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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伴多年的舞伴忽然没了耐心,瞒着他和另外一个因为女伴受伤不跳了的男舞者组合在一起。但同时她似乎还不想放弃原本的男伴,毕竟尤利安状态出问题前是全学院最优秀的。
    抛却职业这个问题,尤利安可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男朋友,他的脸就足够人恋恋不忘的了。
    舞伴之间很容易产生感情,“自己”对女伴一直有好感,所以不久前他们在一起了,然而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自己”就撞破了女伴和新男伴抱在一起亲吻的画面。
    头上有了点别的颜色,这当然不能忍。“自己”和那个男舞者打了一架,最后惊动了整个学院,于是先动手的“自己”被暂时劝回了家,而那边的前女友因为不能缺少男舞伴,会耽误训练,权衡之下,学院对他们两个选择从轻处理。
    说是冷处理“自己”,给他找新女伴也要时间,顺便让他养养伤——打架的时候他不慎崴了脚。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一次国际性探戈交流比赛,错过又要再等两年。18岁是一个很关键的年龄,训练一刻也不能松懈。因此,这样的耽误下来,其实间接等于半放弃了他。
    打架事件还上了一波当地的新闻,对他而言算是个污点,这下子德国的几个不错的舞蹈学院都知道他状态不好又打架的事了。
    曾经的年轻一代探戈界新秀,本来前途一片光明,而在外人眼中,他就这样堕落下去,一蹶不振。
    连串的打击让他心灰意冷,从小不亲近的父亲也还在不知道哪里忙着他的大老板事务,母亲更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没有兄弟姐妹,有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表哥,在意大利踢球,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的爱好一直是没有亲人支持的,忽然站在人生的转折点,“自己”一下子没想开,就在某个晚上,在酒精的麻痹下,打碎了酒瓶子,拿起玻璃碎片就往手腕上比划。
    力道没收住,比划出事了,于是后来醒过来的,就是年纪轻轻,在另一个世界空难出事的尤利安。
    ……
    想起自己出门前还应付了一波的父亲老费力克斯,他搜寻了一番原主的记忆,感觉从小到大他见到父亲的次数,似乎都没有这两个月来得多。
    再看看自己右手手腕上那道不算浅的疤,尤利安不做评判。
    他重生前25岁,是当之无愧的禁区之王,垄断了6年足坛,拿遍所有杯赛冠军和个人荣誉。人站得高了看的东西也不一样,曾经似乎过不去的坎再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不记得18岁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容易偏激了。
    右脚崴了,才过去2个月,这对他来说多少有些行动不便。不过在上辈子科技更发达的时代,医学家们吸取了一个叫华夏的国家针灸的精华,结合后在受伤恢复方面给出了更温和有效的疗法。
    身为球员的尤利安肯定也会受伤,受伤期间他学了一下这种神奇的“扎针”方法,发现确实能加快伤势好转。
    因此他这2个月没事就给自己扎一下,现在走路跑步是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不过分剧烈运动。
    他扫了眼手机上那十几条未读信息,最上面的好几条是同一个人发来的,日期都是今天,备注还没改,署名是“宝贝儿”。
    尤利安也没点开,他思考了一下,还是清空了对方的所有消息,并且删除了联系方式,把对方拉进黑名单。
    他把手机关机,丢回口袋。再四处看,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座公共球场旁边。
    *
    哈弗茨抬头,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垂了几缕在额前。眼睛的颜色很漂亮,哈弗茨一下子说不上来是蓝色还是绿色,反正是浅浅的很勾人的那种色泽,哈弗茨还没在别的德国人眼睛里见过。
    他此刻正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嘴上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带着点倦容,平添几分不好惹的气息。
    不过那些不友好的气息不是冲着他的,是冲着别人。
    “怎么回事?能自己站起来吗?”尤利安已经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出于礼貌还是先询问小孩。
    哈弗茨点头,迅速爬起来,倒豆子一般把前因后果全说了。
    尤利安神色不好,他最见不得这种招数:“这么大的人了欺负小孩,不脸红吗?”
    那毛刺头一看来了个比他们还高一个头的,不像个好捏的,嘴上却不饶人:“你们认识?”
    他低头去看哈弗茨:“自己抢不过,找帮手来了?”
    哈弗茨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尤利安开口了:“是啊,不如你们也欺负欺负我?”
    尤利安话落,伸出大长腿就把脚下的球勾了起来,稳稳将球停在脚弓上。
    哈弗茨后退两步,看着尤利安刚刚勾球的娴熟动作,大眼睛里透出几分期待。
    尤利安看向毛刺头:“你们几个人?”
    毛刺头等人被尤利安的挑衅激怒,他们也不说话,仗着人多就想过来给尤利安好看,被刚才的动静吸引的几个路人顿时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某个好心大爷就出声了:“嘿,你们这群小子,过分了点吧……”
    他话没说完,就见那个高高的小伙子眼睛不带眨的,灵活的双脚在皮球周身绕了两圈,换了个位置,避开他们没有轻重的脚,依旧把球护在自己脚下,而那几个满肚子坏水的臭小子则失去了重心,倒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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