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在海城,什么元素的凑齐了。
怎么那么巧,海城的脑和王级都出差了呢?怎么刚刚好周郁进城,柳静玉就遇袭了呢?
怎么好死不死,慕成林就去袭击现场凑了个数呢?
唐心游的控制欲虽然很讨厌,但能接触到的数据多而广,综合提炼信息的能力也更强,能推衍出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
海城生研所在得到白血后,三个独立的疫苗小组都上了报告,分别描述各自新疫苗的研发进城。
最早一组今年底能测试,最迟一组也是明年初。
一旦新疫苗完成,再加上有周郁这个超级金手指的能力在,华国相比其它还在病毒中挣扎的国家,譬如超级联合农机对上手执锄头的农民。
实力差太大,简直是碾压级别。
令周边地区恐惧是必然的,泄密也是一定的。
毕竟白血归属讨论那一个月,疫苗组报告的经手人等等,途径太多。
一一排查下去,工作量大不说,而且容易被引入歧途,所以只抓要点。
关键有两点,一是疫苗研发组小组,二是白血。
但要突破这两点,都不得不面对生研所严密的安保。
生研所建立之初,安全是请海城治安局派专人负责,但不知是没经验还是环境太复杂,在那些年里,损失了不少的研究员和重要项目。
生研所不信任治安局的能力,治安局则认为生研所内部抱团,总用保密借口封闭各种信息,才导致事故频发。
双方争执不下,海城市委居中协调失败,最后是首都生物中心介入,将生研所的级别往上抬了半级,给他们批专项资金组建安保处。
安保的人员,三分之二生研所自行培养,三分之一从治安局抽调。
自此后,生研所将内外安全分开,又将内部各研究小组的人员和物资分开,行成了外人绝对无法进入,而内部也不能彼此沟通的半隔绝状态。
特别是疫苗小组,从立项起,所有组员全部居住在生研中心的独立宿舍内,几乎不外出。
有心人无从策反。
而白血的管理严格,有过之而不无极。
他身在海城治安局的监狱中,接受慕成林代表中州的监督,但必须配合生研所的研究项目。
三方共管,缺少任何一方的签字都无权将他带离监狱半步。
有心人面对如此困境,有上下两个选择。
下下之选,用□□力将生研所和监督同时毁掉,断绝华国新疫苗问世的可能性;
这就是岳明千方百计留曾昀光镇守的原因。
而上上之选,则是死一个足够重要的人,令生研所在内外部压力之下不得不开放,让外部力量介入调查。
可趁机偷盗疫苗的配方,或者做出其它适当的反应。
很不幸地,柳静玉成了牺牲的棋子。
当然,对方这样做是火中取栗,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或者暴露在华国内部的高级暗探。
衡量利弊,干脆将周郁也列为目标之一,所以慕成林也就跟着倒霉了。
唐心游的意思,既然被盯上了,与其回中州避险,将危险带去中州,暴露中州的秘密,不如就此设局引蛇出洞,再顺藤摸瓜地一网打尽。
周郁难得赞同一次控制狂的意见。
她的耳朵被曾昀光弄得有点痒痒,但没必然,反而窝他怀里去:“你的意思,咱们故意秘密地住在偏远地方,看谁主动来接触——”
时间在他们这边,暗处的人总会憋不住出来的!
当然,按照唐心游的尿性,周郁做饵了,除了曾昀光这个明面上的保护人,暗中肯定还布置了后手。
只是基于安全和保密原则,每个人只用知道自己任务的一环就行了。
曾昀光点头道:“这个局面,生研所和治安局都会来找我们配合,我们提供帮助,但不介入他们内部,做独立第三方——”
主动权就到手了。
周郁点头道:“行,那我就低调,看谁有事没事来拉扯我。”
决定搬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酒店退房。
巧了,酒店因为昨天大堂那桩荒唐事被客人投诉,需要关闭一个周进行限期整改,正在逐一向客人道歉退房并且进行赔偿。
也就是说,周郁他们住了一晚不必花钱不说,还被赠送了一年内有效的半价折扣券。
酒店的大堂经理非常抱歉,但仍有不少客人不满意。
恰好吕望老先生也在,向他们解释道:“因为展会,来的人多,海城的普通酒店爆满不说,很多小旅馆也被人提前包下来。我因为辽西距离这里远,没有提前预定到性价比高的酒店,所以只能花大价钱住这五星级。现在展会即将开始,到处都没空房间,酒店就算退房费再给赔偿,也不够咱们折腾去找新住处的。”
他忧愁道:“你们准备怎么办?”
很有要一起行动的意思。
曾昀光没发表意见,但周郁谨记任务,拒绝道:“我们不准备找酒店或者去旅社了,直接去废区租废房,虽然不那么安全,但地方大又便宜。”
最主要是没什么人。
吕望大吃一惊,踌躇着,没好将同去的话说出来,忧愁地去找大堂经理沟通小旅社的事。
两人离开酒店,就开着车寻着地方去了。
海城曾是数一数二的国际大都市,占地面积极宽敞,灾变前从市区的这头到那头也得开上一两个小时,如果遇上堵车,耗费的时间会更多。
现在虽然路上没什么行人,车也不太多,但因为不少的街道处在封闭未开发的情况下,需要绕路。
这一绕,也绕出去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一个十分靠近废墟的阴暗街区。
周郁吐槽:“不知你怎么找出这样一个地方。”
曾昀光笑:“还能有谁?”
唐心游的馊主意呗!
街区口子上有个门脸房,外面摆了张牌子,租房!
价格确实便宜,零租一天一百,周租一天九十,半月租一天八十,月租一天七十,年租面议。
用水在街口的公共水龙头取,不供电,不供三餐,安全自我保障,入夜后不要到处乱跑,如果觉得有危险就吹墙壁上的口哨,但也不要乱吹。
至于房子,就是街口走进去的一栋栋破旧小楼,看样子曾是某个别墅区。
但就算是别墅,三十年的荒废也差不多是鬼宅了。
鬼宅还收这个价,并且如此贴近废墟,肉眼就能看见变异植物在扭动,所以基本没什么人来。
也就零零星星几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租客。
曾昀光进去,要了靠街最里面的一栋小二层楼,花出去二千元整。
门面房内的工作人员是个看起来瘦伶伶的年轻姑娘,叫孔真,冷冰冰的不怎么理人,也不太正眼看人。
她拎了大串的钥匙出来,见两人的房车道:“有钱啊,开的房车。”
不等他们回答,又问:“好好的房车不住,来废区凑什么热闹?”
将两人带进去,开了门后将钥匙拆下来丢给曾昀光:“爱惜房子,损坏物品照价赔偿。”
就走了,态度实在有点儿拽!
周郁推开不那么牢固的房门,对着里面的陈旧破烂和半腐朽的家具无语。
就这样的狗屁玩意,也值得照价赔偿?
她恶狠狠地刮了曾昀光一眼,曾昀光理亏,有点讨好道:“卧室可能要好些。”
再进卧室,床是双人床,但显然是破烂货又不怎么用心地钉起来的,床垫、被褥和枕头泛黄得让人不明白到底是旧还是脏。
周郁实在忍不了这个,顾不得泄露能力的问题,到底将卧室里面贴身的各种物品给更新了一遍。
曾昀光安慰道:“你要嫌脏,可以睡我身上,拿我当床垫。”
周郁翻给他一个白眼,那不是便宜他了么?
曾昀光见她没那么生气了,去房车上取了她最想要的图纸来,包括日用品和食物来,开始准备晚餐。
当过兵的人,动手能力者确实不错,不消一会儿就将所有安排得清清爽爽。
周郁不气了,去抱他的腰,不太正经地用美色消气。
正闹的时候,曾昀光的电话响了。
他推开周郁,拿出电话看了看:“老范的电话。”
原来是老范还挂心他们,下午因为别的事耽搁了见面,但本系统的兄弟一定要招待,所以请他们出去吃晚餐。
若不方便,或者担心不符合规定,要么去他家,要么找个本地的家庭饭馆,不为吃东西,就为彼此认识认识。
曾昀光拒绝了,说临时有点急事,不太方便。
没几分钟,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的号,接起来,却是自称生研所安全部主任的李霄。
曾昀光给了周郁一个眼神,如何,是不是找过来了?
周郁凑过去听,却是李霄希望曾昀光明天一早能去一趟生研所,有一些必要的问题进行讨论。
曾昀光问关于什么的,对方十分警戒道:“不方便电话里说,最好面谈。”
看起来是挺重要的事。
周郁笑着翻图纸:“一会儿功夫就两个电话,挺忙呐?”
幸好对外联络从来留曾昀光的号,不然她可要烦死了。
第96章 帮忙 又来一个
但忙的不仅是曾昀光的电话, 还有他们新住处的新邻居。
因为没有电,晚饭过后,天几乎全黑了。
周郁为了消磨黑暗和不好的房子带来的不好体验, 想起傍晚时候强迫曾昀光的趣味,摸黑和他玩乐起来。