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是地面上的法律无法约束,拥有法外治权的地方。能做到这一点全是靠夜王凤仙的缘故。他是吉原桃源乡的主人,拥有整个吉原的最高统治者。”登势轻叹,“很多人都说,被他盯上的人无法再次仰望太阳。”
斑挑挑眉,看着天际,天空将亮的时候月亮和太阳遥相辉映,“把自己关在黑暗里的人没资格说见到太阳。宇智波斑和千手桥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登势沉默几秒,绽开笑容,“那么祝斑大人武运昌隆。”
说完,登势就去准备早餐了,在准备早餐的过程中,还不忘给桥桥送来一壶牛奶。
短暂的恢复后,桥桥也有力气坐起来了,而月咏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桥桥对她招招手,月咏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后,桥桥拿起一个空杯子给月咏倒了一杯牛奶。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月咏捧着温热的牛奶,握紧杯子,小声问道。
月咏在吉原自卫队百华之时见惯了被抓的俘虏,她清楚的知道俘虏的待遇。
她以为她被敌人抓住的待遇也是这样。
但他们给她好吃的东西,又给她讲道理,还给她准备了舒适的环境。
“大概是看到脏兮兮的流浪猫也会忍不住揉一揉吧!”桥桥懒洋洋的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嘴巴上还带着一圈奶胡子。
桥桥偷偷看了一眼斑,确认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斑斑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但他可是把他最喜欢的豆皮寿司都让给你了。所以……”
桥桥注视着月咏的双眼,“有什么请求可以告诉大人哦!”
昨天斑将月咏带回来,桥桥就知道斑其实是想帮这个孩子的。
这孩子的师父带着旁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扭曲。
偏偏她却追逐着师父的背影。
月咏张张嘴,跪坐在地上,低着头,眼泪顺着下颚滴落在地上,她发过誓,舍弃女人的身份,要保护日轮。
但她终究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无能为力的痛苦时时缠绕着她,心底期待着拥有可以依赖的大人,帮助她担负过于沉重的锁链。
师父虽然一直保护着她,但却不会完成她真正的心愿。
所以……
她可以依赖眼前的两个人吗?
“我……”月咏哽咽着大喊,“我想保护日轮,她那样如太阳一般耀眼的人不应该被关在囚笼里!太阳应该自由的照耀大地!我想带她离开吉原,带她去看真正的太阳!”
月咏跪在地上,额头贴地“拜托了!请帮我!”
桥桥看了一眼斜靠在廊柱上的斑——那个家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却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那么这就算委托了!”桥桥摸了摸月咏头发,又戳了戳她的脸蛋,“戳这下是委托费!去洗洗脸!女孩子肿着眼睛可不好看!”
在月咏离开后,斑就坐在了桥桥的对面,桥桥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疑问,这个疑问肯定和他想要帮助月咏的原因有关。
“你昨天说,像月咏那么大的孩子应该在读书。”斑目光灼灼的望着桥桥,“但在你出生的时候,忍界就已经战争肆虐,五岁的孩子就已经拿起了武器,七岁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了。”
就连柱间的两个弟弟、桥桥的两个哥哥也在战争中夭亡。
哪怕桥桥不曾上过战场,也不可能不知道忍界的情况。
所以,桥桥怎么会有七岁的孩子应该读书这样的想法呢?
结合他们来到异世界的经历,斑觉得是因为桥桥看过其他世界的样子。
那个世界或许和忍界不同,也和这个世界不同。
那个世界是和平安宁的。
七岁可以被称为孩子,也可以安稳的坐在学堂里。
那样美好的世界,他也想看看。
昨天听到桥桥简短却美好的话语,他才发现他对和平的追求从未停止,只不过无限月读失败之后,寻找不到实现和平的道路的他有些迷茫而已。
但现在,知道真的存在那样一个和平盛世,他又燃起了希望。
——等泉奈复活之后,他就能给弟弟完美的世界了!
在无限月读失败之后,他发现那种一蹴而就的方法只是谎言,他或许应该放慢脚步,一点点的走向和平。
现在无法给所有孩子一个盛世,但哪怕一个孩子被保护起来都是向着美好出发的。
所以他将月咏带回来了。
“我没和你说过吗?”桥桥没想到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就让斑洞察了所有,所以也坦率的承认了,“我死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十八岁成年,二十多岁时才从学校毕业,可惜毕业就死掉了。之后就被六道仙人丢到了千手家,因为千手家的仙人体能让我活的长一点,可惜,也只活到了十六岁。”
桥桥一点也不想提自己死亡的事情,每次死亡都很痛。
但她想给斑解释清楚,让斑知道和平不靠无限月读,也可以实现。
可斑却没有继续问和平世界的事情,只是沉默片刻,“我也死过两次,很痛。”
斑看着桥桥,将手覆盖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难得放柔声音,安慰桥桥,“所以,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用说了。有机会带我去看看和平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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