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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丞相典韦站在殿中,语气恭敬,单看他的脸,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但徐奕则却是知道对方因何而来。
前几日,大理司刚刚抓了个人回去如今那人已经在大理司呆了三日。
那人,便是暴子实。
暴子实,乃丞相长吏之子,经常在民间为虎作伥。
前段日子,与弦翊王和羊笺有过争执的便是此人。
羊笺与徐奕则相认之后,便与徐奕则说过这人,徐奕则多么机敏一人,几乎在瞬间就抓住了机会,准备从这件事情出手,将丞相打个措手不及。
当然,这点小事,自然是撼动不了丞相那老狐狸,但偏偏朝中隐约出现暴子实是有后台的言论,这才能够在大理司中好吃好喝,赖着不走。
这可是一件大事,毕竟大理司隶属于皇帝,若不是皇帝开了口,那进去的人可不都是褪去了一层皮才有机会出来?
但暴子实,好吃好喝也就算了,竟然还在狱中公然叫板皇帝,说皇帝也不敢对他如何。
暴子实的身份可算是明明白白,即便他本人甚至没有与丞相见过面,但他爹可是丞相长吏,那是丞相底下的官,为丞相鞍前马后。
这样下来,暴子实这一番行为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可不就能说明这丞相根本没有把皇帝放在心上?
底下朝臣对此颇有微词,一时间暗地里去套丞相话的有,去揣测皇帝心思都也有。
但不管如何,这件事的发生,能够确定一件事,这丞相怎么着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爱卿来此做什么?偏偏,徐奕则还装作一概不知,非常意外于丞相典韦的前来。
陛下,朝中最近对微臣的猜测都是空穴来风,请陛下明察啊!一出口,便是这万年不变的申冤金句,徐奕则一时竟然觉得这典韦也似乎老得没得意思。
但还是得装的,见典韦已经跪拜下来,徐奕则赶忙惊讶地向前走了几步。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身体大了,可别跪着受了凉。
典韦不敢起来,陛下,微臣从未对陛下不敬,暴子实那人不知安的什么心,企图故意挑起君臣嫌隙,其心可诛,请陛下明察。
徐奕则倒是一点也不吃眼前这老狐狸丢包袱的这一套。
您在说什么呢?暴子实那孩子无非傻了点,蠢了点,说话老实了点,为人好色了点,其余也没出什么大事吧,何故让您特地跑着一趟?
典韦:
徐奕则再接再厉。放心吧,等再过些时日,朕就把他废了,看他还能不能到处作恶。
典韦:
第44章 丞相之心
很显然, 这不是典韦想要听到的,但他偏偏不能反驳,毕竟路已经被徐奕则给堵死了。
丞相还有何事要说?徐奕则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比起跟这不知道心底不知道装着什么的丞相说话, 他觉得还不如回去跟自己的皇后亲热一番。
前人都说小别胜新婚, 可不是嘛?
他现在不过是跟李纯渊分别了短短一个时辰,就甚是想念了。
陛下典韦不死心, 皇帝这是要给他记上这一笔账, 可他是万万不能认的。
请陛下明察, 微臣对此事毫不知情。
徐奕则当做不知典韦的意思, 困惑道:朕何时说过与你有关了, 莫不是你多心了?典韦啊,人都这般老了,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是要让他辞官归乡
典韦立刻明白了徐奕则话语中的深意, 心中更为担忧,陛下, 微臣做丞相三载,可谓是兢兢业业, 为陛下死而后已。
徐奕则冷冷一笑,如今他已经积蓄好了力量, 倒也是不怕丞相背地里有什么小动作的,毕竟丞相说到底只是个丞相, 那相比那蔺彰可少了个血统,怎么也不怕他谋权篡位。
典韦, 朕体恤你年岁已高,这才让皇太后给你提点两句,谁知你竟然不识好歹。
典韦心下一惊, 苍老的身体立刻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并未有任何谋逆之心啊。
这话你说出口,朕倒是不信的。徐奕则冷声道:就说四年前,你告知朕那件事,是何居心?
典韦更是惊诧,他没想到皇帝竟然给他翻旧账,但陛下的确变了许多,若说前些日子,陛下虽然与他不亲近,却也是极信任他的,如今也不知为何,不仅开始架空他的权利,甚至还安排了左右丞相。
偏偏那右丞相还是他多年的老对头,两人在朝政上素来不对付,但又因为两人如今的权利相当,令他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脚。
朝中大多数人都看得出来皇帝的意思,这令典韦很是不满。
他自认为自己多年勤勤恳恳,从未做不利于朝廷之事,完全想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对他产生嫌隙。
却不想,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诧异地抬起头来,陛下,微臣万万不敢有欺瞒陛下之事,当年陛下苦苦央求,微臣才无奈将此事告知!
他字字铿锵有力,应该做不得假。
当真?徐奕则稍微傻了眼。
自是真的。丞相连连点头。
那么,背后另有他人。
那会是谁?
陛下,您最近是不是忘了一些事?在徐奕则细细思考到底背后到底是何人之时,丞相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徐奕则:
要翻车。
但
朕如此询问,自有深意,但左右丞相之事,朕意已决,不会更改,你好好回去,不必多想,该吃吃该喝喝。
典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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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当真这般说?李纯渊也微感诧异,我原也以为丞相包含祸心,但细想来,这事对他却也绝无半分好处,如今若将丞相划出,倒也说得过去。
此事还得继续商议,不过今日我们可否给自己放个假?
李纯渊有些困惑地抬起眼来,为何?
徐奕则挑唇一笑。自是做我们应该做的事。他的声音相比以往都温柔了许多,听得旁边的羊笺都忍不住颤栗了一番。
最终,没有忍住,羊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今日无事,我便先走了。
走走走,别在这里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羊笺:你竟然是这样的奕则哥!
即便是李纯渊,听到徐奕则这般说,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但眼神中同样有着些微的迷茫。
他眨了眨眼,看起来有点些微的可爱。
徐奕则没忍住,搂住了李纯渊的腰,同时对着旁边的羊笺,非常不留情面。你怎么还不走?
羊笺简直被自己这样的哥哥给气笑了,他举起双手,一时不知到底该说自己的哥哥什么,行行行,我走。
终于只剩下了徐奕则和李纯渊两人,偏偏李纯渊还因为李纯渊之前所说之话弄得不太好意思。
他用手拍了拍徐奕则箍着自己的双手,脸颊边染上了一片霞红。快松手,在外头,是个什么样子?而且,你怎么能对羊笺弟弟如此说话?
诶?徐奕则笑了起来,之前我可不觉得你有多喜欢我这弟弟。
当时有误会。李纯渊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是一个劲儿地去推搡。
好好好,你说是有误会,便是有误会。徐奕则后来想通之后,便也都清楚了。
之前的李纯渊,那是在吃醋呢。
吃醋的李纯渊真是更可爱了。
两人自从说开了之后,徐奕则便越看越觉得李纯渊好看,更别说即便说开之前,徐奕则便时不时觉得李纯渊可爱了。
岂不是可爱加上可爱?
所以,当李纯渊试图推搡他的时候,他顺手就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指,覆在了对方的手上,一根根地细细揉捻着。
如此动作,到底有点痒,李纯渊没忍住,往后又抽了抽自己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哪能比得过徐奕则,更不用说徐奕则现在搂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你放手。最终,无奈之下的李纯渊,只得开口嗔怪。
不放,你又奈我何?徐奕则知道这不是李纯渊本意,李纯渊的腰在他的手里,都已经软成什么样子了?
你这一个字,变得有些中气不足,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徐奕则竟然如此不要脸。
偏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般的人。
毕竟,在宫中这么多年,他也不曾遇到像徐奕则这般不要脸的人。
若说以前,徐奕则还因为两人的身份原因稍微收敛一下,如今却是一点也不收敛了。
就在李纯渊晃神的功夫,徐奕则便直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甚至还念念有词。
果真好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你怎么总是如此孟浪!李纯渊终是受不住对方那难以抵御的情话,伸出手挡住了对方的嘴。
可这就简直就是大大方便了徐奕则吃李纯渊的豆腐。
他竟然直接伸出舌头在对方的掌心舔了一口,只留下黏黏的湿意。
李纯渊吓得直接瞪圆了眼睛,甚至不敢出声。
徐奕则见对方这个模样,更是心动,没忍住,直接刮了下对方的鼻子,随即笑出声来。
你怎么那么可爱呀?徐奕则搂着对方的腰,忍不住笑道。
这么大的人了,就说是小时候,李纯渊也不曾被人说可爱,这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也正因此,他的脸颊开始发红,甚觉不好意思。
瞎说什么呢?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到底跟可爱扯不上什么关系。
诶,那可不对,在我看来,你就是天底下最可爱最好看的人了。
好了好了。李纯渊说不过他,更不用说他现在被对方说的全身燥热,只想要透透气,让自己这被对方好话搅糊的脑袋重新冷静下来。
然而,徐奕则却故意看不见对方的难处,只是一个劲儿地去吃对方的豆腐。
很快,就连李纯渊的嘴,就被徐奕则给啄了好几口。
这是外面!李纯渊低声呼喊,一双眼睛时不时去瞅周围的情况,确保周围无人。
但他却失望了。
彭海清正端端正正地站在远处,将此事尽收眼底。
李纯渊:
脸都丢完了!
徐奕则因为李纯渊突然僵硬的动作,也顺着对方的眼睛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在远处好似不倒翁的彭海清。
他顺手拿起了一个手旁的苹果,直接砸了过去,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没看见朕有要事要做?
苹果正好砸到了一边的草丛,彭海清这才回过神来。
他刚刚过来,就看到了陛下与皇后娘娘如此亲热模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皇帝的一个苹果,倒是让他回过神来。
他抑制不住地勾起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奴才立刻就滚!
他说的实在过于高兴,一点也没有被骂走的惊慌失措。
倒是李纯渊更加害臊了,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彭海清竟然有如此反应,因为过于刻意,反而令李纯渊更为羞恼。
好了,无关之人已经离开了,现在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私密时间,是不是可以做些徐奕则也是当真好多年没有跟人有□□了,昨夜做完,还有点食髓知味,如同初出茅庐的小子。
即便是他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现在着急的模样。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正不就是刚刚热恋期的少年少女应该有的样子吗?
于是,他便更加从心。
走,我今日不上朝,跟皇后你上床!他说着,已经一把扛起了李纯渊,带着他大步朝着寝宫中去。
诶!李纯渊因为对方的动作紧张地抓住了徐奕则的衣服,却因此与徐奕则贴的更近了些。
皇后娘娘何必这般着急,一会儿,我们便能更加亲密无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