开放在这里之前,曾有不同的势力潜入过我们赤司财阀,试图偷取它。”
“所以各位不如思考一下,在场的势力中,有谁有那个可能性,将【载】直接偷走?”赤司征十郎绕了一个圈,将问题打了回去,少年浅笑着,无比镇定。
随着他的尾音一收,枪声再度响起,这一次,那一枪打在了赤司身边的人头上,主持者脸上还残留着惊慌,额头突然被打穿了一个血洞,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少年沉着脸,抹去脸上的血,任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愤怒,“我们只是普通人,可不像各位那样连子弹都能抵挡,所以我们何必去招惹众多势力,如果各位能够将【载】找回,将背后的人抓到,赤司家必有重谢。”
刚刚那个是……?
这一次,赤禾井顺着枪声的方向看去,不仅是他,还有不少人,若说第一声枪响他们没能注意,这一声,足够他们判断出方位了。
开枪的人,并不是处于高处,而是隐匿于人群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几乎所有人心中都腾升起寒意和更强烈的警惕感,他们带在身边的人,也不是全然信任的亲信,没人敢保证,跟着自己来到这里的是不是别人的卧底,指不定哪个适合被打死的就是自己。
“赤禾桑,五条桑。”就在这时,夏目突然开口,他放低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连自己都听不见,他怀里的猫已经被现场的各种暗流激到炸毛,话都说不出一句。
“刚刚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妖力。”
妖力?赤禾井看向身边的五条悟,以眼神询问着。
“对哦,夏目君感知到的没错。”五条悟点点头,“刚刚那个主持者被打穿脑袋的那一瞬间,我也感受到了妖力哦。”
青年抬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就这样打穿的时候——感觉要么是那颗子弹有问题,要么就是那个人有问题,或者说,是有妖怪在掩饰着,总之,这个人不是真的死了。”
“喵!”而且是大妖的妖力!
“猫咪老师说是大妖。”夏目翻译着斑的话,说给赤禾井听。
“大妖?”赤禾井沉吟,抬头看向天花板,“总感觉,越来越多非人的东西开始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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