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
几日后,宁安王率领驰援的大军和雍州旧部,浩浩荡荡十多万人,启程出发,奔赴京城。
某日·夜里。
一群黑衣人潜入云宅,联合云宅内的一部分家丁护院,里应外合将宁安王派到云宅内的侍卫全部杀死,至于宁安王派来给林不羡“安胎”的大夫,则在周六的建议下一同带走,毕竟海岛生活需要大夫,只有白大夫一人是不够的……
云宅院内不时有火光和巨响,惊动了巡街的更夫往巡防营去报信儿了。
巡防营一听是云宅,片刻不敢耽搁,巡防营营长亲率一队士兵奔赴云宅,同时派了传令官去禀报周大将军。
周六,孟广威,王氏兄弟,以及从前云安的诸多旧部:四位花魁姑娘,“深时见鹿”四人,还有由仪,等人;将林夫人,林不羡,妞妞,妮妮四人团团护在身后,院内不见一点儿光亮,本来都已经到门口了……却突然看到了大片的火光,随后听到了马蹄声,兵器和铠甲摩擦的声音……
所有人的心脏都悬到了喉咙,周六回头看了一眼……院内躺着没来得及清理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只等踏出这扇门,便一把大火烧了这宅子,最后关头怎么偏偏惊动了巡防营!
“围起来!”
“是!”
林夫人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还是林不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再到远,云宅很快被包围了,宅院中的人却没有一个丧失了斗志的。
四大护卫率先掏出了燧发枪,其余家丁护院纷纷响应,有枪的掏枪,没枪的也跟着抽出了兵器,就连护在林不羡面前的由仪也抽出了匕首,就快及笄的妞妞更是抽出了小刀,挡在了林夫人面前。
此刻宅中之人,皆是对云安和林不羡忠心不二之人,是经过时间检验,在大是大非和生死之间筛选出来的!
只见人人目光坚毅,紧握手中武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报,大人,宅子已被我们的人包围了!”
“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
云安是宁安王面前的“红人”巡防营火速过来并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来“保护”云安家属安全的。
士兵来到门前很客气,手持门环叩响了大门。
“有人在吗?我们是巡防营的……巡街的更夫说:看到宅子里头有火光,里面的人不要紧吧?”
士兵鼻翼翕动,他闻到了一股酒香,心道:难道是云宅来客人了?再看看拴在不远处的车马更觉得是这样。
“周六。”林不羡轻声唤道。
“是夫人!”
“不要冲动,你过去应付一下。”
“是!”
周六来到门前,隔着院墙喊话道:“深更半夜的,谁呀?”
“哦……我们是巡防营的,更夫来报说:在云宅内看到了火光,所以过来看看……”
周六紧了紧手中的燧发枪,回道:“是我们……哥几个得了些新鲜炮仗,点了随便玩玩的,不打紧。”
匆忙之下,周六的借口漏洞百出,首先燕国重视礼仪,这非年非节又是大半夜,一个下人怎可在主人宅院内玩炮仗?
再有,云宅的女主人有孕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不然云秉初也不会没带他的妻子一同上京,当时宁安王的侧妃送了不少礼物和补品过来,宁安王还派了大夫到云宅,可谓是风光无两,引得雍州城内各方势力争相往云宅送礼。
巡防营的士兵自然也觉得周六的话不合常理,沉默半晌说道:“王爷入京前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云宅,可否请你行个方便,开开角门让我进去看看?”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家爷不在家,宅子里皆是女眷,是谁都能进来的吗?如果非要看,那就等明日再来吧!”
士兵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转身回去请示去了,毕竟这里是云秉初的宅院,虽然这宅子的主人目前并无官品,但现在雍州城内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明白:云秉初拜官授爵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了,和他们这些或许一辈子只能当个巡街士兵的粗人不一样。
巡防营的长官听完后,跳下马背,亲自往云宅走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原来是之前派出去的传令官回来了。
“报——!”
传令官一勒缰绳,跳下马背单膝跪在巡防营长官面前:“禀大人,周大将军有令,云秉初不在雍州,任何外男不许叨扰云宅!”
传令官说完这句,起身来到长官面前,低声道:“大人,周大将军命咱们撤,今夜都不许再在附近出现。”
巡防营长官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朝云宅喊道:“打扰了,我这就带人离去!”
“撤!”
包围了云宅的巡防营士兵训练有素地撤离云宅,消失在夜色中。
小小的云宅再次恢复了宁静,半个时辰后……云宅之内突然火光冲天,更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跑到巡防营去禀报,不过却被巡防营以“刚才大惊小怪害他们白跑一趟为由”给打发了。
之后因为更夫闹得太凶,巡防营的士兵便把他给绑了,丢到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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