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恶趣味。”虞言卿红着脸抱怨她:“每次你讲不赢人家的时候……你就用这招。”
还有裴音郗生气却又不对她发作的时候,每次都用这招,都不知是惩罚还是奖励。仿佛……仿佛看见她在她手中崩溃绵软,再也没有了力气,她就赢了似的。
啊,想一想就觉得好羞耻。裴音郗你太狗了。
“讲不赢就不讲了,及时止损。”裴音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笑着爬起来,把虞言卿小心扶起来。
两人手牵手回家。黑漆漆的背景里一个小声的女中音响起:“走得了路吗?要不要我背你。”
“不要!快点走,我难受死了,我要回去洗澡。”响起了娇而略高的音调。
“呵……你讲得好暧昧,唔,我有画面感了。”带笑的声音有点贼兮兮的。
“笨蛋!”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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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音郗本来不紧不慢地去公司上班。早上出门的时候,虞言卿还问了她一句:“上得了班吗?要不要休假一天。”
和昨晚在草地上多类似的问句。
裴音郗很傲娇地说:“不要!”
因为虞医生根本不是诚心的。昨天晚上从草地上回来以后,两人洗得香香暖暖的,裴音郗正准备再继续大展拳脚的时候。虞医生说,她刚才已经够了,不着急,要先安抚一下裴音郗。
裴音郗不疑有他,于是躺平翻肚皮任lu。怎么知道,这一躺下,就被压得起不来了。裴音郗激动得头晕目眩,偏偏每次就要山崩地裂虞医生就会停下来说:“唉,你都不出声,人家好像有点没劲。”
裴音郗于是把惯常的闷哼改成叫出来。她一个大猛1,发出那种声音已经很羞涩了,偏偏医生大人还觉得不够嗲,不够娇,不够让她嗨。裴音郗被迫营业,嗲声嗲气地叫起来。
再次要冲刺。裴音郗都觉得自己到极限了,虞医生又停下来,柔柔地笑说:“有点口渴,我喝口水再来。”
裴音郗简直是跳起来冲向水杯,喝了一大口堵住虞言卿的唇全部喂了下去。你要是再要喝水,我保证当场把你整个吃掉。
战火再起,已是城门打开,就待攻城略地。虞言卿却又娇娇地抱怨:“唉,手酸了。”
啊啊!裴音郗简直要变成哮天犬了,她直接接过了虞言卿的行动,奋力自救:“我帮你动!”
逗得虞言卿忍俊不禁抱住她不停地亲。就这样,一回结束,裴音郗以为要发起反攻了。没想到虞医生花样多多,变着法来撩她。一晚上裴音郗割地赔款,不知道被作弄了多少回。
偏偏还反抗无能,完全没有那种自制力。最后累得几乎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还听到虞医生小心地检查她,然后心疼地叹:“裴音郗,叫你不要心急,每次都不听话。好像有点红肿了。”
裴音郗一听,她被玩坏了吗?不禁好生委屈,裴音郗躲在虞言卿怀里哭唧唧起来。
到了今天早上,虞医生问她要不要休假,分明是故意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啊,虞医生学坏了!
裴音郗很傲娇地拒绝了休假一天,可很酷帅地拒绝了陪虞言卿去上班的建议,坚定地表达她的不满。可是才去到公司进入工作状态不久,就被电话通知让她赶快赶到医院,她爸爸要醒了。
原来,医生说话留有余地,不是百分百确认的事情,都会说“很快”。而实际上,这个很快,就是第二天,虞医生不明说,还弯弯绕绕地逗她要不要休假陪她去上班什么的。
美姐姐真是又记仇,又腹黑。所以当裴音郗赶到的时候,大家早知道内情的人都围在床前,就等她一个人了。
神经康复学家这时微笑着说:“奇迹发生的时刻到了。”
他说完用手里的仪器给了裴亦谷一个袭击信号,裴亦谷全身震动了一下。“嗯……”
他低低发出几声声响,然后裴亦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瑶瑶在一堆大人中间,钻进去趴得最靠前,裴亦谷环视了一眼周围,意识仍没有很清醒,就听到瑶瑶说:“大爷爷,你看我看我,这次我是瑶瑶,不是妈妈小时候。”
裴亦谷过了两秒,竟然反应过来了,他的脸上扬起了笑容,说明他意识已经清醒,听懂了瑶瑶的话,已经有了清晰的逻辑思维。
“瑶……”裴亦谷沙哑的声音吐出一个单音节。
裴音郗也笑了,像五岁的时候,每次爸爸从外面回来,小小的裴音郗在他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向后昂起脖子,用一种又娇气又顽皮可爱的表情对他说:“爸爸,你回来了。”
一个五岁失去父亲,一个十岁失去父母。一个从小被追杀过得颠沛流离,一个深陷梦魇无法忍受任何人靠近。命途多舛的两个人,因为微妙的联系而走在一起,成为了拯救彼此缺憾的那个人,这奇妙瑰丽的爱情,让周围的人唏嘘且为之心折。
裴亦谷一醒来,医生护士又围上去了,检查的、监测生理指标的,都忙碌起来。裴音郗被虞言卿拉到一边她就把脸埋在虞言卿的肩膀上。
虞言卿笑着顺她的背,“你爸说过不让你哭。你不敢在他面前哭,倒走到这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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