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子珩要走,顾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对方却眉头微蹙,冷冷的甩开了那只因为紧张和生气有些微微颤抖的手。
“你别碰我!”
顾梦看到,他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像冰窖一样冷。
这一刻的墨子珩让顾梦感觉是那么陌生。
这也是她第一次,对顾梦毫不客气,冷漠的像陌生人。
“子珩?”
“顾梦,我一直躲着你是不想破坏我们从小到大的友情,可是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我亲口告诉你,我从来不承认你这个未婚妻你才满意?”
这番话,让顾梦直接石化在原地。
数秒凝滞后,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墨子珩。
“你,你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在骗我对不对?”
看着她眼角垂泪,嘴唇紧张到颤抖。
墨子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由了,快去为你恢复单身开红酒庆祝吧。等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可千万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他说着把刚才李若冰递给自己的红酒起开。
用刚才李若冰用过的杯子灌了一杯,一饮而尽。
酸涩的液体入喉,可却让墨子珩更加坚定的相信苦尽甘来这个道理。
自己和李若冰必须历经磨难,才能走到一起。
为了她,自己都愿意上刀山下油锅。
既然如此,哪怕和墨家断绝关系,与顾梦成为陌生人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墨子珩的车从餐厅门口滑走。
顾梦的心彻底碎了。
与之一同破碎的,还有顾梦幻想中的美好婚后生活。
……
另一边。
李若冰来到约定地点。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10分。
当她上了电梯,按照杨少鹏发的房间号找到那个房间。
杨少鹏正坐在餐桌边,摇晃着红酒。
“若冰,你可算来了。”
“抱歉啊学长,刚才路上塞车,就耽搁了一会。”
坐在座位上,李若冰有些局促。
她分明感觉到,这包间给自己的感觉,比在路上的时候灌进领口里的秋风还要冷。
“没事,你来了就好,今天外面挺冷的,我给你倒杯热水吧。”
杨少鹏转头去给李若冰倒水,还特意摇晃了下水壶,确保里面的药粉搅拌均匀,不会露出蛛丝马迹。
“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小心烫。”
在接过杯子的一瞬。
李若冰忽然想到了《再见二丁目》里的两句歌词。
“这一刹我只需要一罐热茶吧,那味道似是什么都不紧要。”
此刻的她,不正如歌词里的人么。
莫名其妙等待着自己想等到的人,那个虚无缥缈的依靠。
可最后却什么都没等到,只换来一个“都想避风,谁来当港”的教训。
“啪嗒!”
李若冰的一滴眼泪滴在杯子里。
“哎呀,不好意思啊学长,让你看到我哭的样子。”
李若冰吐吐舌头,强挤出的一丝笑容里带着苦涩。
“没关系的若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想当初你和流舒就是我介绍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看到眼前的杨少鹏一副阳光大暖男的样子。
再想到那个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的男人。
李若冰只觉得讽刺。
只是这都是她的腹诽。
表面上她依然不留痕迹,继续顺着杨少鹏的话说。
“你的意思是说,流舒实际上喜欢男人?”
杨少鹏本就长着一双丹凤眼。
五官线条看起来很柔和。
现在听说沈流舒喜欢男人这样的惊天大秘密时。
他都惊到瞳孔地震。
演的还挺像。
随着酒一杯杯下肚。
李若冰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看她脸上泛起微醺。
杨少鹏还假模假式的阻止她:“若冰,要不你别喝了?”
“没事的学长……今天和你把这些苦水都吐出来,我高兴,就算多喝点也没关系。”
李若冰话都没等说完,就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若冰?若冰……”
杨少鹏轻唤了两声,又晃了晃李若冰的肩膀。
确认她真的没有一丁点反应之后。
这才彻底原形毕露。
“你果然还是那么天真。”
他在包房门口探头看了看左右两侧。
确认没人之后,杨少鹏关上门,进洗手间里,拨通了沈流舒早找好的一群壮汉的电话。
“喂?进来吧,猎物已经准备好了。”
同时,餐桌边。
李若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凭借意志力艰难睁开双眼。
从刚才喝水她就注意到水里有少许白色沉淀。
好在她把大部分自己喝的东西,趁着擦嘴,都吐到了随身带着的湿巾上。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嘴唇沾了一些药水。
现在就已经头痛欲裂。
这沈流舒是要给自己下多少药?
这剂量,估计麻翻一头成年大象都够用了。
就在此时,浴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为了确保她一定中标,你给的药我也带来了。剩下的几支等那几个人玩开心了留着助兴。”
是杨少鹏的声音?
对呀,自己还没脱险呢!
自己还要找他和沈流舒报仇呢!
想到这。
李若冰努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抄起桌上的红酒瓶,躲在厕所门口。
洗手间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杨少鹏厌恶的看了看碰过李若冰的手。
在洗手池里反复冲了冲,又打了两遍洗手液,这才吹着口哨向外面走出去。
却没想到,前脚刚出洗手间,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随后腰上也传来一阵刺痛。
就在他昏迷之前,耳边传来李若冰的声音:“准备好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么?杨学长……还是应该叫你,沈流舒的男朋友?”
“若冰?你!”
看着杨少鹏此时脸上的错愕,一如重生前在阴沟里翻船的自己。
李若冰把手指放在唇边,柔声低语:“嘘,别吵,你的准备的药加上我的化学试剂,一会等那些人来了,一定能玩到尽兴……”
这化学试剂,本是李若冰以前在夜场的同事送自己用来防身的。
她依稀记得那个同事说,这本来是她家用来给公猪抑制发情的,能让男人丧失那方面的能力。
李若冰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把这药用在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